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著腮唉聲歎氣:要是自己能看看電視就好了。
剛這麽想完,面前的電視黑屏閃爍了一下,然後它自己就打開了。
肖意安:“……”
救命!鬧鬼了!
肖意安恨不得自己能夠縮小成一顆豌豆大小,好能夠縮進沙發縫裡面。
雖然他自己本身就是個非自然現象,但不妨礙他怕鬼。
肖意安嚇得寒毛倒豎,要是他能控制自己的軀殼,早就已經狂奔到臥室裡鑽被窩了。
心驚膽戰的抱著自己胡思亂想了許久,電視裡的節目已經結束了一集電視劇,開始放起了廣告。
期間一直無事發生,肖意安漸漸的大起了膽子。
廣告放完以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綜藝節目,是個沙雕的搞笑綜藝,肖意安漸漸的忘記了害怕,看得入了神。
一但有了消遣方式,時間過得就特別的快,肖意安一個下午都沒有記起鶴步洲是誰,先是被那搞笑綜藝逗得花枝亂顫,然後又被一個狗血愛情劇給氣得三觀炸裂。
狗屁男主兩頭搖擺腳踏兩船,一副我雖然精神□□都出了軌,但是我還是愛你的理直氣壯的模樣,可把肖意安氣得直翻白眼。
到底是哪個人才編劇寫的劇本?還敢不敢再三觀炸裂一些?
良好的家教教養讓肖意安不會問候別人家人,只能氣鼓鼓的憋紅了臉,眼底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在他為女主而憋屈得肝疼的時候,門外聽到一聲開門聲,肖意安頓時驚慌的捧著臉尖叫。
完了!電視還開著呢!這要是讓霸總看見了,會不會馬上找道士來驅鬼,然後順便把他這個非人類也給祛除掉?
肖意安恨不得他的意念可以長出手來把電視關了,就在他覺得自己完了的那一瞬間,電視又莫名其妙的閃了一下黑了屏。
哎?
情緒從慌亂變成了茫然,他有點弄不懂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難道暗地裡那個鬼也怕被發現?
肖意安已經來不及細想了,房間的門已經被完全打開,鶴步洲帶著一身的酒氣走了進來,墨黑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冷漠凌厲,但卻因為酒精蒙上了幾分霧氣,非但沒將他那身孤高的氣勢軟化半分,反而更顯得尖銳危險。
秘書規規矩矩的跟在他身後,見他踏進了房門以後就停下了腳步,盡職的問了一句:“鶴總,需要我去點一碗醒酒湯給您送來嗎?”
鶴步洲將身體重重的砸在沙發上,一手扶著沙發靠背,一手捏著因為酒精而刺痛難受的眉心,點了點頭:“點吧,速度快一點。”
“好的。”
秘書點頭示意了解,然後關上了門去點醒酒湯。
房間裡只是鶴步洲一人,穿得規規矩矩的西裝和領帶讓他十分的不舒服。他沒什麽猶豫的直接扯掉了領帶,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搭到沙發靠背上,裡頭的襯衫也解了一半的紐扣。
他身側半米遠,肖意安被酒味熏得暈乎乎的,當視線透過電視屏幕的倒影,看見那半敞著的胸肌和鎖骨,他沒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太可怕了,霸總又來亂釋放荷爾蒙了!
平日裡看著禁欲又老幹部,現在醉酒狀態下的鶴步卻是禁欲之中,又多了致命的野性和攻擊性。
明明只是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就已經讓肖意安渾身過電一般的酥麻。
不知道是被酒精味熏的,還是羞的,肖意安耳根子都燒紅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得越來越快,根本就控制不住。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鶴步洲,完全不知道有人被他的美顏暴擊到快要失去思考能力。
舒緩了一下眉心的疼痛以後,他想把不遠處顯得孤零零的娃娃抱到懷裡來,可聞自己身上濃濃的酒味後,他不悅的皺著眉,到底還是沒有上手。
醒酒湯在秘書離開幾分鍾以後就送了上來,鶴步洲一口把湯喝完,服務員便拿著碗離開了。
重新關上了門,鶴步洲沒有坐回沙發上,而是直接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沒多久就從浴室裡傳來,肖意安得以喘息一會兒。他使勁的拍拍自己紅彤彤又滾燙的臉頰,提醒自己:肖意安,你是男孩子,你喜歡的是女孩子,不能對另一個男人的身體想入非非,這是不對的!是要遭人唾棄的!
努力給自己洗了一會兒腦,堅定自己直男人設不能倒以後,肖意安終於平緩了心情。
然後過了沒幾分鍾,敞著睡衣走出來的鶴步洲將他那點僅有的冷靜也打得支離破碎。
水珠從發梢一滴滴的滴落,順著肌肉的漂亮紋理一路下滑,慢慢的隱沒進性感人魚線裡。
因為剛洗完澡,皮膚特別的水潤有光澤,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肖意安就是想忽視都難。
這真是……太引人犯罪了!
肖意安覺得他這個直男有點扛不住了,作為一個顏狗,天天被人這麽無意識的撩,就算是鋼筋他也要彎成鋼圈了。
直男的人設岌岌可危,肖意安乾脆眼不見為淨,視線沒法挪開,只能閉上了眼當個清心寡欲的瞎子。
低著頭拴好了睡衣的鶴步洲,第一時間就是將沙發上的娃娃抱起,修長的手指緩緩撫摸著娃娃的臉頰,輕聲喟歎了一聲:“一個白天不見,我好想你。”
有時候他自己都會驚訝,明明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的娃娃,他卻十分的在意,有時候甚至會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個娃娃就是他一直可望不可即的肖意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