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松一梗說道:“你也是男人。”
誰知梁淳羽瞪大眼睛,突然扯開自己的衣服,脫了褲子,然後表情空白道:“還真是,怎麽就多了個東西呢?”
段松聞言直扶額,他走過去將梁淳羽的衣服拉上說:“雖然是男人,你也不能這樣把衣服敞開。”
以前段松上學的時候,在大馬路上看到過裸露的瘋子被帶上警車,一想到萬一自己不在,梁淳羽就這樣跑出去被全村的人看個精光,段松心裡就不舒服。
“走吧,你跟我一起走。”段松最終決定道,梁淳羽立馬高興了,他給阿黃的碗裡放了些吃的,然後將段松前些日子賣來的小雞仔喂了,接著一臉愉悅地上了馬車。
段松看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非常懷疑梁淳羽之前是裝的,畢竟他的瘋是精神問題,卻不是神經問題,智商和常人沒什麽區別。
兩人駕著車來到玉蘭繡莊,段松拿出回帖後,一個年輕人就帶著他們來到繡莊後的一座屋子裡。
段松踏進門,看到裡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他見了段松並沒有起身的意思,而是指了指旁邊的位子,意思讓段松坐下。
這人蓄著長胡,看上去頗為嚴肅,眉目間有一絲傲慢,段松心想這次的生意怕是沒那麽好談。
“在下段松,這是內人梁淳羽。”段松先自我介紹道。
劉峰點了點頭,抿了口茶然後放下說:“你來到原因我已經知道了,但你要知道,我這繡莊可不接小門小戶的生意。”
段松在心裡冷笑,看來這劉峰真把自己當高門大戶,但對於別人的態度段松並不在意,既然是談生意,總會遇到一些奇葩。
“我這店確實不大,但劉莊主放心,我這次要做的可不是小數目。”段松說完報出一個數,劉峰瞬間就瞪圓了眼睛。
“這麽多,你那成衣店生意這麽好?”劉峰說地太快,要知道問這種問題實在是犯人忌諱,但是段松說出數字的一瞬間,劉峰的腦子就轉了不止一個來回。
段松假笑了一下,然後說:“劉莊主可有意向?”
劉峰並沒有立馬答應,他告訴段松要付一部分定金,段松自然同意,於是這樁生意就成了,這時劉峰一改之前的高傲模樣,對段松總算客氣了些,還說要留段松用飯,但被段松用借口回絕了。
走出繡莊,段松的笑容就消失了,這個劉峰是個狡猾的人,這衣服大體交給繡莊完成,但一些細節還是得由自己的繡娘來做,因為他並不能保證劉峰也開一家成衣店。
“相公,我們去哪兒?”梁淳羽在兩人談話的時候非常安靜,他安靜的時候就和常人沒什麽兩樣,這會兒終於能說話了。
段松握住他的手說:“帶你去見一個人。”
他已經打聽過那位名醫的醫館,今日還有時間,正好帶梁淳羽去看一下。
這醫館開在僻靜處,雖是如此,但來看病買藥的人不在少數,不過他們都很安靜,聽說這位大夫脾氣不好,他最不喜歡別人吵鬧,所以他從不看小兒病症。
段松拉著梁淳羽排隊,梁淳羽一聞到空氣裡的草藥味就皺起了眉頭,這種味道他好像很熟悉,以前似乎經常聞到,但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聞過。
“相公,我們走吧。”梁淳羽不高興地說道。
段松自然不同意,梁淳羽見他不走,直接轉身就打算跑,段松早有準備,一把拉住他將他的嘴捂住,梁淳羽的力氣沒他的大,掙扎了幾下就不掙扎了,就是眼神冒火一樣地盯著段松。
兩人這一鬧騰,其他人都看著他們,段松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到了梁淳羽看病的時候。
他們進了醫館,段松還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白胡子老頭,誰知道坐堂的是一個普通地再不能普通的人,段松會有這種期待,只是因為他在前世從沒看過中醫,對於中醫的印象也隻停留在影視劇裡。
“坐下,說說怎麽了。”大夫名叫嚴守歸,他問了梁淳羽的情況,段松隱去段如意欺辱的那段不說,隻說他受了刺激,然後嚴守歸看了舌頭,把了脈。
“這病需要針藥並用,你拿著方子開藥去,你跟我過來。”嚴守歸將方子給段松,段松一聽梁淳羽要扎針,心裡有些突突。
“大夫,要不我陪著他扎完再去拿藥?”段松詢問道,嚴守歸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兩人來到後面,梁淳羽躺在床上,當嚴守歸拿出針的時候,梁淳羽躺不住了。
“不行,我不要,段松你這個負心漢,我為你生兒育女,你卻要對我上刑。”梁淳羽大喊大叫著,段松立馬拉住他。
嚴守歸一聽,心想這人病的不輕,梁淳羽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嚴守歸因為吵鬧的不快情緒並未產生,接著他快速地進針,也不知扎到什麽地方,梁淳羽整個人都麻了,也不再動了,就是不停地向段松翻白眼。
段松總覺得他的眼球就要翻上去下不來了,這時嚴守歸扎完後說話了:“他這個病,是心病,也許哪一天就突然好了。”
“可他好像還失憶了。”要是只是瘋那還好理解,但即使是瘋子也有認人的時候,哪裡像他這樣,好像什麽都不記得。
“受了刺激,正常,隨著時間這種刺激也就平淡了,那些記憶自然也就回來了,但是萬不可再受刺激。”嚴守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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