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開帷幔,阿如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他的臉朝裡看著,頭髮遮擋了他的視線,背部起伏著,諸葛耀宗從上面能看到他正張著嘴呼吸。
阿如是真的累到了,諸葛耀宗拉過紅被給他蓋上。
“熱……”阿如聲音沙啞道。
“會著涼的。”諸葛耀宗坐在床邊,將他的發絲撥到耳後,阿如翻了個身,因為牽扯到某地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諸葛耀宗的眼神帶著哀怨。
“新婚夜,阿如總不能叫你夫君忍耐吧。”諸葛耀宗為自己辯解,阿如沒話說,他自己也確實享受到了,於是他拉住諸葛耀宗的手問。
“我想睡了。”
諸葛耀宗低頭親親他的唇說:“等沐浴後再睡,不然你會生病的。”
“好……”阿如回答,但他的眼皮越來越重,到後面他隱約記得諸葛耀宗抱著自己洗了澡,還拿出了一個罐子,接著自己不舒服的地方一陣清涼,然後他就困的徹底沒了意識。
諸葛耀宗給他上完藥也睡到了床上,他將阿如攬過來親了親額頭,此時他的心裡滿滿的,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阿如,我愛你。”
第68章 蛋糕
入冬之後,度假山莊的建造就不得不停一停,段松便著手準備美食節和時裝秀的事,之前在長風鎮做什麽都相對自由,但在京城,就多了許多手續,尤其是找一塊合適的地方實在太難了。
梁淳羽現在要看書,沒時間在段松的生意上幫忙,年後春闈就開始了,他必須著手準備了。
兩人各自忙各自的,京城梁家此時來了兩位段松和梁淳羽的熟人,這兩人正是梁壽和梁娥,梁壽明年參加春闈,來京城梁家不算奇怪,但梁娥年前跑過來實在是奇怪,說是為了陪自己哥哥,順便拜見京城梁家的幾位老人,但實際上,她是為了段松而來。
這剛來不過幾日,梁娥就聽說了段松在京城搞了成衣店,還和京裡的貴婦們搭上線了,這實在是動作夠快,也夠有作為的,尤其當梁娥乘著馬車在大街商趕路的時候,發現垂涎火鍋店開了那麽多家,她心裡對段松的喜歡有多了一分。
這樣好的兒郎,合該找個會持家,會傳宗接代的女子為妻,男人和男人到底是不行的,梁娥幻想著自己以後嫁給了段松的情景,垂眸含笑著,一眼看過去就像個思春的姑娘,京城梁府的下人看到了,覺得這舒暖來的小姐怪怪的。
到了臘月,開始下雪後,段松不得不將美食城和時裝秀的事也擱置下來,這讓他有些不爽,之前他找塊地,那老板說的好好的,沒幾天就因為各種原因黃了,之後要辦一些材料,就是辦不下來,想找諸葛耀宗,誰知道因為其他生意,諸葛耀宗這段日子帶著阿如離開了京城,臘月底才能回來。
段松覺得京城有人在搞自己,其他店他們不能動,就用這種小伎倆,硬生生拖的自己沒辦法做事,段松很生氣,他將諸葛明和諸葛晉叫了過來。
“你們說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事?”段松問道。
諸葛明道:“商家,官場上的人都有可能。”
段松氣結,這和沒說一樣,他又看著諸葛晉,諸葛晉道:“這件事需要調查,但小人覺得應該是有權之人,能影響到文牒審批,又能影響到商家的在京城裡不可能只是簡單的商人。”
段松點點頭說:“你們去查,動作別太大。”
“是!”兩人說道。
段松吩咐完後,管家來說有人上門拜訪梁淳羽,段松奇怪,心想應該是梁淳羽在京城裡的朋友吧,不過他們剛上京的時候,沒見人來,怎麽這個時候來了,段松便過去看看。
梁淳羽出去後,看到來人有些高興道:“原來是張兄。”
這人叫張道遠,是梁淳羽之前來京城認識的朋友,張道遠走上前,他在京城裡也算得上是一名才子,為人儒雅有禮,很是親善。
“梁兄來京城為何不告訴我,要不是梁壽那廝,我竟不知你來了這麽久。”張道遠看起來有些傷心。
梁淳羽尷尬,他既然與過去斬斷,自然不會去聯系別人,這次上京見人,他都是以段松的夫人自居,所以導致很多人都知道段松有位男夫人,卻不知這男夫人是京城梁家在舒暖的親戚。
自然,因為梁淳羽被家族除名,京城梁家就算知道也不會上門。
兩人坐下後,梁淳羽讓人上茶,這個時候段松走了過來,張道遠看到段松就想起梁淳羽如今的身份,這讓他的眼神黯然了一下。
“段松,這位是張道遠,我的朋友。”梁淳羽說,段松向張道遠禮貌的笑了笑。
“道遠,他是我相公。”梁淳羽又說。
“久聞大名。”張道遠說道。
段松很謙虛地回應著,心裡卻在想,平時梁淳羽叫自己從不叫大名,都是叫相公,今日突然叫大名,他還有些不太適應。
梁淳羽和張道遠聊起了兩人熟悉的話題,比如那些詩書禮樂,段松對此雖說不上一頭霧水,但也確實沒什麽意思,於是直接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張道遠見段松離開了,便問道:“梁兄為何會嫁一個男人?”
段松早紙袋他要問這個問題,他回道:“自然是喜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