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在浪費資源方面,也是以身作則,一馬當先。
可不知為何,今天的冷氣卻像是失去效果,徒然嗡嗡著,卻絲毫沒放出沁人心脾的涼意。她感覺到絲絲熱意穿越T恤一根根纖維的縫隙,如沼澤般浸潤她每一根神經末梢。
一滴汗從她的下巴滴落下來,她閉上眼,抹了抹頭頂,發出了每個人在面對DDL前都會有的心煩意亂的大口歎息。
她煩躁地把電腦一推,自己蹲到冷氣機前開始查看。
“這裡面吹出來的是冷風啊!”她用力敲了敲機器,“怎麽一點用都沒有?”
折騰了冷氣機半晌,她也沒能讓機器裡開出冰花來。秦絳從地毯上站起來,揉了揉腳踝,決定下樓找前台解決。只是蹲下著一會兒,她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水,順著她的背脊滴答滴答往下落。
臨到門口時,她剛想握住門把手,卻看著地上“咦”了一聲。
“奇怪。這個牆皮怎麽翻起來了?”
她低頭查看,原來翻起來的不是牆皮,而是牆紙。這間房間的四周都被純白的牆紙貼過一遍,如今卻不知在什麽的作用下往上翻起。她用手把牆紙往下按了按,卻發現紙皮下原本的牆面,竟然是一片焦黑。
“這……”
她沒想太多,只在心裡祈禱著旅店老板不要因此黑她的押金。金屬的把手就在她的眼前,她剛想握上去,便聽到身後涼涼的聲音。
“我勸你最好不要開門。”那個人說。
“啊?”
“除非你想用自己的手,做個鐵板燒。”
她回過頭,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房間裡,多出了一個人。他穿著一身鮮紅的西裝,臉被白色的面具遮住,雙腿分開兩側,左手撐著下巴,右手則敲著桌面。
“你是誰?你怎麽進到我房間裡的?”秦絳疾言厲色道,手抓向門把手,“出去!否則我報警了!”
話音剛落,她便發出一聲慘叫。她的手指落在滾燙的門把手上,剛一碰上,便出了幾個泡。
她握著手痛呼,紅西裝卻絲毫沒露出同情的神色。他看著秦絳,搖頭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們這些年輕人啊,naive……”
他說得像是在可憐她,語氣裡卻毫無正面的情緒。秦絳抓著手指,咬牙道:“你到
底想做什麽!”
“來參加舞會。”那個人隨意地攤開雙手,“你知道,我是一個很喜歡湊熱鬧的人。”
“舞會……你神經病啊!”
在她發出這聲呼喊後,那個人低低笑了。接著,他打響了手指。
“Surprise.”他說。
隨著清脆的響指聲響起,整個房間裡騰地燃起了火焰。秦絳發出一聲尖叫,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貼到滾燙的牆皮上。
原本空蕩清冷的房間霎時變了個模樣。七彩的燈球在空中閃爍著不詳的光芒,在光芒照耀下,幾個紅男綠女正在房間中舞動。
他們穿著清涼,其中兩個女性的身材更是讓人血脈賁張……隻除了。
他們的身上,皆是漆黑的燒痕。
秦絳持續性地慘叫著,縮到了門邊,又被門板燙得一抖。那個人走到她身前,撐著牆皮看她:“都說了,女孩子出門在外注意安全,不要選這種一看就陰森森的房間……”
剛說到這裡,秦絳便暈了過去。林槐蹲下身看著她,歎了口氣。
“算了。”他低著頭說,“既然這樣的話,隻好我一個人獨舞了。”
說著,他將秦絳拖進衛生間。關上門的瞬間,他看向房間,只見四條漆黑的焦影,同時看向了他。
他們似乎不明白房間裡怎麽會出現一個不速之客——這也很正常,一則他們語言不通,二則他們並非有智能的厲鬼或惡鬼。
他們是幽靈——非智能的鬼物中,最難纏的存在,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死亡前的場景,一遍又一遍地將路人拉進漩渦——就像不斷推石頭上山的西西弗斯。
“跳啊,怎麽不跳了?”林槐攤開雙手,翹起嘴角看向眾幽靈,“真可惜,我還想加入你們呢。”
說完,他沉下臉:“我忘了,你們聽不懂中文,對嗎?”
“好吧。”林槐聳了聳肩,將一根手指伸到唇前,“既然這樣——”
“——舞會開始。”
他喜怒無常地笑了。
在林槐旋轉跳躍我閉著眼踏著跳舞的節拍把幾條幽靈斃掉,並通過電腦將自己沿著網線傳回大洋彼岸後(是的,他差點卡在屏幕裡,如果秦絳醒得晚一點就能看到一個被卡在屏幕裡的屁股和下面的兩條腿了,或許這就是裝逼被雷劈)——秦
絳終於在廁所裡悠悠醒來。
她先是驚恐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後衝出了房門。
在被無數賓館服務人員當做神經病後,秦絳仍然堅持著換了賓館。下榻到新賓館後,她哆哆嗦嗦地撥通了林槐的電話:“學弟,剛剛……”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開始就是11天小長假!乘著假期我會把前一個副本修一遍,同時維持每天3000字的更新。
前一個副本有點平淡的原因是……想寫的東西太多了,尤其是感情戲()感情戲實在是太磨人了。這段時間我看了很多書籍,終於現在有了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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