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拆開紗布,傷口明顯看得見的好轉,已經開始結疤,大家又看到了希望,隻牛大一個人悶悶不樂,他若無旁人牽著李瑛的手:“好不好看,不重要,你健康,才最好。”
李瑛慰藉,拍著他的手安慰,溫召當晚被霍桑知拽回去,狠狠的責罵了一頓!
溫召也覺得自己這次做事衝動了,低頭任他責罵。
霍桑知指責他:“我知道你一片好心,可你想過沒,萬一出了問題,結果你擔待的起嗎?牛大將你當親弟弟看待,也難保他對你沒怨言!”
“我前些日子才叫你萬事留個心眼,切莫出頭冒尖,你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以後做事前,先把你腦子裡那些稀奇古怪的花樣屏棄了,動動你自己的腦子好好想想!”
溫召垂著個後腦杓,手指尖都要攪成麻花,也不吭聲,就迎頭冷仗,一抹銀河閃爍,垂直掉到腳尖上,才人霍桑知住了嘴。
“哭了?”霍桑知慌了一瞬,又拿捏起來,便是蹙緊眉頭低頭去含#哥#兒#整#理#看。
見著溫召兩行熱淚,他就是一頓,才徹徹底底的慌了:“我……我說什麽了?你就哭?”
溫召撈著袖子擦了擦眼角,搖了搖頭:“怪我自己,被瑛子姐姐今天的狀態嚇著了。”
當時,李瑛臉上發作起來,他嚇得魂不附體,又後悔又惱怒,被霍桑知罵一通,就又委屈又自責,一整天複雜的心思攪在一起,讓他控制不住掉了淚。
被人發現,他又覺得臊得慌,為這點事就掉眼淚,趕快伸手去擦,說話也甕聲甕氣的。
霍桑知早在他哭的時候氣就消了,反而又意識到自己對溫召控制的越發嚴格,他以前,從不管溫召的私事,隨他自由發揮,卻是最近,心境有些急躁了。
歸根結底,從見著董遜知道那人行蹤時起,他就開始狂躁,情緒外溢的厲害。
溫召是撞在他槍口上了……
不,也可以說,是那份狂躁不安,讓霍桑知更加謹小慎微,溫召是他最親近的人,他絕對不想當年發生在他父親身上的事情,再度在溫召身上發生!
“好了,我的錯,我不該這麽吼你,你……你別記恨我……”霍桑知說道。
溫召抬起頭看他,眼睛還紅紅的:“我記恨你幹什麽?這次本來就是我魯莽了。”
霍桑知點頭,稍稍有些寬慰,為溫召的乖巧和懂事,他扳住溫召的雙肩:“我過段時間,要去一趟徐州,這段時間你獨自在家,不能闖禍……不,我不放心你在家,不然你跟我去徐州?”
不待溫召回答,他又自話:“還是算了,在家安全一些。”
溫召呐呐的,覺得他有些怪:“徐州很危險嗎?你去那裡幹什麽?”
霍桑知看他,還是三日前,他就接到官家的邀請函,說是想與他坐下來好好談談,和談地點就在徐州,巧的是,他一直等的那個人,也在徐州——
第五十七章 徐州家書
還不到六月份的天氣,寒霜洲又變成了一個大火球,悶熱的很。
天氣大,人也煩躁,好在稻田裡綠油油的水稻生的討人喜歡,稻穗壓彎了枝頭,垂眉拉眼的,一簇簇黃綠相見,別提多討喜了。
李瑛嫁來的及時,趕上了早先的兩畝水稻田的收獲,收了差不多八百多斤的稻子,現下還攤在院子裡晾曬,那兩畝水田空下來,溫召又讓人倒了十幾斤水稻魚苗下去。
雖然過程艱難了些,李瑛那張臉也算徹徹底底被治好了燙傷,一連半月敷著藥膏,裹著紗布,直到前日對著鏡子小心翼翼拆開紗布,全家屏氣凝神,在看到那完好無損的臉頰時,那叫一個興高采烈,特別李瑛,當日對著那張臉哭了笑笑了哭,跟瘋子似的。
讓溫召膽戰心驚的事情終於過去,後來牛大帶著李瑛回娘家去,聽說在那邊又哭了好一通。
李家父母震驚高興,感激涕零,家裡收稻子那天,他們老兩口擼起袖子就來幫忙。
不似全家人的喜悅,溫召因為霍桑知的離家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早些天霍桑知就告訴溫召說他去徐州辦事,得離家一陣子,徐州比青州還遠,過了青州騎馬還得走上兩日,往南邊行,全是旱魃的官道,路上馬匪如雲,當然依著霍桑知的身手,溫召本不必擔心,可這都七八日過去了,竟然連封書信也沒帶回來。
這期間,文雅賢莊寄來的書信都堆積好幾封了,全是催促溫召趕快更新《西遊》下一回,當日他寄過去的一紙手稿,蝶靈和紅娘翻閱過後,一拍定板,作為文雅賢莊開張大吉上的壓軸出場,當日專程請了善口技的說書先生,台下聽得那叫一個如癡如醉。
至此,《西遊》一鳴驚人,橫空出世,當日火爆的場面,把整個文雅賢莊堵得水泄不通。
後來又將《西遊》改編成劇本,畫本,小說,在文雅賢莊定時表演,成了如今的青州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傳奇故事,上到七十歲老翁,下到幾歲的孩童都愛看,讀不懂書便聽說書,聽不懂說書便看表演,總歸能有一樣能滿足你的需求欲。
可惜溫召這段時間狀態不佳,也沒心情弄那些筆墨上的東西,加上家裡農忙,田地裡的莊稼爭先恐後的成熟,收完稻子就是菜籽,菜籽過後又是胡豆豌豆,各類菜蔬,再有大片大片的玉米也抱上胖娃娃,估計再有一個月,就能收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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