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的邊角是圓弧形內彎曲的,只是把磕到的地方全嗑紅了,隱隱有些發腫。要是不及時處理,明天估計下半張臉能直接腫成饅頭,並且有淤青。
也幸好茶幾的邊緣不是直角的那種,要是是直角,現在估計就是直接嗑破相了。
鶴步洲看得心都揪起來了,抿著唇神情冷肅的說教道:“怎麽這麽不小心?走路都能被絆倒,你這樣我以後怎能放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范圍?”
嘴上說教著,可話說出口卻是十足的關心。
肖意安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睜著水汪汪的眼睛表示自己錯了。
鶴步洲拿他沒辦法,歎了一口氣,“以後要找什麽直接叫我,我來找就好。”
肖意安也後悔慘了,要是早知道會摔這一跤,他寧願不看電視了。他忙不迭的點頭,無聲的保證以後會先叫他的。
鶴步洲見此也不好再說他什麽了,畢竟孩子受了傷就是要心理脆弱一點,他不能說重了話語。
他起身找來醫藥箱拿了跌打藥出來,伸手抬起肖意安的下巴仔細看了一下撞傷的地方,發現不僅僅只是下巴,就連下面都是一片火紅。
他讓肖意安靠著沙發靠背昂起頭來,自己則抬起右腿來壓到了沙發上,將肖意安整個人困在沙發和自己胸膛裡。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過親密了,幾乎是身體貼著身體,互相都能感受到對方跳動的心跳,還有逐漸灼熱的呼吸。
呼吸之間全是對方爆棚的雄性荷爾蒙,隻敢腦子染黃身體卻很單純的肖意安有點扛不住。
他雙手抵著鶴步洲的胸口,輕輕的推搡了幾下,結果理所當然的沒能推動。
“別亂動,我給你推藥油。”
本來鶴步洲一門心思都在心疼他的傷口,結果肖意安那幾下推搡卻像是一把火,在他身上肆意的撩撥燃燒。
他本身就不是個正人君子,難免會心猿意馬,但擔心肖意安傷勢的心情還是佔了上風。
他將人肩膀往沙發裡壓,啞聲警告了一句:“要是不及時處理,明天你這臉就不能看了。”
毀容這一點果然把不老實的人嚇到了,立馬怪怪的靠好了沙發靠背,一動不敢動了。
亂撩人的人終於安分了,鶴步洲深呼吸一口氣冷靜了幾秒,壓下心頭的火熱,打開了藥瓶蓋子,在掌心到了些許藥油,然後小心翼翼的按到了紅腫起來的地方。
在開始推之前,他給肖意安打了一針預防針。
“等會兒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肖意安聽到會很疼,身體反射性的抖了抖。
他試圖逃避,眼巴巴的看向鶴步洲,後者被他看得心軟,但還是搖搖頭說不行。
逃避失敗,他只能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然後認命的閉上了雙眼,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接受狂風暴雨的摧殘。
還沒開始推就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鶴步洲看著又好氣又好笑,要是他心軟一點,估計就由著他不擦藥了,只是撞傷的地方必須要處理,不然後面更難受。
他一狠心,用力的推搓著腫起來的地方。
疼是真的疼,但肖意安沒想到能疼到他差點原地去世。鶴步洲一邊搓,他的眼淚珠子就像斷了線一樣不停地滾落,惹的鶴步洲心疼得抿緊了唇,幾次想著就這樣算了,但最終他還是狠下了心搓完了藥油。
結束的時候,肖意安覺得下巴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下半張臉又麻又痛還火辣辣的,鼻腔裡充斥著刺鼻的藥油味。
他哭得都要眼睛都腫了,大大的杏眼像是被水泡了過的杏子,長而卷翹的睫毛掛著晶瑩的淚珠。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莫名的,被大雨衝刷摧殘過後,破敗不堪的嬌花氣息。
鶴步洲將藥油放到茶幾桌面上,用沒用沾到藥油的手抽了一張紙巾,動作十分輕柔的替他擦乾淚水。
“好了,已經擦完了,別哭了。”
肖意安抽噎著伸手搓了搓眼睛,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哭的,這樣顯得他很嬌氣,可是實在是太疼了,他沒那麽硬氣能忍住不哭。
鶴步洲看他這幅慘兮兮的樣子,無奈的歎口氣,伸手將人摟進懷裡,伸手挑起他下巴,低下頭去仔細的觀察看看藥效如何。
經過藥油的搓擦,腫起的地方已經開始褪下去了,晚上再推一遍,明天應該就隻泛紅不會有淤青。不過想要完全的恢復,估計得擦兩三天的藥。
他安撫的說道:“藥效挺好的,最快三天就能好全了。”
沉迷在美色暴擊和薄荷味體溫裡的肖意安早已已經忽略了疼痛,腦子裡已經腦補出霸總就這這個姿勢將他壓在沙發上強吻他的橋段。
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麽,只知道本能的點頭附和。在腦補得正嗨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五分鍾前,鶴母駕車到了鶴氏大樓。公司的員工大多數都是認得她的,前台小姐見到她是恭恭敬敬的放了行。
於是鶴母便大搖大擺的坐著專用電梯直接上了頂層,
她走出電梯的時候,眼尖又精明的秘書立刻意識到她可能是來抓奸的,拚死將她拖住,使著眼色讓助理趕緊去通風報信。
“攔著我幹什麽?難道鶴步洲那臭小子背著我幹了什麽見不得人事情了?”
鶴母撥開秘書,瞪了一眼起身準備去報信的助理,後者立馬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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