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松將被子給他拉上,又拍拍他的背輕聲說道:“那個人是誰?你記得家在哪兒嗎?”
“看不清,不記得了。”梁淳羽恍惚道。
段松一摸他腦門,全是冷汗,估計身上也是,真是有些心疼了,這梁家看來有不少陰暗事,之前那個女人連梁淳羽的爹都不通知,就要把人浸豬籠,如今又聽見這些,段松不得不感歎,這些高門大戶真是表裡不一。
“別怕,我在,閉上眼睛睡覺,什麽都別想。”段松說。
梁淳羽聽他的話閉上眼,雙手緊緊環著段松的腰,段松也不打算熄燈了,有盞燈梁淳羽能安心一些,他打了個哈欠也睡了過去,期間梁淳羽又醒了幾次,段松太困了,沒睜眼,只是一下一下捋著梁淳羽的後背。
總之,一個不算平靜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一早段松起晚了,出門見到正在喂雞的馮肴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從家裡來了馮肴,他就懶惰了許多。
“老板,飯在鍋裡。”馮肴說,他這些天吃好睡好,已經不是當初面黃肌瘦的樣子了,面容看著倒不像個廚子,反而像個書生,但是段松看到他那格外發達的手臂時,不得不說,能顛的了大鍋的人力氣絕對不小。
“多謝。”段松吃了早飯,梁淳羽還沒醒,段松將昨天帶回來的草藥給他熬上,然後讓馮肴去鎮上買裝罐頭的罐子,自己則是去山裡收果子。
霧靄山早上的大霧在太陽出來時已經散了,段松沿著村民踩出的小路上山,一路上就已經發現了不少果樹,不過他隻挑自己認識的采摘,畢竟他不通藥理植物,萬一是有毒的東西可就不好了。
還沒到半山腰,段松就摘了不少,因為是秋天,有些果子熟透了掉在了地上,段松將這些果子撿進袋子裡,準備回去洗乾淨曬成果乾,等他準備下山時,突然看到遠處有顆巨大的核桃樹,上面的核桃大的和拳頭一樣,段松立馬來勁了,他走過去爬上放下簍子,拿杆打核桃。
當核桃把簍子的空隙和上面填滿時,段松打算下山,就在這時,段松看到一條棕黑色的蛇正在他不遠處。
這讓他頭皮一陣發麻,段松以前生活在城裡,蛇這種生物只在動物園和電視上見過,他以前就不喜歡這種生物,如今見了腿都有些發軟,況且還不知道是不是毒蛇,段松咽了下口水,那蛇似乎也不喜歡他這個龐然大物,本來直行的蛇直接拐彎沒進了草叢裡。
等它離開了一會兒,段松才敢背起簍子下山,他狠狠地吐了口氣,心想剩下的果子就在農家收吧,他可是再也不敢獨自上山了,雖說一個大男人不該這麽慫,但這是古代,誰知道這山上還有沒有其他野獸,真是這幾月的日子過的讓他的安全意識低了不少。
下了山回到家,馮肴還沒回來,梁淳羽倒是醒了,正在看書,這段時間阿黃長大了不少,梁淳羽也不喜歡抱著它了,它就蹲在梁淳羽腳邊曬太陽。
段松換了鞋走進屋問:“藥喝了沒?”
“喝了。”梁淳羽沒抬頭說,但段松看到他抓著書的指尖緊了一下,於是段松走到菜園子,邊緣倒是沒有什麽,不過段松覺得他不可能這麽乖,於是段松將阿黃叫了過來。
“來,阿黃聞聞。”段松將藥渣放在阿黃的鼻子下面,接著阿黃就跑進了雞圈,幾隻雞咯咯咯地叫,段松走過去,發現放雞食的大盆裡正躺著一團黑乎乎的液體。
梁淳羽瞬間就不淡定了,他看著阿黃大罵道:“沒良心的狗,平時誰對你那麽好。”
阿黃汪了一聲,跑過去蹲下來,天真地看著梁淳羽,段松向他走了過去,梁淳羽瞬間息聲了。
“自己不好好喝藥還怪阿黃?”段松質問道。
梁淳羽低著頭裝死不說話,段松也不可能像爹媽一樣教育他良藥苦口,他能做的就是轉身再煎了一副藥,然後盯著梁淳羽喝下去。
梁淳羽喝的臉都扭曲了,這次大夫換了藥方,變的格外的苦,段松給他拿了些小零食衝衝苦味。
這時,馮肴回來了,段松走出去幫他搬罐子。
“老板,賣陶罐的店家那裡這種大小的陶罐並沒有您要的那麽多,所以我把有的都買回來了,剩下的訂了,果斷時間就會送過來,還有壇子也是。”馮肴說。
段松點點頭,他這次要了兩百個小罐,一百個大壇子,用來做罐頭還有裝果乾,他這次弄的數量大,早就想到店家沒有那麽多,左右他也不急,別看數量多,但到時候可能根本不夠賣的,他打聽過,果乾古代倒是有,這罐頭可算得上這裡的新鮮物,就算賣不完,他也有辦法讓這些東西不浪費。
他們將買到的罐頭和壇子洗乾淨,就開始動起手來做罐頭,兩個人的速度是慢了點,但罐頭這東西能放許久,只要封的夠嚴實,高溫煮久一點,段松記得老媽以前喜歡秋天做幾十瓶番茄醬放著慢慢吃,就是罐頭的做法。
接下來幾天段松開始在村裡收果子,價格很低,這個時節誰家裡沒點果子,大多數跟厄本那吃不完,只能等果子掉樹下面爛掉,做果乾的也不少,就是做的不多,聽說段松給錢收果子,有些村民不用他上門就自己帶著東西找來了。
沒過多久,訂的罐子壇子也到了,等他們將罐頭做的差不多,店裡也裝修好了,開張的日子越來越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