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段如意活著離開,自然會有活著回來的可能性,阿童收起契約,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段松眼神一冷,接著從袖子裡拿出一把短刀來,段松正要轉身就看見這一幕,他一把捉住短刀,另一隻手將阿童推到。
短刀被扔到了地上,段松也沒有武器,可他立馬想起了自己是個快要三百斤的胖子,於是想也沒想,如排山倒海一樣直接壓在阿童身上,阿童叫了一聲,吐出一口白沫,然後昏了過去。
看來這胖子還有點用,段松想著從阿童身上爬起來,他聽見打砸聲已經很近了,於是立馬上了馬車出了段府,快要出鎮子時,守衛的人看到是他的馬車,就悄悄地打開了門。
段松不會駕馬車,馬車跑的歪歪扭扭,本來他想跑另一條路,誰知因為技術不嫻熟走了另一邊,這邊的路一看就是小路,不是很太平的樣子。
沒走多久,段松就聽見有人說話,於是他停下馬車,將馬栓到路旁的樹上。
“放開我,我要找相公!”
這聲音,是梁淳羽!段松心裡一凜,準備駕車逃跑,但很快他就聽見了不對勁。
“啪,不知廉恥的瘋子,把梁家的臉都丟盡了,為了全梁家的名聲,你今日給我乖乖去死。”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夫人,您不給老爺說一下嗎?”旁邊有人勸解道。
那被稱作夫人的女人說:“說什麽,他要是沒默許會讓我這麽做?今日就送他去見那個死鬼娘。”
說完這女人準備離開,段松立馬解開繩子,將馬車牽到隱蔽處,大晚上只要馬不叫,沒人會發現他,等著離開的馬車從路上駛過,段松尋著之前的聲音偷偷走了過去。
他看見兩個男人打著火把,另外兩個將綁著的梁淳羽裝進所謂的豬籠,豬籠上好綁了一塊大石頭。
“一群妖孽,快放開本道,別怪我把閻王爺喊上來。”梁淳羽在豬籠裡大喊大叫,即使是瘋了,他也感覺此時的情況有些不妙。
“別叫了,大少爺,你沒了清白身子,有辱門楣,要是死了別纏著我們,要怪就怪二夫人。”說著兩個人將籠子往水裡挪。
段松心想,這梁淳羽好歹是個男人,被段如意欺辱並非他所願,這家人怎麽對自己親兒子都這麽狠。
眼看著籠子沉進水裡,段松急的跳腳,那些人見辦完了事覺得晦氣,立馬離開了,段松便衝了出去,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去,然後跳進了水裡。
他是會游泳的,白日那是由於段如意的衣服實在太多太吸水,如今他倒是成功遊起來了,就是非常的費力,還好這河不深,他往下潛了潛就找到了豬籠,費勁巴拉的打開籠子,將裡面的梁淳羽拉出來時,此時段松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但拚著那點意志,他還是把人拖上了岸,可這並沒有結束,梁淳羽已經沒了意識,於是段松開始急救,又是按胸口,又是拍背,等把水弄出來,梁淳羽還是沒動靜,於是只能人工呼吸了。
可段松的唇剛貼上梁淳羽的唇,一巴掌就直接呼了過來。
“啪——”
段松捂住臉坐在地上,等梁淳羽看清楚是誰,他一下撲上去抱住段松的脖子,叫了聲:“相公。”
段松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夜空,心想這都是什麽事,他自己還在逃亡,如今又多了一個拖油瓶,真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縫。
第4章 相公,我餓了
段松駕著馬車在小路上前進,古代的路和現代的大馬路差了十萬八千裡,馬車更是比不上汽車,搖搖晃晃,段松屁股都被顛的疼,可就這情況,馬車裡的那位竟然還在呼呼大睡,甚至打起了小呼嚕。
從重生到段如意身上這一天來,段松可謂是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生生死死,他現在就想睡在自己的大別墅裡,開著空調,美美的睡一覺,而不是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逃命。
遠方平原的盡頭露出一點天光,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段松總算有了點時間觀念,沒有手表的年代,只能靠天看時間。
過了不久,太陽升起來了,段松將車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天邊太陽的升起,不論是在何處,日出的景觀都是壯美異常的,段松想起來上一次看日出還是在大學時候,那時候和朋友出去旅遊,看到日出也是這樣感慨。
如今想想,還真是羨慕那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的葬禮那些老同學會不會參加。
馬車裡傳來一陣動靜,接著車簾就被掀了起來,梁淳羽醒了,看到遠方的太陽,他大驚道:“相公快躲起來,你是豬精,太陽會讓你魂飛魄散的。”
梁淳羽一句話酒讓段松從感慨的心情中跳了出來,他用段如意那雙眯眯眼看了眼怎怎呼呼的小瘋子,小瘋子梁淳羽穿著段如意的衣服,因為昨夜他落水,衣服全部濕透了,但段如意和他的體型差了那麽多,衣服松松垮垮的,看起來有些邋遢。
“進去坐好,衣服幹了就換上。”段松像個老媽子一樣囑咐著,梁淳羽卻一轉身拿出一件大袍子把段松的腦袋連同他自己罩住了,段松額角一抽。
“你做什麽?”段松問道。
梁淳羽立馬說:“我在救你呀。”
段松想起來梁淳羽之前說的話,他嘴扯了一下,心想這人瘋的還挺有邏輯的,他見過的瘋子都是思維跳脫,上一秒說了什麽,下一秒就不記得了,或是傻笑或是傷人,還真沒有像梁淳羽這樣的,段松不由好奇道:“你是真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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