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吹滅了等燈,拿著脂膏將梁淳羽塞進被子:“外面冷,我們去被子裡。”
說完段松扯下兩邊的帷幔,然後上床鑽進被子開始讓脂膏發揮起作用來,梁淳羽漸漸不說話了,呼吸也有些顫抖,等段松抓住他的腿彎時,梁淳羽突然出聲道:“等……”
“不能等了,別怕,我會溫柔一點。”段松已經忍的快爆了,說完這句他就向前一推。
梁淳羽大叫一聲,段松以為他是激動,但隨著他的動作,梁淳羽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
“禽獸,放開我——”梁淳羽哭喊道,段松察覺不對,從他身上起來,梁淳羽立馬給了他一腳,然後抱著被子向牆角躲去。
段松下床點上燈向床上看過去,梁淳羽將自己裹的只露了顆腦袋,而他的雙眼在默默流淚,眼睛裡是滿滿的屈辱和怨恨,那眼神仿佛要把人盯穿似的,然後段松看見他張口道。
“段——如——意——”
第31章 淚兩行
段松以前覺得,撒狗血這種事情只能出現在無腦偶像劇中,就是沒想到這碗狗血會直接潑在自己頭上。
“我不是段如意!”懵逼後段松說出第一句話,他迫切需要解釋,梁淳羽的病好了,記憶恢復了,那些段松從不細想的兩人的開始立馬浮上了心頭,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積極給梁淳羽治病,卻從沒想過他恢復後是什麽模樣。
梁淳羽身體發抖,他抹了把眼淚諷刺道:“你以為體型變了就能改變你的身份嗎?做夢!我都記得,我都記得……”
記得段如意是怎樣將他擼會家中,記得段如意如何將自己的尊嚴碾成碎末,記得自己的軀體是怎樣汙穢,那些生不如死的記憶,折磨著他,撕扯著他的靈魂,可這個罪魁禍首卻還在狡辯。
“你聽我說——”段松想走過去,奈何他這會兒是赤裸裸一個,這樣的他對梁淳羽更是一種衝擊,讓他立馬想到剛才兩人做的事,身上的不適還提醒著他發生了什麽。
“我不聽!”崩潰的梁淳羽突然從床上衝下來,拿起桌上的剪刀向段松刺過去,段松一驚,徒手抓住剪刀,鋒利的刀頭讓他的血順著剪刀沾在梁淳羽手上,梁淳羽手一抖,段松立馬奪下剪刀。
接著梁淳羽瘋了一樣向外面衝出去,段松扔了剪刀一把拉住將人抱住。
“梁淳羽,你冷靜些。”段松大叫道。
梁淳羽大哭大叫,段松看著心如刀絞,他將人抱起扔在床上,梁淳羽便又起來掙扎,段松怕他傷人傷己,乾脆用繩子將他綁在床上,然後塞住了他的口唇。
“老板,你們還好嗎?”馮肴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段松將衣服穿好,他打開門。
“淳羽又犯病了,你那兒還有安神的藥嗎?”段松得先讓梁淳羽鎮定下來,不然他肯定會做傻事。
馮肴前段日子失眠,一直吃著藥丸,聽段松問,立馬回房去取,段松道了謝就讓他回去了。
“那個,老板,你的手還是包扎一下比較好。”馮肴離開前說。
段松疲憊地點點頭,天還黑著,明天他本想帶著梁淳羽去挑過年穿的新衣服,如今一切都不可能了,但他不是輕易就消極的人。
關上門,段松看見床上的梁淳羽已經不掙扎了,就是眼神無神地望著床頂,仿佛失了魂一般,段松走過去取下他嘴上的布巾,梁淳羽沒有再大叫。
於是段松將人扶起來,捏住他的嘴將藥灌下去,灌完藥,梁淳羽冷笑一聲道:“隨便什麽伎倆都使出來吧,你最好玩夠了給我一刀,不然我生生死死做鬼都要纏著你。”
段松眼神中閃過受傷,他將被子給梁淳羽蓋好,然後拉了凳子坐在床邊說:“這是安神藥。”
梁淳羽沒有說話,他抗拒地閉上眼睛,顯然是不相信段松的花,段松是無所謂他相不相信,但段如意的鍋他是不像再背了,於是他向梁淳羽坦白自己的重生,前因後果一一道明,梁淳羽聽著聽著睜開眼睛,他的眼神一直變換著,一會兒是仇恨屈辱,一會兒又是驚疑不定,可見他心裡是如何的驚濤駭浪。
“我不信,我不信,你說什麽我都不信!”段松講完,梁淳羽搖著頭說,他不能接受那個毀了他清白的人就這樣消失了,那樣罪大惡極的人就該千刀萬剮而死,而不是這麽輕易就消失了。
段松平靜地看著再度激動的梁淳羽,他看著他眼中又湧出了淚水,段松很心疼,要是以前,他不愛梁淳羽,對於他的遭遇只會同情,但如今,他對他有了情,那樣的感同身受,讓他自己的心裡也升起了無比的憤怒。
“你還記得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嗎?”段松問道。
梁淳羽聽後沉默了,他再度閉上眼睛,這幾個月的點點滴滴竟然比他以前在梁家的日子還要清晰,他很痛苦,不明白為什麽老天如此造化弄人。
“我解開你的繩子,你不要再做傻事了,你是男子,本不該如此脆弱,過去的都過去了。”段松輕聲勸說著,梁淳羽還是沒有反應,於是段松站起來給他解開手腳的繩子,梁淳羽雖然沒說話,但當段松碰到他的皮膚時,他還是會顫抖。
段松眼中閃過黯然,說了句“我去外間睡。”後就離開了裡屋,外間只有一張硬榻,段松抱了被子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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