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宅子和衙門裡的人,都吃到了“全魚宴”。
廚子費盡了心思,又是炸又是煮,紅燒清蒸都用上了,才把這些魚做完。
經過此番,衛南辭更有了幾分把握。
只是原悄依舊有些不大放心。
畢竟,他們對於那個Alpha的判斷都只是猜測,誰也不知道對方真正的實力。
萬一對方先前留了一手呢?萬一原悄猜錯了呢?
“到時候你打算怎麽辦?”原悄問他。
“最好是想個法子把人引出來,不過我覺得,只要給我機會靠近,他或許能頃刻間就取了他的性命。”
“若是能在關鍵時刻先擾亂他的心智,或許更穩妥一些。”
“還用木哨?”衛南辭道:“可他已經有防備了。”
“我可以用信息素吸引他,屆時你再……”
“不行!”衛南辭不待他說完,就打斷道:“我不可能讓你以身犯險。”
“我不用靠近他……”
“不要再提此事,我不會答應的。”
衛南辭壓根不給原悄再開口的機會,直接起身出去了。
不過他只在外頭待了片刻,便又回來了。
原悄坐在軟塌上,隻瞥了他一眼,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衛南辭找了張紙來,又搬了個矮幾放到原悄面前,將紙撲了上去,又去取了筆墨。
原悄心道這是要幹啥,簽字畫押嗎?
“我想過三種法子,你要不要先聽一聽?”衛南辭問他。
原悄沒有做聲,目光卻落在了他面前的紙上。
“第一種也是最簡單的一種,我直接靠近他藏身的地方,確認他的位置後,便用精神力了結了他。”衛南辭在紙上畫了對方藏身的地點,及附近的街道,“為了防止他意外誤傷人,我會讓人將這附近的百姓都偷偷遣走。”
“第二種,讓人去挨家挨戶盤查,但是我會給他留出足夠的時間,讓他轉移。”衛南辭道:“在他轉移的途中,將他了結。”
“第三種,在他的飯食裡,直接下猛藥。但是這個有風險,我問過小余,再厲害的藥也不可能瞬間見效,萬一他覺察到了異樣拚死一搏,那戶百姓家裡被他挾持的家小肯定會有危險。”
他說罷看向原悄,問道:“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麽不帶你去了?”
原悄點了點頭,知道衛南辭這計劃其實都很穩妥,若是他真的去了,說不定反倒多出一個變數。
“我只是擔心你。”原悄道。
“我知道,我會很小心,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衛南辭道:“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他都傷不了我,更別說如今這狀況了。”
他說罷一手輕輕撫上原悄的小腹,柔聲道:“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咱們的孩兒,我都會惜命,絕不會莽撞行事。”
原悄抬手覆在他手背上,被他反手攥在了掌心。
“頭兒!”外頭忽然響起了殷時的聲音。
衛南辭放開原悄,起身到了外廳才讓人進來。
“出什麽事了?”衛南辭問。
“又發現一個!”殷時道:“城防的人在城門口盤查時,見到城外有個可疑之人,戴著個帽子,就多詢問了幾句,沒想到那人當場就急了,傷了城防的兩個弟兄!”
“如何傷的?”衛南辭問。
“用巫蠱之術,他什麽都沒做,城防的兩個弟兄就倒了。不過這人已經被拿下了,身上中了三矢,那矢上抹了藥,他正五花大綁被扔到了牢裡。”
原悄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從內間走出來問道:“受傷的人如何?”
“沒死,已經救回來了,濟仁堂的大夫說,這個人巫蠱之術估計沒學好,用的不醇熟。”
原悄和衛南辭對視了一眼,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精神力多半是不高。
幸好,否則這一人還沒除掉,又來一個,那就麻煩了。
“那個人中了三矢,還能活嗎?”衛南辭問。
“沒傷著要害,大夫處置過了,說性命無虞。只是怕他再傷人,所以用了蒙汗藥,關在了最裡頭的牢房裡。”殷時問道:“頭兒,您要不要去審審?”
“我再想想,你吩咐下去不要讓人靠近他,也知會城防切不可掉以輕心。”
“是。”殷時聞言便下去了。
衛南辭扶著原悄坐下,神情看上去有些凝重。
原悄問道:“這個人精神力不高,如今還被用了藥,你不去看看他嗎?”
“此前我們都以為只有一個人,沒想到他還有同夥。”衛南辭道。
他忽然有些焦慮,暗道萬一他去對付那個人時,有人來傷了原悄怎麽辦?
此前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原悄留在家裡的,這會兒卻又開始不放心起來。
可他帶著原悄出去,也會面臨同樣的問題。
這些人到底有多少?
他們是不是衝著原悄來的?
衛南辭在屋裡踱了幾步,隻覺得滿心不安,恨不能將原悄變小了含在嘴裡,這樣就誰也傷不到他了。
原悄看出了他的擔心,安慰道:“咱們這宅子裡很安全,再說了,我不釋放信息素,沒人會知道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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