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他你走,又或者你跟我走我放了他,你自己選擇。”
那人直接拋出了選擇題,二選一的命題,肖意安不用想都知道清冷男神音會做何取舍。
抓著他的人明顯不簡單,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娃娃也反抗不了,更別說在這人眼皮子底下成功逃走。
在他閉上了雙眼,感歎幸好自己沒讓霸總知道他的感情,不至於因為他的消失給霸總造成困擾安心等死之際,那清冷男神音緩緩的吐了口濁氣,居然妥協了。
“好,我跟你走。”
肖意安一驚,這是什麽絕世大聖父?為什麽要為救了他一個陌生人犧牲自己?
他怎麽也想不通,以別人的安危來換取自己的安全,肖意安的良心讓他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接受。
他想開口勸說那個好心人說不至於,結果想要張嘴睜眼時,卻發現自己怎麽也做不到。
【沒點本事就別自不量力,少管閑事懂嗎?】
那人傲氣十足的聲音在腦海之中炸起,也不知道這聲音蘊含了什麽力量,肖意安隻覺得腦子頓時如針扎一般難受,胃裡更是翻江倒海的反胃嘔吐感。
肖意安來不及思考是怎麽一回事,緊接著就又失去了意識。
另一邊,鶴步洲趕回了家中,打開門時卻發現屋內格外的安靜了冷清,平日裡最愛窩在貓爬架上打盹的橘貓也不知去了哪裡。
心裡說不上的怪異感,他匆匆換了鞋走進了客廳,一眼就看見了客廳角落裡的貓糧盒旁邊散落了兩三顆貓糧。
小橘子是個有潔癖的也很有教養的貓,無論它有多餓,都絕不可能會讓貓糧落到地上。
他蹙起了眉,心裡的不安越發濃重。在客廳裡沒看到貓和娃娃的影子,他走上樓梯上了二樓,結果臥室裡也沒有找到。
“安安?”
他一間間房間的找去,那些隱秘的角落裡也沒放過,一邊喊著名字一邊找,結果通通沒得到回應。
二樓全都找了一遍,別說娃娃了,連根貓毛都沒找到。
這時他已經徹底的慌了,貓可能會跑,但娃娃不可能會自己跑出屋。他想起了小橘子日常想要跟他搶娃娃,便猜測是不是貓把娃娃拐跑了。
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他否決掉了,不說娃娃有八十厘米高,本身的重量並不輕,一隻貓不可能叼得起一個娃娃跑出家門。
更何況安安是個人,有著成年人的思想,明知道自己出去了有多危險,不可能會跟著貓一起跑出去。而且一個小時之前,監控裡的娃娃和貓還好好的待在家裡,一點異常都沒有。
不是他們自己跑的,那肯定是在他回來期間發生了什麽。
他迅速的去了書房掉監控錄像,從十二點開始看起,在十二點三十八分的時候,監控裡的娃娃跟著小橘子一起下了一樓。他又調了一樓客廳的監控,便看見娃娃下了樓以後吭嘰吭嘰推著一張高腳凳進了廚房,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了。
難道是在廚房裡出了意外;
他呼吸一頓,一顆心揪起,慌忙轉身重新回到了一樓直奔廚房而去。
可是當他走進廚房後卻發現,一根倒下的高腳凳滾到了爐灶台下,冰箱的保鮮櫃沒有關好,其余一切都如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
仔細的搜尋了一遍,哪兒都沒有娃娃的蹤影。
哪怕他再怎麽不敢置信,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他的安安,憑空消失了。
剛確定了安安可能就是肖意安,轉頭就發現連人帶貓一起失蹤了。
鶴步洲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他今天早上為什麽不心軟一下,把娃娃帶在身邊?為什麽要堅持著保持距離避嫌?要是他把安安帶在了身邊,他肯定不會讓安安出事。
他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越想臉色就越難看。
另一邊,肖意安從一個垃圾堆裡醒來,並不知道有個找不到他的幾乎要瘋魔了。
他迷茫的坐起身,扭頭張望著四周,默了。
一樣是陰沉沉無星也無月的黑夜,一樣是散發著酸餿味的垃圾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不是在路邊,而是在一個黑漆漆的胡同小巷子裡。
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場景,讓他十分無語。
這些人為什麽都喜歡把他丟在垃圾堆裡第一次丟垃圾堆,這次也是垃圾堆。這些大佬怎麽都那麽鍾情於垃圾堆呢?
他懷著滿心的怨念,撅著幾乎能掛上油瓶的嘴,小心翼翼的惦著腳走出垃圾堆。
即使他已經很注意了,但身上的衣服還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些髒汙。
他捏著鼻子拍了拍髒兮兮的羽絨馬甲,白色高領的毛衣袖子變成灰黑色,看樣子光拍是拍不乾淨的了,他只能無奈放棄。
粗略的清理了一下衣服,肖意安滴溜溜的轉著眼珠打量四周。
胡同小巷兩邊的磚牆非常的高,目測看去有三四米高,房子都是很老舊老式磚瓦房。小巷子裡的路燈也很稀疏,隔著十米左右才有一盞,昏黃老舊的路燈燈柱上生了鏽脫了漆,燈光還忽明忽暗的,仿佛下一秒就會壽終正寢。
胡同裡十分的安靜,靜到只能聽到呼嘯的寒風,在這寒冷的冬季裡平添了幾分蕭條肅殺。
他不知道自己落到哪裡,這個地方他根本就沒有來過,更別說什麽找到離開的路了。
胡同裡太安靜了,過去了那麽久一個活物都看不見,就連老鼠都沒有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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