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和弩在特性上有些相似,除了穿透力的差距之外,對於不擅長這些的人來說,弩確實更容易上手,因為它的操作是先拉弓,而後瞄準扣動扳機,操作有點像槍。
不過像他二哥這樣擅長使弓箭的人,拉弓瞄準的瞬間就可以將箭射出,不需要像弩那樣多出一個扣扳機的動作。尤其是在打獵的時候,若是獵物一擊不中,用弓箭補刀其實要比弩更快。
“這次秋獵的地點在東郊獵場,那邊的林子密,原統領說用弩更方便些。”楊槐解釋道。
“林子密用弩方便?”原悄不解道:“有什麽說法嗎?”
一旁的士兵聞言道:“林子太密,馬跑起來會不穩,人需得時刻注意躲閃,一手需要控韁。用弓箭的話,追獵物時需要兩手都空出來,弩就不同了。”
“哦……我懂了。”原悄恍然大悟。
“原統領說這弩不夠重,讓我改改。”楊槐道:“可咱們羽林衛能領到的弩,最重的也就是這種了,再重的弩那得是機弩,得好幾個人抬著,也沒法打獵啊。”
原君恪顯然高估了楊槐的能力,竟是將這麽複雜的活給了他,可把楊槐愁壞了。
“原小公子,您會搗鼓這個嗎?”楊槐問。
“我……”原悄本想說會,但想了想卻又忍住了。
這種事情畢竟涉及到羽林衛,他得先問過原君恪的意思,不敢貿然應承。
依著他的了解,哪怕在古代的很多國家,弩這樣的武器也是有管制的。
他畢竟不是營中之人,還是得謹慎一些,免得落人話柄給他二哥惹麻煩。
“秋獵也要與人比武嗎?”原悄轉移話題道。
“比啊……年年都是跟衛南辭比。”一旁的士兵道:“衛南辭連續拿了三年的彩頭,你說氣人不。”
原悄無奈,心道怎麽哪兒都有衛南辭啊?
不過轉念一想,他二哥在武人中就是數一數二的,唯一能稱得上對手的家夥確實只有衛南辭一個,至於輸給他的人肯定也不少,只是沒人提罷了。
“他們秋獵比什麽?誰打到的獵物多?”
“從前有一年是在獵場裡放了隻做了標記的獵物,比誰先獵到。但是那年衛副統領和咱們原統領一同獵到了,後來爭了許久也不知該算誰的。”畢竟獵物不會開口,說不出是誰的箭先射到了自己。
後來就改了規矩,同樣的時間內,比獵物的數量。
“沒有其他限制嗎?”原悄問。
“沒有,就是誰打到的獵物多,就算誰贏,用弓還是弩都不管。”士兵道:“去年衛副統領箭射完了,還用匕首宰了一頭野豬呢。那野豬皮厚,衛副統領匕首都扎彎了。”
原悄:……
可憐的野豬。
當日,原悄從演武場回來後,原君恪正忙著與人議事。
原悄沒打擾他,便帶著金錠子走了。
原君恪的親隨說要送他回去,原悄覺得大白天沒必要,就婉拒了。
主仆二人從宮裡出來後,又沿街逛了一會兒。
這會兒臨近黃昏,街邊好多小吃攤都很熱鬧,各種香味撲鼻而來。
原悄這會兒也有些餓了,就帶著金錠子在路邊買了份炸年糕。
上回的炸年糕沒吃成,他一直惦記著呢,今日總算是要得償所願了。
他手裡托著熱騰騰的油紙包,拿小木棍挑了一塊炸得焦黃的年糕正要往嘴裡送,卻聞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喂”,而後肩膀被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原悄嚇了一跳,到了嘴邊的年糕吧嗒一聲掉了。他下意識用另一隻手去接,結果手裡托著的油紙包一滑,幾塊年糕呼啦一下全撒了,一塊都沒剩。
“你幹什麽?”原悄惱得夠嗆,轉頭就想找身後之人理論,卻在看到對方後就啞了火。
因為站在他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剛被他“得罪”過的衛南辭。
衛南辭盯著他,表情有些疑惑,似乎不大明白,自己只是打了個招呼,原小公子為何反應這麽大,手裡的東西嚇掉了不說,眼睛都氣紅了。
“你不會要哭吧?”衛南辭問。
原悄到嘴的年糕沒吃成,本就有些懊惱,被對方這麽一激愈發委屈。
但他不敢將衛南辭怎麽樣,只能紅著眼睛瞪了對方一眼,轉頭就拉著金錠子走了。
衛南辭盯著原悄的背影,一臉茫然,心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嗎?
“公子,您的糖炒栗子。”身後小攤上的攤主道。
衛南辭接過栗子付了銅板,轉頭看到了一旁的年糕攤子。
他取出銅板,又要了一份炸年糕。
“要送到原府嗎?”一旁的殷時問。
“不用,我替原小公子嘗嘗味道。”
衛南辭說罷挑了一塊炸年糕嘗了嘗,心道確實挺香的。
可惜了,原小公子沒吃到。
“給你了。”衛南辭隻吃了一塊就將炸年糕給了殷時,隨後撚起栗子剝了一顆扔到嘴裡,“還是這個更好吃。”
殷時:???
作者有話要說:
原悄:小本本記帳.jpg
一更,晚點二更,麽麽噠~
第9章 晉·江·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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