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清脆的笑聲在他的腦內回蕩著。在他的視野裡,兩個人肩並著肩,消失在街道盡頭。
在進入涼川中學後,林楚二人照例是受到了眾多學生的矚目禮。不過兩人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在這之後,又是三天。
三天的時光並沒有讓圍繞著全校最知名的“校花”——林槐的傳言散去,反而愈演愈烈。
更多有關他的傳聞,出現在校園論壇上。有人說,林槐傍上了校外的豪門老男人,因此近日以來都夜不歸宿,並住在對方家中;有人說,林槐從不向家裡拿生活費,因其所擁有的零花錢,都是依靠女裝交際所得;還有人說,林槐和班主任與校長等人,都保持著不正當的關系。在那長長的與林槐有關系的
男性名單中,居然還包括了食堂大爺與學校保安,否則,這不足以解釋,為什麽食堂大爺總會給他多打兩塊肉(林槐:大爺富有愛心,看我長得瘦),為什麽他多次上學遲到、卻總能從嚴格門衛手底下逃生,並成功進入教室……(林槐:我翻牆)
這些傳言經過口口相傳添油加醋,被加上了許多或香豔、或汙黑的細節,變得有聲有色,聳動如UC編輯部產出的標題,從而更加地廣為流傳。
在他們的口中,林槐心機深沉如唐澤雪穗,惑亂眾生如新海美冬,容貌美麗如褒姒妲己。他有時是男人,有時是女人,整座鎮子的人,都是他的裙下之臣。
人們曾經有多愛他,如今就有多恨他。當然,即使是過去,他們對他也稱不上是“愛”,而是好奇,而是癡迷,而是黑暗的虛榮心與濃鬱的佔有欲。
這些人的“愛慕”可以滿足任何虛榮之人的虛榮心,與此同時,他們的“愛慕”本身,又何嘗不是出自想要獨自佔有美麗而危險的事物的虛榮心?這份虛榮心,讓他們走火入魔,並讓他們在無法擁有、真正意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時,惱羞成怒,並最終毀掉他們所無法掌控的、美麗而危險的事物。
嫉妒可以殺人,“愛”也可以。恨與愛總是如影隨形。他們越是恨他,便越會愛他,越會關注他。
“……這些關於我的傳言還真是寫得有鼻子有眼的。”林槐對此如是評價著,“如果正如他們所說,我已經睡遍了整個鎮子的男人女人,嗯……”
他算了算:“平均下來,這幾天我每天要睡十五個男人,五個女人。除去吃飯睡覺上學的時間,我平均每十分鍾就要睡一個人……唔,他們會不會太快了點?”
楚天舒說:“真不用我刪帖?”
“不用。”林槐懶洋洋道,“唔……我喜歡看他們罵我,你看這條,多有創意。”
他一字一字地念出了這一條,笑得樂不可支:“恨我到這種地步了,到了最後一句,還不忘稱讚我的美貌。對於這種人,你根本不用費心去理會、去打敗,無論他在網上怎麽辱罵你,在現實中,只要你給他拋個飛吻……”
“他就會當場跪下。”他說著,用指尖摸了摸自己
臉上的、代表BUFF的淚痣。
“唔,行吧。”楚天舒無奈地打著鍵盤,“玩歸玩,但你可別玩脫了。”
他指了指一個IP地址:“最近這幾天的討論,似乎是有人在背後故意順水推舟,我查到了,是……”
“葉湘湘和張明戈?”
林槐湊過臉去,楚天舒道:“沒有葉湘湘,只有張明戈。這麽髒的手法,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來。”
“那葉湘湘呢?她幹了什麽?”
楚天舒指著另一個IP:“這三天以來,她在嘗試追殺你二十五次的同時,每天晚上都在論壇裡誇你帥,還下載保存了不少需要消耗積分才能瀏覽的、你的照片。”
林槐:……
“這個葉湘湘……”他抽動著眼皮,“還真是一個耿直而敬業的顏控。”
“下載照片的除了她,還有不法大師。顧北辰死了,紀風間因擾亂社會治安被派出所關押十五天,張明戈在網上帶節奏發黑貼,秋然拒絕再當顏控,每天蒙著眼乖乖上課下課……”楚天舒聳了聳肩,“以上,便是所有玩家的現狀。”
“曲昧呢?”林槐問,“那個整天玩人偶的傀儡師呢?”
“他對於追殺你賊心不死,但又無能為力。在無數次嘗試之後,他終於放棄,並嘗試仿製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偶……”楚天舒說。
林槐:……
這一行多個玩家,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他身上這個BUFF的影響,更不要提因他而瘋魔的其他NPC了。
林槐轉過頭看楚天舒,楚天舒正看著電腦屏幕,臉色異常平靜。
在這個因果律般的美貌武器攻擊下,唯一保持平靜的……好像就只有楚天舒了。
心裡突然癢癢了起來。林槐抱著抱枕看他:“為什麽只有你……對我一點反應都沒有?”
“?”楚天舒轉過頭,“你想要什麽反應?”
“這……”林槐眨了眨眼睛,“無論是誰,都或多或少的會被這個BUFF所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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