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宿:……啊?
怎麽又後悔了?
不過此時後悔也來不及了,因為敲門的人已經走到了門外,這個客棧老板在荒城有些關系,客棧之中居住的客人魚龍混雜。
因為燕閬事先交代過,那些來搜查的魔族也沒有問出來什麽,不過卻有人說這個客棧昨日新入住了兩個人。
下面的魔族持著魔刀走上來,在門外時粗魯的敲著門框,叫連宿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不過他到底也冷靜著,此時深吸了口氣。像是燕閬之前說的那樣,伸手挽住了對方胳膊,這時兩人緩慢的走了出去。
“怎麽了?”
燕閬也喬裝了一番,褪去廣袖白衣,換成了黑色的大氅,神色有些冰冷。比起往日的謫仙模樣,看起來居然有些不可接近的危險感。
在門打開的一瞬,兩個魔兵便囂張的準備說搜查,結果在對上燕閬雙目時,微微頓了一頓,心中竟然有些寒意。
囂張的態度被一打岔,這時詭異的散了些,不過兩個魔兵還是道:“搜查。”
“你們兩個是什麽時候來荒城的?”
連宿沒有開口,燕閬淡淡道:“我們已經來了一月有余。”
他遞給門外魔兵一張通行證,那通行證上寫著兩人入城的時間。連宿有些詫異燕閬是什麽時候去弄的這東西,兩人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他神色有些驚異,不過一瞬間就斂了下去。
那魔兵看了眼通行證之後,又看向房間裡面,沒有發現什麽不對,這時將目光轉到了兩人身上。
燕閬神色坦然自若,他目光看向披著鬥篷的連宿,眉頭皺了起來。
“他是誰?”
“為什麽戴著鬥篷。”
樓下不少人看了上來,燕閬握著連宿手淡淡道:“他是我妻子。”
“生病了有些不願見人。”
那魔兵打量著連宿,見他身姿高挑,只看身形便是清瘦優雅,微微有些信了他的話。只是魔尊命令他們必須仔細看每個人的臉。
這時候兩個魔兵還是盯著連宿道:“將鬥篷拉下來。”
燕閬眼神一瞬間冷了下來。
他眯起眼微微看著兩個魔兵,連宿卻不知道外面動靜。
此時聽到那魔兵叫他摘下鬥篷,抽了抽嘴角。隻想著不要太辣眼睛就好。
他伸手摘了下來。
雪白手腕一閃而逝,那魔兵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了一抹翡麗豔色。鴉羽披散而下,那美人眉眼乍現,肌膚宛如雪光一般。
此時,那穿著紅色裙裝的大美人眉頭微皺,口脂被微微暈染,正不滿的看著他們。
客棧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想到這鬥篷之下居然會是這麽一個容光絕世的美人,就連樓下的看客呼吸都微微一窒。
那兩個近距離接觸連宿的魔兵眼前更是暈暈乎乎的,看著面前的美人隻覺得魂兒都丟了。
連宿皺了下眉,刻意壓低了些聲音。
“檢查完了嗎?”
“我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據說尊上要找的那個劍修是個黑不溜秋的黑炭,跟眼前這個大美人完全不搭邊,而且性別也對不上。兩個魔兵反應過來,連忙搖頭。
“不是,不是,都是誤會。”
他們盯著連宿看的眼睛都要凸出來,連宿神色微微有些古怪,這時候又重新拉上了鬥篷。
燕閬看著那兩個魔兵眼中已經有了殺意。
“可以走了嗎?”
冰冷的聲音落下,那兩個魔兵才反應過來,從樓上下去。
只是來檢查的魔族走了,但是連宿面容留下的印象卻不是那麽容易被磨滅,即使是剛才的美人已經拉上了鬥篷,可還是有若有似無的目光瞥上來。
燕閬皺眉看過去,所有人
隻覺得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
而門外,走出客棧的魔兵兩人臉上出現了抹猥瑣的笑意,剛準備討論剛才的美人,只是還沒等他們說話,那兩人身上的皮膚便寸寸崩裂。
劇痛襲來的一瞬,叫兩個魔族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人替換了身份。
兩人在心神被撕裂之後,雙目無神的呆立在巷道裡,過了會兒後,才漸漸有了知覺。只是此時內裡的身份卻已經被替換。
燕閬微微闔了闔雙目,在懲罰了那兩個敢肖想小青雀的東西後,收回心神來,面上神色卻依舊沒有好轉。
連宿不知道燕閬心思,這時候見他闔目,以為他有些疲憊,剛準備開口說什麽,但是顧忌著自己這時候是男扮女裝,擔心開口說話的時間長了讓人看出來不對,此時只能悄悄將手從鬥篷裡伸出去,微微拉住燕閬。
“怎麽了?”
他靠近偏頭說話時聲音宛如氣音,十足的親昵。那些悄悄看著樓上的修士都遺憾的收回目光來,不敢去和燕閬競爭。
燕閬微微搖了搖頭,回過神來。
“沒什麽。”
連宿這才放心下來。
“我們出去走走吧。”
“在房間裡呆久了,我也有些頭痛。”
他裝模作樣的扶著額頭,動作有些僵硬。然而那那樣的絕世容光下,一舉一動卻又有別樣的美感,叫人自動忽視了其中的違和感。
燕閬點了點頭,知道阿宿是想出去查看一下城中布置,便也拉住了他手,牽著他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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