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將娃娃攬回懷中,鶴步洲有種失而復得的錯覺。
他心底做了個決定,以後無論去哪兒他都要把娃娃帶著,省得娃娃不在他視線范圍之內擔心。
感受著攬著他的手臂的溫度,肖意安快哭了。
本來這種像是植物人一樣,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的日子就已經很操蛋了,結果還要忍受一整天的寂寞煎熬,多經歷幾次他大概是要瘋的。
都說寂寞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東西,現在他算是狠狠地體驗一把。
一天前的肖意安還想盡辦法的遠離鶴步洲,而現在的他卻恨不得緊緊的抱住鶴步洲的手臂,求他以後別把自己一個人丟在家裡。
實在不行,可以把電視打開讓他看電視也成啊。只要別讓他像個傻子一樣,盯著一個地方發呆就行了。
他的要求很簡單,可惜卻無法提出。
鶴步洲抱著他去了客廳,被丟在玄關裡無人理會的小奶橘劃拉著籠子,抗議的喵喵叫著。
這熟悉的貓叫聲吸引了肖意安的注意,他要是沒記錯,這聲音好像跟那隻與他在垃圾堆裡共患難的小奶貓一模一樣。
難道那隻奶貓已經打好疫苗被接回來了;
小奶橘弄出來的動靜可不小,總算是讓全副心神都在娃娃身上的鶴步洲想起了還有它的存在。
他抱著肖意安走到玄關,籠子裡的奶橘看見他時在籠子裡轉著圈圈,嘴裡罵罵咧咧的,像是在罵他怎麽能把它丟在這裡不聞不問。
“安靜。”
相比對肖意安時如春風般的溫柔細致,他對奶貓的態度就如同臘月寒冬般冷漠。
只見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奶貓,壓迫感十足的說:“再吵就把你丟到屋外去。”
小奶貓像是聽懂了,一下子禁了聲,耳朵慫成了飛機耳。
肖意安看著這一人一貓的互動,忍不住好笑的想這霸總連小奶貓都欺負,可真是太冷血無情了。
鶴步洲並不知道肖意安心中的想法,空閑的另一隻手拎起貓籠子,將它提進了屋。
到了屋裡後,鶴步洲一點將小奶貓放出來的意思都沒有,而是像是教訓家裡不聽話的孩子一樣,特別義正言辭的告訴它在這個家裡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可以做。
肖意安在一旁聽著笑得雙肩直發抖,認認真真叫一隻貓不要拿家裡家具磨爪子,也不要隨意大小便的霸總實在是太可愛了吧。
鶴步洲說教了十來分鍾,將「家規」從頭到尾將清楚以後,終於大發慈悲的將貓籠打了開來。
小奶橘一獲得自由就開始飄了,它一直認為鶴步洲懷裡的娃娃是它的,不過是這個可惡的四腳獸從它這裡搶走了而已。
終於重新見到它心心念念的玩具,發現玩具變得更加的漂亮以後,它立刻按捺不住的墊著腳跳到了沙發上,黏黏膩膩的就要往肖意安身上蹭。
眼看著一顆貓頭就要蹭到肖意安的手臂,鶴步洲臉色一變,眼疾手快的掐住奶橘的後頸。
“喵?”
小奶貓睜著一雙懵逼的貓眼,看著自己離心愛的玩具越來越遠,立刻撲騰著四肢想要脫離魔爪。
鶴步洲將肖意安放到沙發上,拎著奶貓起身走到了籠子前,將貓一丟,冷笑著說:“我說過以後這個娃娃歸我,再讓我看見你靠近他一次,我斷你貓糧。”
第11章
多了一隻日常試圖搶娃的貓以後,鶴步洲更加不放心把肖意安一隻娃放家裡,鶴氏的員工已經對他帶著一隻娃同進同出免疫了。
而自打養娃以後,鶴步洲徹底成了炫娃狂魔,萬年不發朋友圈的人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每天發一條養娃日常,偶爾會有一隻小肥貓入鏡。
鶴步洲的親朋好友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都恨不得屏蔽他。
養娃了不起嗎?是誰說養娃就是幼稚,養娃就是不務正業的?
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小美人的照片,卻連摸一下都摸不到的鶴松清嫉妒得揪衣帶。
最讓她覺得冤的是,大哥和爸媽都認為是她把二哥帶歪了,可把她氣得直翻白眼。
這要是二哥把娃娃給她摸摸抱抱,這鍋她背了也無所謂,可二哥把那小美人看得比老婆都要緊,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娃娃是他媳婦呢。
鶴松清越想越氣,最後薅出一匹布來,給她家的崽崽們做新衣服去。
剛把布抱著放到縫紉機的工作台上,房門被敲響了。
“誰啊?”
她疑惑的跑去開門,結果一開門就看見自家二哥站在了門口。
對上二哥仿佛能將她看穿的目光,鶴松清不知道怎麽的就心虛了起來。她挺直了腰杆,巴巴的說:“二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自從接手了公司以後,鶴步洲很少會回本家來,多數時候都是在自己的公寓裡住,不是逢年過節或者家裡有事,基本不會回來。
鶴步洲抿著唇撇了一眼她臥室,一眼就看見了擺滿了各種娃娃的娃櫃,視線落在上頭多了一秒鍾,他很快就不感興趣的收回了目光。
沒一個比他家安安好看,不值一提。
他道:“過兩天就是中秋了,媽讓我回來住兩天。”
“回來住兩天?”鶴松清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她頗為期待的搓手,“那你的崽也帶回來了嗎?”
鶴步洲下意識的皺眉,後退了一步:“帶回來了你也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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