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總,和紀柏舟老師那邊談好了,他可以畫,但得您去他家裡描述。”秦首陽說道,“這是地址,最近兩天他都在。”
“好。”
下了班虞歸晏直接就過去了,只不過他沒想到在那會看到聞鍾,詫異的說,“你們……”
“我們沒關系。”紀柏舟淡淡的說。
聞鍾也點點頭,“拍戲需要。”
虞歸晏見兩人都坦坦蕩蕩的,沒有半分扭捏,信了這件事。
“你怎麽過來了?”聞鍾問道。
“我來請紀老師幫我畫幅畫。”虞歸晏笑著說,“紀老師這會兒有空嗎?”
“有,怎麽畫,你說吧。”紀柏舟換了一張新的畫紙說道。
虞歸晏會想著江行簡的形容,一句一句的說給紀柏舟聽,“這樣會不會太抽象了?”
“還好,畫的出來。”
紀柏舟通過虞歸晏的描述簡單的勾了個輪廓,“你看看怎麽樣?行我就上色,上色就改不了了。”
虞歸晏也沒見過那隻小狗,但覺得畫的很好看,“嗯,行。”
聞鍾怕打擾紀柏舟,把虞歸晏拽到旁邊低聲問,“你怎麽想起畫狗了?”
“是小簡小時候養過的一隻狗。”虞歸晏說道,“我想給他留個紀念。”
“你要是對誰好,還真的是沒邊。”聞鍾笑著調侃了一句。
虞歸晏笑了笑,沒說話,他還是覺得對江行簡不夠好。
“好了。”紀柏舟收了筆說道。
虞歸晏小心翼翼的裝好,“辛苦紀老師了。”
紀柏舟只是點點頭,他是受人之托,才忠人之事。
晚上紀柏舟接了個電話,準備出門,他幾乎天天都出去。
聞鍾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是我搬過來打擾到你了嗎?還是你在躲著我?”
“並沒有。”紀柏舟說道,“和你沒有關系。”
“好吧。”聞鍾其實有點想搬回劇組了,紀柏舟不在家,兩人也沒什麽交流,留下也並無太多益處。
紀柏舟轉身問道,“或者你可以一起。”
“方便嗎?”聞鍾愣了一下,才問道。
“你隨意,不差你一個人。”紀柏舟拿了鑰匙就出門了。
到了地方,聞鍾才明白什麽叫不差他一個人。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熱吻,說一句紙醉金迷也不為過。
紀柏舟坐在中間,像是和其他人一樣沉醉其中,又仿佛是一直清醒,從未參與其中。
“你前幾天出來,都是……應酬?”聞鍾試探的問,他覺得不像是朋友聚會,但說是應酬也有些牽強。
“不是,都是我叫來的。”紀柏舟隨意的說,“不覺得很熱鬧嗎?”
“確實熱鬧。”聞鍾順著接了一句。
聞鍾在搬過去之前就了解過紀柏舟和他的作品,紀柏舟的作品七成都是蒼涼孤寂的氛圍,剩下的三成就算色彩豔麗,也透露著孤獨感。
紀柏舟前半程還置身事外,後半程就放縱似的沉迷,像是清醒的墮落一般。
十二點多結束的,紀柏舟拿出手機說道,“我找個代駕。”
“別找了,我沒喝酒,我來開。”聞鍾接過車鑰匙,“用不用順路買點醒酒包回去煮?”
“不用。”紀柏舟搖搖頭,打開車窗吹風,“我沒醉。”
話是這樣說,回去後,聞鍾還是給紀柏舟衝了一杯蜂蜜水。
“謝謝。”紀柏舟愣了一下才接過去,“我記得我沒買過蜂蜜。”
“我帶過來的。”聞鍾說道,“喝了就早點睡吧。”
“聞鍾。”這是紀柏舟第一次叫聞鍾的名字,“謝謝。”
“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聞鍾笑著說,在他看來這確實不是什麽大事,換成其他人,他也會這麽做的。
紀柏舟靠在沙發上,把蜂蜜水喝了,杯子隨手放在茶幾上,鋪了畫紙,借著酒意,從深夜到凌晨,畫了一幅畫,他給這副畫提名叫《甜度》。
鄭可施找到了代理工廠,解決了項目的燃眉之急,就開始想別的了。
“你……”虞東冼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記得你。”
“聽說下周虞家擺滿月宴,虞歸晏應該會回來吧。”鄭可施說道,“我有個辦法,可以從虞歸晏手上搶過虞氏。”
“什麽辦法?”虞東冼有了興致,忙不迭的問道。
鄭可施小聲的和虞東冼說了自己的計劃。
“這樣能行嗎?萬一他就是寧死不給怎麽辦?”虞東冼猶豫的說,“而且我們也不能真的要了他的命。”
“他不給又能怎麽樣,那虞老爺子舍得不救他醉得意的孫子?”鄭可施勢在必得的說,“虞老爺子手上也是塊肥肉。”
“人多眼雜的,那我們把人弄到哪去?”虞東冼問道。
“出不去虞家老宅,那你熟,找個隔音好的偏僻地方,最多兩個小時,就算虞歸晏能死咬著不松口,虞老爺子也扛不住了。”鄭可施自以為計劃的天衣無縫,“怎麽樣?就算不能完整的得到虞氏,也能咬下一大塊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