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完,廚房便備好了午飯。
他們一並用過飯之後,便去了一趟衙門裡。
因為對那個人極為忌憚,衛南辭思忖再三,決定帶著原悄和余敏行一起,沒敢將他們留在住處。畢竟跟在他眼皮子底下,遇到意外他尚且有機會阻止,若是人不在跟前,他就只有乾著急的份兒了。
當然,原悄自己也是極力要求要跟著。
因為在這件事情上,他是真的能幫上忙的。
只是他肚子如今略有些顯懷,所以出門時特意選了件質地不那麽軟的外袍穿上了,怕讓人看出來異樣。
當日午後,衛南辭便讓衙門裡的人,將全城的木工都找了來,讓原悄教他們製木哨。
他不僅要給衙門裡和城防的人每人發一個木哨,還打算給雲州營的人也帶一批過去。
畢竟面對精神力的攻擊,他們能自保的手段太少了。
人手一個木哨,總比赤手空拳好。
衛南辭極為謹慎,他在朝衙門和城防的士兵吩咐接下來的安排時,特意排查了一番,確認官兵中沒有可疑之人才放心。
不多時,同知大人又拿來了近期失蹤人口的名單給衛南辭看。
衛南辭掃了一眼,沒看出有什麽特別的,只知道這些人都是雲州附近的縣城或村子裡的百姓。
“找人來認屍了嗎?”衛南辭問。
“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下午會陸續有人過來。”
“嗯,這邊勞煩大人辛苦了,我下午還要去雲州營一趟。”
“衛副統領辛苦了,此番雲州的安危,就仰仗您了。”
衛南辭沒跟他客氣,安排好衙門裡的事情之後,就帶著人去了雲州營。
此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朝眾人說的是背後那個Alpha有巫蠱之術。因為衙門裡的人都見過毫無外傷的屍體,甚至有人目睹過昨晚衛南辭等人遇襲的場景,所以都對這說法深信不疑。
到了雲州營,衛南辭也依舊是這番說辭。
雲州營的主帥對他和原悄一直都挺看重,此番聽聞雲州出了這樣駭人聽聞的案子,自是願意幫忙。
“胡將軍先把人都召來吧,只要是大營中的人,一個都不要遺漏,哪怕是燒火的夥夫也叫來。”
“衛副統領是懷疑軍中有細作?”胡將軍問。
“以防萬一罷了。”
“好。”
胡將軍當即命人將軍中數萬將士都召集到了演武場上。
衛南辭帶人仔細驗看過,發現沒有可疑之人,這才放心。
“此人究竟有何神通,為何會殺人於無形?”有人問道。
“巫蠱之術聽說過嗎?他只要路過你身邊,就有法子將你的腦子烤成熟透的腦花。”衛南辭道。
在場的人聞言不由有些脊背發涼。
“不過此事咱們並非毫無辦法,我已經讓人將全程的木工都帶到了衙門裡,原司使教了他們做木哨,不出明日,城防的人便會人手一隻木哨。很快,雲州營的弟兄們,也會人手一隻。”衛南辭道:“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一些雙弩,尤其是城中巡防的人和大營巡防的人,務必要做到人手一把。”
“雙弩?”
“這個原司使會教給軍器司的木工,再加上營中稍懂木工的人幫忙,想來一天能製出來不少。待城中的木工做完了木哨之後,也讓他們一並來幫忙。至於弩機,先放一放。”
胡將軍聞言自是沒有二話,當即就吩咐下去了。
當日,眾人在營中一直待到黃昏。
直到衙門裡有人來報,說巡城的士兵發現了可疑之人。
衛南辭不敢耽擱,帶人匆匆趕到了衙門。
可惜的是,他們雖然發現了可疑之人,卻未能擒獲。
“有人受傷嗎?”原悄問道。
“有,不過萬幸性命都無礙。”同知大人道。
遇到那個Alpha的是一隊四人的巡防小隊,他們發現那人頭上戴著帽子,身形健碩且年紀和衛南辭所說的相符,便要求對方摘下帽子。
沒想到那人並不配合,還試圖攻擊他們。
好在他們今日巡防的人,已經拿到了第一批製好的木哨,四人對著那個人狂吹木哨,擾亂了對方的精神力攻擊。
可惜,巡防的士兵用的都是單發的舊弩,再加上多少被對方的精神力刺激到了,所以四個人射出去的矢,只有一發中了那人的後肩。
“這是畫師根據他們的描述畫的畫像。”同知大人遞了一張畫像過來。
衛南辭看了一眼,又示意原悄看,原悄搖了搖頭,那意思對此人沒什麽印象。
此事倒也不奇怪,巡航艦上那麽多人呢,原悄不認識的是大多數。
況且這只是畫像,相貌都是根據那幾個士兵的回憶畫的,未必真實。
“小余,去看看受傷的士兵。”衛南辭道。
余敏行聞言便被人帶著去了那幾個士兵休息的房中。
衛南辭想了想,帶著原悄一起跟了過去。
兩人到了屋門口,便嗅到了熟悉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還是硝石味。”原悄道。
“說明和傷我的是同一個人。”
往好處想,對方或許只有一個人,這樣對付起來總歸要容易一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