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海氣極了:“把那個孽畜給抓回來!”
門口便有兩個小廝攔在溫召身前,溫召走不掉,便只能喊人,不多時就喚來了風稚,將林府的小廝全都打趴下!
溫如海顫手指著溫召:“好啊,我說怎麽硬氣了,原來是有了幫手!溫召,你再跋扈我也是你爹?你今日跨出這道門,我便不認你這個兒子!”
“爹!”林漫一臉焦急,搖了搖溫如海的胳膊:“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啊,哥他大老遠跑來不容易,你就說兩句好話留下哥哥吧!”
溫如海瞪著溫召:“聽見了嗎,你弟弟多懂事?你從小受林府恩惠,不懂得知恩圖報不說,還卸磨殺驢!我從小就這麽教你的?你做人怎麽就不能跟漫兒學學?
我跟你弟弟今日來此,本是擔心你在此地過得不好,來看看你,你說說你,都幹了什麽?你脾氣這麽傲,以後不還是要傍著林府討生活?何必把事情做的這麽絕呢?!”
溫召冷笑,一眼瞥去:“傍著林府討生活的是你自己吧?”
溫如海被激的臉紅,有些惱羞成怒:“怎麽說話的?溫召,你今日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
“呵呵,”溫召現在一看到他這父親,就覺得惡心,陳年舊事,本也不想現在拿出來汙人眼,但他執意如此,溫召今日也就只能誅心一回了。
溫召偏了偏頭,目不斜視的望著溫如海:“你當年在我娘孕期出軌,後攀附權勢又做了林府的上門女婿,導致我娘生我難產,沒活多久就死了,你欠我娘一條命,至於我與林府,我替小少爺嫁來此處,便已經報了林府給予的薄情,我不欠你,不欠林府,反倒是你欠我娘一條命!”
溫如海瞪大眼,仿若如今才看清他這大兒子:“這些事,到底是何人告訴你的?!”
他雖不喜歡原配給他生的這個兒子,到底血濃於水,好在這小子跟著他在林府這些年,性子和善,還算懂事,沒給他惹什麽大禍,怎得如今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突然看向溫召身邊的大塊頭:“是不是牛家人對你說了什麽?溫召,我既然能把你嫁去牛家,也能讓你離開,這牛家就是山裡的住戶,哪裡比得上咱自家?你少聽些閑言碎語!”
溫召搖頭,這父親也是夠了,真是驢腦子,跟他多說句話都浪費口舌,厭惡到了極點,溫召反而平靜下來:“當初你害死我娘,我就已經跟你恩斷義絕,以後少來找我晦氣。”
說完,丟下一眾怒罵就離開了。
從那邊出來,林漫追了上來:“哥,哥你等等!”
他急急抓著溫召的胳膊,被溫召撇開來:“就這麽說。”
林漫一愣,點頭就道:“哥你別生氣,父親也是一時氣憤才說了重話,我曉得這不是哥哥的錯,應當是我那兩個家仆不懂事,我真的只是讓他們來請你來吃頓飯,沒別的意思,還有……”
他說著猶猶豫豫,溫召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還有,我不知道哥哥是替我嫁來牛家,母親他們告訴我是你自願嫁過來的,若是,若是哥哥不滿,我去求父親,讓他幫你脫離出來。”
“不用!”溫召再次撇開他的手:“我過得挺好,只要你們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哥……”
兩人揪扯時,旁邊廂房打開,霍桑知倚在門前看向這邊:“溫召,還沒完呢?”
溫召過去,被霍桑知帶進門,留下林漫在外邊,好奇的打量,他沒記錯的話,他們來水仙齋時分明說那邊是齋內重地,閑人止步,怎麽溫召他們過得去?
林漫剛踏出一步,就有人攔上來:“林少爺,齋內重地,閑人止步。”
“可……我哥他怎麽能進去?”林漫問。
守衛往那邊看了一眼:“那裡邊都是我們水仙齋的老板親自宴請的貴客,自然能進去。”
林漫一驚,他跟他爹來了水仙齋兩天,便是到現在都沒見著水仙齋的老板,難不成是故意刁難他爹?林漫想著,立刻趕身回去,將情況都告訴了溫如海。
溫如海放下茶杯:“不可能,水仙齋的老板哪是隨隨便便就能見的?”
聽說按水仙齋是清靈川的牌面,背後的大老板來歷不凡,明裡暗裡的生意來往都要經他的手,溫如海這次來也是為碰運氣,若是能與這位大老板搭上線,便打通了往後在清靈川的銷路。
林漫說:“我親眼所見,見哥哥與一位陌生男子入了內。”
見父親礙於面子有些拉不下臉,林漫勸慰道:“爹爹,是不是哥哥認得水仙齋的人,所以才有了引薦?你就莫要與哥哥生氣了,若是哥哥肯幫我們引薦,也許就能見到那位老板了?”
溫如海沉默,心中依舊不信,牛家一輩子窩在小山村裡,不可能有這些關系。
“再者,就算是為了哥哥好,我們也該去看一看的,萬一裡邊有歹人對他心存不善,毀了哥哥清譽,那爹爹臉上也無光啊。”
這下台階也有得下了,溫如海就站起來:“那個不省心的混帳!我倒要去看看,他在搞什麽貓膩!”
第三十章 搶了林家的生意
溫召跟著牛二進了一間很敞亮的屋子,裡邊家具擺件都很是精美,須臾從幾扇仕女圖屏風之後走出一位搖著折扇的陰柔男子,瞧不出年歲,但披頭散發,姿態很是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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