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得金黃焦酥蛋黃卻是糖心的雞蛋, 合著幾根翠綠油亮的青菜鋪在細細的面條上,點綴著細碎的蔥花, 即使很簡單, 但卻依舊讓人食指大動。
肖意安心滿意足的連面帶湯一起吃完, 鶴步洲克制而溫柔的看著他吃得開心,食欲也跟著提升了不少。
“我吃飽了,把你的碗也給我,我去洗碗。”
他想得很簡單,他一個不會下廚只會白吃白喝的小廢物,唯一能承包的事情大概就是把碗放到洗碗機裡。
他並不知道此時的他多誘人,殷紅的唇瓣沾著油,因為之前吃得急了被燙了一下而微微鼓起,在他說話的時候,一閉一合的格外的吸人眼球。
鶴步洲微微眯起雙眼,喉結緩緩滑動,低啞的嗓音裡,蟄伏著危險的巨獸。
他輕聲道:“不用了,我來就好,你先去洗澡吧。”
再不讓肖意安離開他的視線,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把人就地辦了。
“可是……”
就兩個碗而已啊,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洗一下也沒啥。
他後面那一長串話來不及說,對上鶴步洲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時,便全都哽在了喉嚨裡。
霸總這眼神有點可怕,怕了怕了。
“我這就去。”
他立刻站起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飯廳裡只剩下兩副碗筷和鶴步洲一人,他坐在半天沒有動靜,過了很久才緩緩抬手捂著眼睛。
他剛剛,好像把安安嚇到了呢……
另一邊,肖意安衝進了浴室裡,當熱水衝刷到身上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反應好像太過激烈了一點。
他不知道鶴步洲怎麽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那眼神仿佛要將他拆吃入腹一樣,他恍惚中產生了一種下一秒就要被鶴步洲壓在飯桌上的錯覺。
不不不,一定是他想多了,鶴總心裡是有白月光的人,怎麽可能會對他做那種事呢;
肖意安捂著臉蹲到了地上,其實他剛剛還是挺期待發生點什麽的,就是最後自己沒志氣的逃了。
現在想起來就特別的後悔,非常後悔。
後悔是沒用的了,肖意安拍拍臉蛋,自言自語道:“你振作一點,現在不會發生點什麽,等以後你把霸總拿下來了就有什麽了。”
自我安慰了一會兒,他又滿血復活元氣滿滿,擠了洗發水開始洗頭。
等他洗完了澡擦乾身的水珠,伸手去取衣服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沒有拿換洗的衣服進來!
浴室裡沒有大浴巾,他倒是可以圍著小浴巾出去拿衣服,可萬一鶴步洲就在房間裡待著,他這樣出去豈不是尷尬得能扣出三層海景房來;
可是不出去,那他就得叫霸總幫他拿衣服了呀……
琥珀色的瞳孔頓時亮晶晶的,充滿了期待。
嗯,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是意外,是不可控制的,並不是他蓄意的勾引。
他賊心很大,但賊膽卻小得可憐。打定了主意以後,他直接從臉到脖子都紅透了。
卡開浴室門悄悄的探出了頭去,剛好看見鶴步洲走了進來。
鶴步洲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轉身向浴室走來站到他面前不遠處,沉聲問:“怎麽了?”
第一次做壞事,他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連指尖都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他支支吾吾了半晌道:“那個、那個,我忘記拿換洗的衣服進來了,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鶴步洲怔了一下,視線落在他紅得晃眼的臉頰上,緩緩抬手握拳抵著鼻尖輕咳了一聲,“好啊,你等等。”
鶴步洲轉身走去了衣櫃,翻找衣服的背影看起來十分的冷靜,可內心卻已經掀起了波濤巨浪。
明明他剛剛才控制住了自己,為什麽又要送上門來呢;
他手指緊緊的攥著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呼吸越發的粗重火熱。
不知是冷氣開得太足還是什麽別的原因,讓他感到十分的口乾舌燥。
他不得不扯開了襯衫衣領的紐扣,腦子裡旖旎的心思揮之不去,但他依舊極力的克制。
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想起肖意安還等著他拿衣服,正好手裡這件就是給肖意安買的。
他正想要取下那件襯衫,卻在瞥見自己那套深藍色的睡衣時動作頓了一下。
這套睡衣穿在他身上肯定很好看吧……
手裡的襯衫放了下去,轉而取了睡衣。
他折返回了浴室前,將手裡的睡衣遞了出去。
肖意安太羞怯了,也沒看清楚是什麽,伸出一條白中透著粉的手臂來,甕聲甕氣的說:“謝謝。”
鶴步洲盯著眼前白得晃眼的手臂沒說話,好半晌才將睡衣遞了出去。
他欲蓋彌彰的說:“沒有準備你的睡衣,所以只能用我的湊合一下了,你不會介意吧。”
肖意安:“……”
肖意安這一刻已經不是他了,他現在是隻小龍蝦,還是熟透了的那種。
霸總的睡衣,讓他穿!
一想到這件睡衣曾經穿在霸總身上,緊貼在霸總那荷爾蒙爆炸的肌肉上,然後現在又貼著他的皮膚,這算不算是有了肌膚之親?
這也太刺激了,他有點受不了。
肖意安渾身冒著熱氣,抱著睡衣大腦當機了。
鶴步洲在外頭等了許久都不見他有動靜,忍不住蹙眉喚了一聲:“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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