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對峙時, 楚天舒已經跟著林槐,來到了他的家中。
“所以這個地方,就是我現在的家了。”林槐指著眼前的三層小樓說。
“唔……”楚天舒思考了一陣,“還挺豪華?住著還習慣嗎?”
“……排除掉每天偷窺我的鬼父, 歇斯底裡地嫉妒我的媽媽, 一切都挺正常的。”林槐面無表情道,“我早晚要弄死那個考官。”
楚天舒:……
“我上樓拿東西。”林槐說, “你和我一起上去,還是到樓下等我?”
他想了想, 又說:“你還是在樓下等我吧,這個屋子裡面……嘖,那棵樹,你到那棵樹下等我。”
他指著小樓旁的一棵大樹。樹旁,似乎就是他的臥室。
楚天舒老老實實地來到樹下, 林槐則按動門鈴,進入了家中。
“……槐槐啊!”門內隱約有聲音傳來,“怎麽又這麽晚才回家,你又找人打劫去了?有什麽東西想買,就和爸爸說啊,爸爸都給你買回來,只要親親爸爸就好了……”
“林槐!”另一邊則是女人的怒罵,“這麽晚才回來,你是不是又出門鬼混去了!”
楚天舒:……
一陣上樓的腳步聲響起,在這之後,屬於林槐的房間,亮起了燈。
……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覺得自己有點像等在女孩樓下、拐帶良家女孩出門約會的社會青年。楚天舒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在一陣
窸窸窣窣的聲音後,陽台上終於傳來了窗戶被拉開的聲音。
“接住我。”有人說。
“哦,好。”
他下意識地伸出雙臂,抬起頭,然後……
張大了嘴。
與此同時,一朵巨大的紅色花朵,翻飛著落在了他的懷裡。
翻飛的不是花朵……而是巨大的……裙擺……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他大叫了一聲,手一松。
“撲通!”
林槐便狼狽地滾在了地上。
“靠……靠靠靠……”楚天舒發出了驚恐的聲音,“你你你……你穿的都是啥啊?”
林槐:……
他艱難地在地上掙扎著:“我不是讓你接住我嗎?”
“可是,你穿的是啥啊?”
“我不是讓你接住我嗎?”
“可是,你穿的是啥啊?”
在重複了五端套娃對話後,一個女孩終於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的長發烏黑亮麗,帶著寶石般的光澤,身材纖細高挑。月光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她”白皙的脖頸和尖尖的下巴。以及那雙無比陰冷的……眼角點綴著一顆淚痣的……
眼睛。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除了面部線條略顯得剛硬英氣,她都是一個無可置疑的、長在所有人審美點上的美人。然而……
楚天舒傻了:“你變性了?”
“白癡。”“女孩”不滿道,“這是女裝。”
“你的嘴為什麽那麽紅?”
“這是口紅。”
“你的頭髮怎麽變長的?”
“女孩”扶穩了被摔歪的頭髮:“這是假發。”
“為什麽要塗口紅?為什麽要戴假發?”楚天舒崩潰了,“你的頭很冷嗎?”
“因為這是女裝。”林槐冷酷道,“既然要追求刺激,當然要貫徹到底咯。”
楚天舒:……
半晌後,他終於崩潰了:“可你為什麽要穿女裝?”
“為了完成任務,偽裝身份,避免被抓。”“女孩”在月下回過頭來,“有誰會相信每個夜晚到處嚇人和打劫的紅衣女鬼,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男子高中生呢?而且……”
“她”的裙擺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酒紅的波浪,接著,“她”惡趣味地笑了:“而且乍一看挺漂亮,掀開裙子比自己都大,不是標準的玩弄感情的環節嗎?”
楚天
舒:……
“走吧。”林槐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用蝴蝶結遮住自己的喉結,“我們打劫去。”
“所以這就是你的通過玩弄他人感情以奪取金錢……”楚天舒走在林槐身後,他看著一身女裝的林槐,眉毛不由自主地瘋狂跳動著,“你你你你,你……你不熱嗎?”
一貫擅長說鬼話和廢話的他難得地有點語無倫次:“你那裙子……那鬥篷,不厚麽?你那頭髮也厚啊……這麽大一撮……”
“哈?”林槐轉向他,“沒事兒,我習慣了。”
楚天舒:“……”
“你要是喜歡也可以試試。”林槐真誠建議道,“我感覺穿裙子還挺方便的。”
說著,他略微抬了抬腳:“不用很累很麻煩就可以劈叉,而且轉起圈來時裙擺會飛起來,嘖,氣勢洶洶。”
楚天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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