“加入我在辰星的領地中的實驗室!”楚天舒嚴肅道,“成為我的助手,和我一起進行對鬼物和遊戲的研究——”
林槐:“……你這樣的表現,總讓我感覺你投反對票,只是想讓他進入你的實驗室的借口。”
“或許是因為陳烈雪和烏鴉達成了某種協議,對外,烏鴉依舊是獨來獨往,除了我們三個人,沒有第四個人知道烏鴉已經加入了辰星。”楚天舒接著說,“他即使在辰星,也像是一個單獨的部門,和其他人隔離開
的部門。在他加入辰星的三個月後,烏鴉再也沒有來過我的實驗室。”
“一開始我以為,他只是對科研感到厭倦,對整天泡在實驗室裡做實驗的生活感到不滿。直到陳烈雪告訴我,他叛逃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被他盜走的,‘地圖’。”
“‘地圖’?”林槐想起了夏星野所說的話,“是那個記載著所有動態密碼的位置的地圖?”
“是的,那是無限世界的聖人——顧朝生留下的地圖。在顧朝生消失後,由他親手製作的那張地圖被辰星的隊長陳烈雪所看管。顧朝生是陳烈雪的摯友,也是陳烈雪進入遊戲的理由。在得到‘地圖’後,陳烈雪為離去的好友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好好保存這張‘地圖’,並堅守好友留下的,不能讓任何人進入這扇門的囑托。所有人只是聽說過這張地圖,卻並不知道它藏在陳烈雪的手裡。”楚天舒不疾不徐地說著,“直到這張地圖被烏鴉偷走。他的目標是,通過地圖獲取所有鑰匙,打開那扇禁忌的門,進入門內。”
“其實對於他的目的,我早就有察覺。”楚天舒淡淡道,“但我並未阻止他。他是個……很固執的家夥。但無論如何,我都以為那時候,我們已經……已經……”
他頓了頓。
“是……朋友。”他看了一眼林槐,最終道。
……林槐覺得,他有些難過。
“……因為他的叛逃,我被陳烈雪罰掉了半年的所有研究經費。”楚天舒抬起頭,憤恨道,“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叛逃這種事,應該先下手為強……”
卡在一半的林槐:……我居然不知道應該同情你還是同情陳烈雪。
“不過叛逃這種事的確是辰星的光榮傳統。第一個叛逃者,就是陳烈雪那個異父異母的乖乖弟弟夏星野。在他的男友因陳烈雪的決策慘死後,他就離開了辰星,當起了情報販子。唉,俗話說得好,不談戀愛,屁事沒有啊……可我沒想到的是,即使是友情,也會給人帶來傷害。”楚天舒歎了口氣,“話題偏了,拉回來。總之,從烏鴉叛逃的那一天起,我就離開了實驗室。帶回烏鴉——一開始,這不僅是我的想法,也是陳烈雪給
我的任務。”
“……我們再次真正意義上的相遇和對話時,便是在這個副本裡。”楚天舒將手放在那張報紙上,“我們在遊戲裡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在這個副本裡,那時他剛升上高級場,只是帶著一個化名,還沒有一個叫‘烏鴉’的外號。這個副本本來名為‘核冬天’,滿地都是因輻射而誕生的怪物,寒冷凋敝……我們創造了伊甸園,將它搬到地下,我們說,這裡是所有NPC的希望。”
“……這一次,他已經獲得了25把鑰匙,被所有人追殺。他剛剛進入高級場營地,便遇上來自罡風的刺殺,匆匆地走了。我找到他時,他就站在伊甸園裡。他知道我會追上他,因為這是我們在遊戲裡初次相遇的地方。”
“我們看到了這個煥然一新的副本,看到了秩序井然的城市,和帶著幸福笑容的居民。以及一個新的名詞,‘潛在犯’。伊甸園變成了溫室,核冬天變成了文明世界。事件沒有被解決,而他說——病毒不可被消滅,除非改變規則。”
“——所以,你不是去殺他的。”林槐安靜道。
“對。”楚天舒笑了,“我只是告訴他,如果有一個人一定要進入那扇門裡,為什麽不能是我呢?——然後他搶走了我身上的七把鑰匙,回到了高級場的任務者營地,打開了門——當我從溫室裡醒來,趕回營地時,他已經消失了。”
“在那之後,我退出了辰星。後來,我找到了他。盡管面貌不同,但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他——”楚天舒看向林槐,“就是你,林槐。”
“——你就是,烏鴉。”
林槐的瞳孔在那一刻,劇烈地收縮了起來。
盡管心裡早有預料……他想著,可我還是沒準備好面對,我重生成了我自己這種劇情啊——
“盡管我並不清楚你是怎麽失去了記憶,寄居在另一具身體之內,並擁有了厲鬼的能力,就連記憶也一並被替換。但,無論你重生幾次,我都能認出你來。”楚天舒抓住他的肩膀,認認真真說著,“因為——”
“這麽騷的操作,只有你能做出來。”他篤定地說著,“我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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