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的他根本也沒心思關心這些事,而是悄然對身旁的雌侍克裡斯丁對視一眼。
受封典禮是莊嚴肅穆的大事,克裡斯丁本不應該中途退場,這是對軍部以及蟲皇的極大蔑視,但現在他必須立刻出去替雄主處理掉那些事,不得不硬著頭皮離開。
離開前他聽見阿莫斯的聲音繼續道:“閣下將阿麥德斯上將貶為雌奴是因為教養雄子不力,但我的雄主明顯是被陷害所致,阿麥德斯上將為帝國征戰多年,立下無數戰功,懇請閣下寬恕阿麥德斯上將。”
在最後,他沉聲加道:“這不僅僅是我的意願,也是軍部的懇求。”
阿莫斯如今已經完全掌控軍部,後面這句話加重了分量,同時,也是他開始在帝國權力舞台爭權的開始。
星網上已經有阿莫斯和阿麥德斯的粉絲開始細數阿麥德斯的赫赫戰功,數到最後無數軍雌都開始情緒低落。
為帝國做出這樣多貢獻的軍雌,僅僅只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要被剝奪一切榮譽貶為雌奴,受盡一切罪責,還要被雄蟲高高在上的蔑視。
幸好,楚辭殿下為他們打開了思路!感謝楚辭殿下推行的新法和觀點,讓他們有了爭取的方向!
楚崢快要氣急敗壞,剛要厲聲說話就被一旁臉色陰沉的楚辭緊緊拉住手臂。
他清楚他的這個雄父要說什麽,他要把那天阿麥德斯求他然後被他威脅的事捅出來,可他絕不允許楚崢在外破壞他的形象。
楚崢此刻的臉色已經黑到極致,忍不住轉過頭惡狠狠的盯住楚辭,都是他做的好事!推行的狗屁平權讓這些雌蟲都有膽子爬到他的頭上來了!
楚辭走到楚崢前面,擋住了他那位殘暴愚蠢的雄父暴怒的眼,臉上微微帶著笑:“可我記得,阿莫斯元帥似乎已經跟那位雄蟲簽訂了離婚協議。”
阿莫斯眼底依然古井無波:“是的,所以我現在懇求徹查帝國法院虐待雄蟲,迫使雄蟲簽訂離婚協議的非法行為。”
楚辭:“......”
很好,他幾乎快要被氣笑了,阿莫斯竟然翻臉不認蟲,他們倆聯手乾的事這麽快就敢全推在他身上。
楚辭深吸一口氣,盡量露出真誠溫柔的笑容面對在場和星網上的所有雌蟲。
“阿莫斯元帥說的非常對,我一直支持雌蟲能夠擁有自己的權利和尊嚴,科赫家族也一直非常尊重為帝國做出過傑出貢獻的軍雌,既然已經有證據證明阿麥德斯上將被處罰屬於誤會,那麽很快就會將阿麥德斯上將釋放,同時我也代表科赫家族真摯的向所有蟲表達歉意。”
他搖搖欲墜的笑意到底維持住了他的形象,星網雌蟲紛紛表示他們相信楚辭殿下的為人,堅決將他和平白無故暴虐無道的雄蟲楚崢分開。
楚崢險些當場發飆,直接轉身就走,完全沒給楚辭和阿莫斯任何面子,惹的蟲皇都面露不悅。
楚辭讓他處罰阿麥德斯,如今又讓他丟盡臉面,如果不是楚辭現在是他唯一的雄子,又是帝國聲望正盛的雄蟲,他恨不得當場抽死這個混蛋。
——
夜色深重,帝星一處莊園,兩道身影在燈光下重重交疊,高大的雌蟲撐在雄蟲頭頂,汗水沿著起伏的線條滑落:“楚辭殿下已經很久沒來找過我,今天也是有事才來找我。”
楚辭努力深情款款:“最近太忙了所以才沒能及時來找你,你放心,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去登記,讓你做我的雌侍。”
帝國規定雌君只能有一位,雌侍只能有三位,他如今已經有兩個雌侍,只剩下最後一個位置,奈何他桃花債多不勝數最後一個位置根本不敢給任何蟲。
只能留下來當一個虛幻的餌。
一場糾纏完畢,來自帝國最高法院雌蟲饜足的起身離去,臨走前不忘留下一句。
“我等著殿下兌現諾言的那一天。”
楚辭確實不合規矩的進入過帝國監獄,也確實折磨威逼過楚倦,這些痕跡當初因為覺得無蟲在意所以沒有清理,現在突然抹去自然要費些力氣,所以拿這些跟楚辭閣下討要什麽完全合乎情理。
一直到雌蟲離開以後楚辭才勉強撐起身體,腿根都在發抖。
今天按照慣例已經寵幸過克裡斯丁,剛剛又滿足了帝國法院的a級雌蟲,但現在他還不能休息。
拍攝視頻綁架楚倦的蟲克裡斯丁已經為他解決掉了,但當初為了不被阿麥德斯追蹤發現端倪,為他流出視頻發散整個星網並引導輿論的雌蟲是一個脾氣怪異謹慎至極的是一個天才黑客。
這位黑客曾侵入過帝國金庫滿載而歸,至今仍被帝國通緝,如果不是為他的魅力所折服根本不會冒險留在帝星。
而這位黑客甚至能夠準確查到他的行蹤,所以不是他親自單獨出門,根本不會出來相見。
想到這裡,楚辭不得不咬緊牙關,穿戴好衣袍顫顫巍巍的獨自走出別墅。
長風蕭瑟,帝星郊外的一處廢棄的昏暗巷子裡雌蟲正情動上下起伏之時,一把攜帶著精神力的匕首準確無誤的刺入了他的後心。
雌蟲因為興奮亮起的蟲紋逐漸黯淡,不可置信的看著身下的雄蟲,隨後那雙不甘的眼睛緩緩寂滅。
隨著屍體滑落楚辭一陣眩暈喘著粗氣坐在地上,眼前陣陣發黑,通訊器在此時不合時宜的亮了起來,他根本不想接通,可那個號碼讓他不得不咬牙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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