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安慢慢的睜大了雙眼,整個人都攤成一張餅。
完了,他昨晚不但當著鶴步洲的面抱怨他丟下自己,還命令對方抱自己回床上去!
鶴步洲是不是已經發現自己不是普通娃娃了?會不會以為他是什麽妖魔鬼怪,馬上找道士大師把他滅了?
肖意安內心慌得一批,也不知道現在裝無事發生來不來得及。
鶴步洲穿好了衣服,好整以暇的看著床上的娃娃目光從迷茫到震驚,再到生無可戀的轉變,內心覺得好笑,可臉上的神情卻極其的平靜。
他整理著衣袖的扣子,微微垂眸道:“我知道你醒了,既然醒了,那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
談談?談什麽?
肖意安拉著被子蓋過腦袋,堅決裝死。
他只是一個可憐又無助,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娃娃而已,聽不懂這位霸總在說什麽。
鶴步洲就知道他會有這種反應,他也不急,拉過電腦桌前的椅子,坐到床邊正對著娃娃,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模樣。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娃娃,我也知道你能說話,有自己的思想,甚至能跑能跳。”
鶴步洲句句戳中肖意安的脊梁骨,他現在滿腦子都只有完了這兩個字。
“你就沒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肖意安僵住了,扯著被角的手指緩緩用力,發白充血。
解釋?怎麽解釋?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算個什麽東西。
鶴步洲並沒有逼他,一直耐心的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被子下伸出一個小腦袋,那雙漂亮的杏眼委屈巴巴的瞅著他,悶悶的問:“我解釋了,你會把我扔掉嗎?”
鶴步洲眸光微暗:“看情況。”
小腦袋上的呆毛,瞬間沒了支撐的力氣聳拉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我們家霸總三觀超正!
PS:我還在糾結下一本先開養父還是開浮離
第23章
人一旦遇到認為無法解決的事情時就會下意識的逃避,肖意安也是如此。他攥緊了被子,緊張得牙齒都在打顫。
他欲言又止的瞧了一眼鶴步洲,非常想問能不能再給他一點時間想說詞,可眼前滿臉冷漠的男人,明顯就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
“已經過去五分鍾了,想好怎麽說了嗎?”
鶴步洲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細節的變化都看在了眼裡。他知道自己此時是有些咄咄逼人,讓娃娃十分的緊張,但他並不準備讓娃娃逃避下去。
有些事情,一旦說開就必須馬上解決。
翻臉的霸總好無情,肖意安委屈的撅了撅嘴,後者眸光微暗,“別撒嬌,沒有用。”
肖意安覺得巨冤,他沒撒嬌啊,可是他又不敢反駁霸總,只能小聲哼唧。
他不知道從何說起,抿著唇想了半天,緩緩抬起水汪汪的杏眼,像隻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小奶狗道:“我說我曾經是個人你相信嗎?”
“信。”
鶴步洲給予了肯定的答覆,娃娃有自我思想還能像人一樣活動,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都遇到了,那麽這個娃娃曾經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好像也不是多麽離譜的事情。
“真的嗎?”
原本暗淡的眼眸瞬間燃起了光亮,竟比外頭冬日的暖陽還要耀眼。
娃娃坐直了腰杆,頭上的呆毛像是有了支撐的力氣,支棱了起來。鶴步洲看得心裡癢癢的,很想把呆毛戳回去。
肖意安並不知道霸總覬覦上了他頭上的呆毛,兀自高興著霸總相信他是個人,這樣無論後面他說的事情再怎麽奇怪,霸總也能接受了。
他眼一閉心一橫,眼巴巴的看向鶴步洲:“等下我說的可能會很匪夷所思,可是你要相信我沒有騙你。”
鶴步洲揚了揚下顎,不置可否。
肖意安知道他這是應了,便打開了話閘子。
“我完全不記得我生前的所有事情了,隻記得自己的名字,還有自己好像是掉進海裡淹死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重新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娃娃,沒多久就被你撿回了家。剛開始的時候我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是可以感觸到外界。”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想起來剛被撿回來那晚,霸總很純潔的給他洗澡,而他本人卻滿腦子的廢料。
若非娃娃沒有體溫,他現在大約是跟那熟透的蝦子一般的紅。
即使是現在,想起來那些事情來,他也是滿腦子黃色廢料思想。
鶴步洲靜靜的聽著,眼前的娃娃突然可疑的梗住了嗓子,低頭垂眸,手指扣著掌心,一副心虛的樣子。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聯想肖意安說的能感受到,他突然想起自己不止一次的為娃娃清理身體還有換衣服,如果娃娃是有感覺的,也就可以說是他每次都把人給調戲了個遍。
鶴步洲內心有種異樣感,雖然知道當時自己並不知道娃娃是個人,可如今想來,卻有種背叛了肖意安出了軌的愧疚感。
他微微抬起眉毛,暫時忽略這種不適感,讓自己專注於眼前的事情。
他問道:“然後呢?既然一開始不能動,那麽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能動的。”
肖意安將腦子裡的廢料一股腦掃掉,繼續未完的話題。
他想了想說:“是在一個半月之前,一覺睡醒後突然就能動了。至於為什麽能動,我也不知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