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容凜現在研究完了,不用再等聽他的意見,也不用他拒絕,直接要給他掛脖子上:“好好帶著,除了洗澡不能摘下來,拍戲的時候也帶著,你是古裝戲,放在裡面看不到。”
“……我自己來。”
凌辰抓著玉環,柏容凜已經給他掛上了,調整了繩子的長度,讓平安扣正好卡在他鎖骨間,他今天穿的是圓領T恤睡衣,正好把鎖骨露出來了,柏容凜看了下:“挺好看的。”
這小孩膚色本來就白皙,這會兒讓翠濃的玉襯得越發如雪,白龍的頭都融進他頸窩裡了。
“……謝謝。”凌辰跟他道,聲音低,但是他是真心實意。
他用手摸索著平安扣,扣子不大,圓圓的,中間只有一點兒穿線的地方,像是一個飽滿的餅乾。
他對這個餅乾有著別樣的情感,伴隨了他十九年,被凌佑扔進湖裡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想跟著它一起跳進去,它快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了。
柏容凜看他一直抓著,便知道他是真心喜歡了,於是也笑了:“這有什麽好謝的,以後有什麽事都告訴我,不能一個人下湖裡去找。”
上次凌辰站在湖裡那麽長時間,他都懷疑是找這個了。
凌辰得了柏容凜送的這個於他來說最重要的禮物,現在看他就格外順眼了,如果柏容凜真的要當他爹他也願意了。所以他都點頭了:“好。”
柏容凜還囑咐他:“去了草原上也要注意安全,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好。”什麽都好,凌辰從床上站起來,一步就邁下床了,如履平地。
“……”柏容凜的腦海裡就這六個點,感情他剛才囑咐他的那些凌辰都是左耳朵聽了、右耳朵出。
柏容凜再想跟他說什麽,凌辰已經把掛在牆上的大提琴拿下來了,回頭朝他笑:“我彈首曲子你聽好不好?”
這笑容跟春天裡開的第一朵玫瑰花那樣,嬌豔又璀璨,讓人移不開眼,稀罕到極致,哪裡還顧得上生氣。
柏容凜只能點頭:“好。”
等凌辰彈出幾個音時,柏容凜眼裡笑意更深了,這是他昨天晚上彈給凌辰聽的,他自己的畢業創作。
凌辰是第一次彈,雖然他白天的時候聽過很多遍,白天雖然拍戲忙,但是這首曲子真的很好聽,他就下載了柏容凜的音樂。
這首曲子距今有7年了,可是它依然在音樂榜上佔有一席之地。
從這裡也證明柏容凜曾經真的很厲害,所以今天才輕而易舉的上了熱搜榜,他都已經退出娛樂圈了,還被那麽多人惦記著。
曲調因著聽了多遍,已經都記住了,所以除了剛開始有一點兒生疏外,後面就流暢了,柏容凜創作的這首曲子有讓人彈的衝動,激情與優雅同在,悲愴與柔情相融。
柏容凜創作的是鋼琴曲,但是這些年來被很多樂器演奏,大提琴因著音質渾厚有力,也是最常用的一種,畢竟鋼琴不方便,不是隨時隨地可以彈的。
相比起演戲,彈琴對凌辰來說才是專業,所以他用大提琴把柏容凜那首長達十分鍾的鋼琴曲完整的演奏完了。
柏容凜看著他輕聲說:“演奏的很好,謝謝,我沒有想到這麽好聽,比我演奏的更好。”
凌辰當他是誇獎,隻笑著跟他鞠躬致謝,這是他們鋼琴老師教的,已經刻在他們分數裡了。
這首曲子是柏容凜自己創作的,創作的足夠好,自賣自誇也沒問題。
凌辰給他演奏這首曲子並不全是答謝柏容凜給他找回了平安扣,最大的原因是他也很喜歡,昨天晚上聽完後他就想拉著試試了。
“好了,上床來睡覺吧,已經10點半了,明天早上你要五點鍾起床。我已經讓鄧伯給你帶著一把小提琴了。”
柏容凜給他把大提琴放回原位置,催他上床,凌辰剛才打遊戲打的毫無睡意,彈這首曲子後就更沒有了。
周媽跟劉姐都說有身孕的人都會嗜睡,晚上早早的就能睡著,但是凌辰完全相反,他早上起不來,柏容凜都無奈了。
“好。”凌辰非常配合的上床了。
大約是找回了平安扣,這一晚上凌辰睡的比較踏實,做的幾個夢都是不想起床的。
夢裡外面在下雨,淅淅瀝瀝的,這種天氣就適合睡覺,柏容凜還要叫他起床,不厭其煩的叫,手還拍著他背,不肯讓他睡實,凌辰隻得含糊的跟他說:“外面下雨了,不用去拍戲了。”
柏容凜問他:“誰說下雨了?下雨就不能拍戲了?”
他的聲音毛茸茸的,感覺就在他耳邊說的,跟一根狗尾巴草一樣,凌辰癢的轉了個面,窩在了一個舒服的地方,然後跟柏容凜說:“我們這一周是拍草原戲,下雨天效果不好,所以不用去了。”
他夢裡想張導肯定要急瘋了,這次拍不了不怪他了,天不讓拍。
柏容凜像是笑了,笑的還挺大,因為床都在顫,凌辰埋在枕頭裡都藏不住了,隻得又轉了個地方,雙手抱著了東西,這次終於好點兒了。
柏容凜也笑完了,跟他說:“不下雨了,起床吧,已經五點十分了,你們的班車六點出發,要在七點鍾出京城,要不就堵在路上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