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淳羽!”老爺子有些氣憤,梁淳羽踉蹌了一下,對著老爺子說:“我不會死的,如果您為了臉面連孫子都要逼死,那就將我除名吧,我不想為一個冷血的家族付出生命。”
梁淳羽記得自己說完這句話就從爺爺的屋子裡跑了出來,這一瞬間,他仿佛世界上最孤獨的人,他沒有家了,可就在絕望之際,他看到了段松,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會依靠這個人,何其諷刺。
另一邊段松回了屋子就開始焦躁,其實梁淳羽的表情已經讓他猜到了大概,他決定明天就帶梁淳羽離開,離開這個傷心地。
到了中午,梁淳羽依舊待在屋子裡,連午飯都沒吃,段松知道他難受,便沒有打擾他,不過,他剛用完飯,梁家就派人來了客棧,他們手中提著兩個大箱子朝梁淳羽的屋子走去,段松跟過去。
“你們來幹什麽?”段松問道。
梁府的仆人輕蔑地看了段松一眼說:“梁家已經將他從族譜上除名了,這是他的東西,放這裡了!”
說完這些人都不打算直接交給梁淳羽,就直接離開了,梁淳羽打開門,看著兩個大箱子,慘淡的動了下唇說:“都扔了吧。”
然後他就關上了門,段松叫來張忠,兩人將大箱子抬進段松的屋子,段松讓張忠出去,然後打開箱子。
梁淳羽現在正在難受,一定不願意見到梁家的任何東西,但他在梁家生活了十八年,不可能全部拋棄。
箱子裡並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想來那些東西早在梁淳羽的死訊傳去的時候就被下人瓜分了,這兩箱子裡基本都是梁淳羽的書還有衣服,還有一些往來書信,一隻笛子,還有一幅畫,段松打開畫卷,畫裡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旁邊題著“贈吾妻李雲和兒淳羽”。
很明顯這是梁錄畫給梁淳羽和他娘的,段松看著畫發現梁淳羽和他娘長的真像,不過同時段松覺得這梁錄還真是渣的可以,能畫一幅畫給妻子兒子說明他原來對兩人還不錯,但是後來又有了什麽王如月和一堆妾室,甚至兒子都不要了,還真是夠負心的。
段松看了看,除了衣服不需要,其他都可以留著,於是段松自作主張將衣服全扔了,將留的東西全裝在一個箱子裡,明天回去的時候架在馬車上。
說實話,梁家不要梁淳羽段松是有些欣慰的,因為是個人都會有自私的一面,在來的路上,段松就想過無數次梁淳羽留在梁府,那自己怎麽辦?兩人就此分開再無交集,想到這個段松就很難受,再怎麽說,梁淳羽確實是自己兩輩子來唯一愛過的人,誰會想要痛失所愛呢?
次日,段松早早就醒來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長風鎮,離開那裡雖然不到一個月,但是長風鎮和霧靄村有他和梁淳羽相愛的記憶,熟悉的地方會讓人安心。
不過段松起得早,不代表梁淳羽就起得早,段松敲門沒人應立馬心一慌便推開了門,他三兩部走到床前,發現是梁淳羽睡的太熟才放下心來,他是真怕梁淳羽做傻事,這家夥可是有前車之鑒的。
段松關上門,靜悄悄地坐在床邊,看著梁淳羽的睡顏,想到這段日子的經歷,如果有最慘重生人士評比,段松覺得自己一定可以上榜,先不說之前給段如意背鍋的事,就說當時他和梁淳羽正要進行兩人第一次的生命大和諧,誰知就被梁淳羽恢復記憶給生生打斷。
至於梁淳羽,他的經歷可以說是悲慘了,被欺負,發瘋,又被拋棄。這麽一想,他們兩人還真是絕配。
梁淳羽醒來的時候,段松已經離開了,等他們準備離開舒暖城的時候,日頭已上三杆,段松去舒暖城的幾條大街買了不少好帶的吃食,準備在路上吃。
當張忠駕著馬車出城的時候,梁淳羽撩起窗簾看了眼舒暖城的城牆,想著大概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吧。
段松看著他惆悵的模樣,心裡想的是灰太狼每集必說的一句話:我還會回來的
這舒暖城確實比長風鎮好很多,各條大街就比長風鎮寬敞許多,路好了,做起生意就方便多了。
十幾天后,段松一行人就回到了長風鎮,長風鎮的冬天還是老樣子,冬天的街道上沒什麽人,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馮肴聽見動靜給他們開們。
“老板你們回來了。”馮肴說,段松點點頭,一路風波他們都很累,張順去燒熱水了,梁淳羽沒什麽話直接回了房間,休整了一晚後,段松睡了個懶覺,睡醒後發現馮肴並沒有去店裡。
“老板,有件事我要向您說一下。”
段松見他神色認真,猜想是他不在的這段日子生意上發生了什麽。
“你說。”
“老板,最近這段日子火鍋店和成衣店都沒什麽問題,但是罐頭廠的村民消極怠工,現在罐頭已經全部做完了,可做粉條的時候,一天能做完的活偏偏要拖兩天,這樣他們就能多領工錢,而且也沒出多大力。”馮肴皺著眉說著,他的性子比較軟,村民這個情況他也說過,但是無濟於事。
段松一聽,就知道這群人想吃大鍋飯,這樣下去廠子一定會虧。
“王韜沒管嗎?”段松問,當初他讓王韜來,就是因為他是村長的兒子又一定的權。
“他們畢竟是一個村的,我說了,他也只是表面管管,而且他們好像商量好一樣,口徑都是統一的。”馮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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