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一夜無夢,肖意安睡了個好覺,但是大清早的卻被一聲尖叫驚醒。
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嚇醒,肖意安覺得自己心臟病都要犯了。
鶴步洲有輕微的起床氣,本來自然醒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但像這種被驚醒的情況,就算是聖人都要有三分火氣。
他黑著臉起了床,帶著一身的低氣壓開了門。
他抱臂靠著門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像是做賊一樣貓著腰的某個金毛生物,“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就別想看見今天正午的太陽。”
金發美人絲毫不懼他身上的殺氣,一把熊撲過來抱大腿,卻被他眼疾手快的側身躲開。金發美人直愣愣的撲到了地上,發出了崩一聲悶響。
鶴步洲嫌惡的抬手捂住嘴唇,“別來抱我,髒。”
金發美人愣了好半晌,被嫌棄髒了也不生氣,迅速的爬起來往他房間裡躲。
他在屋內環視了一周,本來目光是盯上了床的,可床實在是太容易暴露了,最後他選擇了躲到衣櫃裡。
一米八幾的人,雖然塊頭不大,但藏進衣櫃裡著實是委屈。他沒有任何挑剔的余地,迅速屈著腿把自己塞進衣櫃,然後拉著衣櫃門把對鶴步洲說:“快!姓白那神經病找上門來了,你給我擋擋!”
鶴步洲挑眉:“好處。”
金發美人沒想到他居然能夠這麽狗,忍辱負重的咬牙道:“再欠你一個人情!”
“成交。”
雙方的py交易達成一致,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金發美人臉色瞬間慘白,雙手合十對他無聲的拜托,然後拉上櫃門老老實實裝死。
外頭的動靜停了一下,但過了沒多久又繼續不依不饒的敲門。鶴步洲不管外頭如何,不疾不徐的進浴室洗漱換衣服。
臨到快要走出房門門檻時,似乎想起了什麽來,他折返了回來,將床上的肖意安抱了起來,帶著一起去開門。
躲在衣櫃裡的金發美人,臉上依舊有著心驚膽戰的懼意,但在察覺鶴步洲為了防他覬覦娃娃而將娃娃帶走的舉動以後,忍不住無語的抿直了嘴唇。
說句實話,他真想對肖意安做什麽,鶴步洲也沒法阻止。
與其防著他,還不如好好的多觀察下他那寶貝娃娃。他要是沒感應錯的話,肖意安要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控制現在這個軀殼了。
金發美人摩挲了下下巴,回想了一下肖意安變成娃娃好像還沒三個月時間,那麽快就可以控制意念,並且隱約找到控制身體的竅門,這一點讓他挺吃驚的。
按照他現在這個成長進度,應該用不了半年時間就能完全控制身體了,至於什麽時候徹底變回人,那就得看他機緣了。
金發美人完全不為肖意安擔心,現在他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更加的迫在眉睫。
姓白那瘋子,不就睡了他一次嗎?至於像瘋狗一樣咬著他不放嗎?
明明吃虧的人是他!
金發美人恨得咬牙切齒。
另一邊,鶴步洲好整以暇的打開了房門,被迫吵醒的起床氣並沒有隨著清醒而散去,身上依舊帶著低氣壓。
他開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冷眼看著眼前帶著眼鏡,長得白淨斯文的白謹言,說:“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大清早的擾人清夢,這就是你們白家的教養?”
白謹言眉頭都沒抬一下,直接忽略他語氣之中的諷刺。
他推了推鏡框,視線越過他身側落到屋內,迅速的環視了一周,沒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他並不覺得意外,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浮離在你這裡,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鶴總應該不想摻和進來吧?”
鶴步洲挑了挑眉,後背閑散的靠到了門框邊上,看似沒攔著白謹言的去路,實則想要從他身旁越過,卻也沒那麽容易。
他說:“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確實不想摻和,但是他給了我好處。”
白謹言微微眯眼,“條件隨你開。”
鶴步洲微微側身,“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作者有話說:
來來來,買定離手,猜猜美人是啥品種
第18章
“多謝。”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白謹言抬腳走進了客廳,而鶴步洲則在他進門後轉身關上了門,並且順手反鎖了門。
圍觀全程的肖意安:“??”
不是,剛剛鶴步洲不是才答應了那個金發美人幫他打掩護的嗎?怎麽轉頭就把人給出賣了?
這還是他印象裡那個言出必行的霸總本總嗎?
肖意安不禁升起了一股自我懷疑,他到底暗戀了個什麽玩意?
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鶴步洲,在白謹言直奔臥室的時候,快步上前將人攔了下來。
“什麽意思?”
白謹言眼看著目標近在咫尺,結果卻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他側目而視,眼底一片陰鬱。
鶴步洲道:“我不喜歡別人踏足我的私人領地,臨時的也不行。”
“所以呢?你還是要幫他打掩護?”
對於白謹言的質疑,鶴步洲只是無所謂的道:“沒有,我不攔著你將他揪出來,但是我先答應過他幫他拖著你,所以在我離開之前,白先生只能先等著了。”
“你這是兩頭賺好處。”
白謹言非但沒生氣,反而哼笑了一聲。
鶴步洲道:“白先生,我是個商人,商人不就應該唯利是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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