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橋瘋了一樣把傅容笙按在身下,問他決定好了沒有?
傅容笙看著他的眼笑:陸南橋,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從那天起陸南橋從這個世上蒸發,哪怕傅容笙動用龐大的人力財力也找不到絲毫蹤跡。
後來,傅容笙在某位叔伯的接風宴上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和年過半百的人俯身交談。
青年依靠在欄杆上眸光凌冽又漠然,傅容笙攥緊掌心同他說好久不見,隻得到了冷冷一瞥。
後來才聽人說陸家小少爺三年前遭遇了一場車禍,醒來時記憶出現了混亂。
1、攻是記憶混亂不是失憶
2、狗血文1v1
第89章 替罪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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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謝沉鹿不知為什麽突兀心慌起來, 他像是被困在一個難以掙脫的繭裡,被什麽束縛的他無法呼吸, 只能不停掙扎以求片刻喘息,大汗淋漓。
“誰?”
沉睡中的人驟然睜開雙眼,背後冷汗已層層浸濕衣裳,而殿內不知被何人籠罩了一層稀薄的靈力, 阻隔了他的視聽。
他瞳孔驟縮,整個人如一支離弦的利箭衝出了偏殿。
浩瀚的靈力帶起一陣狂風,吹的殿外那一樹月桂簌簌墜落,碩大的樹冠直接從中折斷, 枯葉攜卷著細碎的靈犀花被壓在轟碎的石門之下, 濺起大片浮塵。
偌大一個殿宇空寂的驚人,而楚倦就站在那棵倒塌的月桂樹下, 背對著謝沉鹿。
整個翻飛的煙塵裡除了楚倦就是白鶴的氣息, 來自在野, 來自鳥族,不、不......
謝沉鹿一身霜白寢衣,長發未系隨風披散,眼睛一片通紅, 赤著腳跌跌撞撞的衝過去,等到了楚倦身前卻又突兀停了下來, 纖細的手指痙攣片刻,卻怎麽也不敢靠近。
“殿下......”
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清醒真實,像巨大的夢魘逐漸實質般的籠罩住他。
楚倦背後是折斷的參天古樹, 迎著一輪皎潔的月亮,他卻沒有回頭,反而向著月色揚起頭顱,清冷的月光勾勒出他的側臉,眉骨清晰因為削瘦透出一股少有的凌厲決然。
他問:“為什麽團子有龍角,我沒有?沉鹿,我的龍角呢?”
這個問題他不止問過一次了,謝沉鹿也不止騙過他一次。
謝沉鹿在發抖,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顫抖著:“因為、因為、因為是與魔君相鬥的時候受的傷,殿下......”
“是嗎?”那聲音仿佛是歎息又仿佛是嘲諷,月色籠罩下只能看見楚倦略微掀起嘴角,像是刀劍的弧度一樣動人心魄。
“真的是魔族,”謝沉鹿覺得自己的咽喉仿佛被炭火灼傷,每一個字都萬分艱難,“殿下,我怎麽會騙你了?我怎麽會騙你、殿下你等等我,我、我這就去找魔尊,成婚前送給你的禮物,我、我這去為你取來......”
他不知怎麽的突然不敢再聽楚倦說任何話,他下意識覺得楚倦要開口的東西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他不想聽,不敢聽,隻想逃避。
“殿下、你等等我,我很快、很快就回來——”
他近乎魔怔一樣囑咐完刹那間就已消失在原地,他走的太快了,快的幾乎沒有聽見楚倦那句疲倦的歎息:“你到底還要騙我多久。”
——
魔族,極焰山,萬魔窟。
天地陰陽相合,這數萬年來仙魔一向不分伯仲,就是九重天偶有強盛一時魔界也最多隻稍遜一籌,這些年打打殺殺,直到三百年前九重天太子楚倦身死。
楚倦乃是那時九重天第一戰力,掌管天下水源的青衡神君雖然也有萬年修為,但身中劇毒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會出手。
那時楚倦身死天帝閉了死關,魔界浩浩蕩蕩打上九重天,本想趁著天界無人大肆搜刮一番,卻不想碰到了一個硬釘子。
太子遺孀,謝沉鹿。
一開始這些窮凶極惡的魔族覺得一隻吃草的鹿敵的過什麽,從未將他放在眼裡,天界無人,到最後竟然只能由一隻修行不過千年的靈鹿上陣,這可真是個大笑柄,直到真的與那個瘋子對上。
他身穿一身單薄白衣上陣,據說身後停的就是太子楚倦的屍身和剛剛誕生的龍子。
“聽說龍族全身都是寶貝,等會兒咱們去挖了龍眼當夜明珠,龍筋拔了做捆仙索,拔了龍鱗做甲衣。”
“嘖嘖,就是不知道小龍崽子是不是也有一樣的功效。”
後來魔尊契猛一直記得那一天謝沉鹿抬起頭來看他的模樣,戾氣深重,比魔族還要更為駭人,一雙眼猩紅如血,偏偏綻出一點淺淡的笑意,沙啞著聲音一字一頓:“你說什麽?”
——就跟現在一模一樣。
魔尊契猛恐懼的被強悍的靈力轟地直接撞在石柱上,兩人合抱的石柱瞬間裂開數條縫隙,在魔族說一不二的尊者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順著石柱徑直摔在地上。
來者一身單薄寢衣,好像突然發瘋闖到魔族,整個人瘋瘋癲癲,長發凌亂的在風中翻飛,唯有手中的三尺劍上滴滴答答的滴落鮮紅的血珠。
契猛飛快掃了周圍一樣,陰森恐怖的萬魔窟已經只剩下斷壁殘垣,無數魔族在地上哀嚎出聲,鮮血從殿門的方向一路延伸,直到謝沉鹿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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