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離看著肖意安身上的變化,滿意的點點頭。
看著這進度,不出兩個月,肯定能修養好魂體和肉身,死而複生。
等果實的藥效徹底發揮過以後,浮離抱著肖意安離開了海底。
此時已經接近黎明時分,他心裡一咯噔,加快了速度趕在天亮之前把肖意安放回了鶴步洲的床上。
確保肖意安的位置和原來一模一樣後,浮離特意抹了肖意安昨晚的所有記憶,然後做賊一樣貓著腰溜了出去。
早上七點,鶴步洲的生物鍾準時讓他睜開了眼睛。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娃娃:“……”
明明睡覺之前仰躺著左手疊右手的娃娃,醒來卻變成了右手疊左手。
他撇了一眼床單,明顯有挪動過的痕跡。
有人動過他的安安。
鶴步洲的眼神瞬間冷厲了起來。
這個屋子裡只有他和浮離兩個活人,除了他,沒有任何人了。
他壓抑著怒火起了床,連洗漱也顧不得,開了門直殺書房。
鶴步洲關門的動靜並不小,把肖意安也驚醒了。
他迷茫的睜著眼,感覺渾身哪哪兒都不得勁,就好像被貨車輪子碾壓過,又像是被人拆卸了又重組一樣。
他試圖回憶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麽,可是腦子裡一片空白,隻記得好像發生了什麽特別驚悚的事情。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身體的疼痛感一點都沒有消停,尤其是心臟的位置,像是有一團火在灼燒一樣,燒得他一陣陣煩悶。
這種異樣也不知道因何而起,又什麽時候才會消失,肖意安煩躁的翻了個身。
過了一分鍾後,他猛的睜大雙眼,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
他居然動了!
肖意安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試探性的抬起雙手,然後眼睜睜看著他那對關節手掌翻了個面。
他真的能動了啊!不是做夢!
肖意安一陣陣狂喜,沒忍住在床上跳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身體能動了,那是不是表明或許有一天,他能夠變回人?
他現在滿懷希望,覺得身上的疼痛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了。
這個驚喜來得實在太過突然,肖意安忍不住衝動的想和鶴步洲分享,可剛準備跳下床去找鶴步洲,他又冷靜了下來。
鶴步洲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根本就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這樣貿貿然的告訴鶴步洲他曾經是個人,又重生成了一個娃娃,現在還能跑能跳,最好的結果可能是把對方嚇壞,然後心生懼怕把他扔掉。而最壞的結果可能是直接讓浮離把他給收了,讓他再死一次。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肖意安都賭不起。
他一點都不想鶴步洲用看妖怪的目光看待他。
他躺回了床上,給自己蓋好了被子,雙手安詳的交疊好。
在想到能讓鶴步洲接受他的辦法之前,他只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娃娃,僅此而已。
另一邊,帶著滿腔怒火的鶴步洲一腳踢開了書房的門,並不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麽。
像是開了刃的刀鋒一般鋒利的目光在書房裡巡視了一圈,他找到了睡在書架邊上的浮離。
現在已經步入了十月,A市的深秋溫度已經很冷了,尤其是在早上,只有幾度而已。
他走上前去,雙手環臂,面無表情的俯視著睡得流口水的浮離。
蹲下身,伸出手扯住被角,然後用力一扯,同時腳下向著浮離的腰使力。
十秒後,整個房子都在回蕩著浮離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鶴步洲!你TMD神經病啊!”
大清早的掀他被子就算了,還偷襲他!
他的老腰,肯定是斷了!
鶴步洲冷笑一聲:“再敢偷偷進我房間動我的安安,就不是踹一腳那麽簡單了。”
浮離:“……”
他為什麽會發現自己動了肖意安?
“你胡說什麽?我昨晚一直在這裡睡覺,什麽時候去過你房間,還動你娃娃了?”
浮離內心又驚又俱,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只能只能堅決裝傻。
鶴步洲道:“娃娃的手放置的位置不一樣,這裡就我和你兩個活人,難不成還是安安成精了自己動的?”
浮離一梗,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真的把手上下位置搞反了。
淦!大意了!
他死不承認:“我真沒有,肯定是你記錯了,你不能這樣隨便冤枉好人。”
鶴步洲不想聽他狡辯,冷聲警告道:“不管這次有沒有,最好別有下一次。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歪心思,我就把你綁了扔到白謹言那裡去。”
浮離委委屈屈的捂著腰,不敢說話。
警告完了人,鶴步洲就轉身離開了。
沒有被關上的書房門,一隻橘貓竄了進來,一雙貓眼透著濃濃的嘲諷。
浮離:“……”
煩死了,這年頭好魚真難當。都怪姓白那神經病,等他躲過這兩個月,一定要叫他好看!
重新回到房間,鶴步洲看著床上安安靜靜的娃娃,一股子愧疚和挫敗感縈繞心頭。
有人潛進他的房間動了他的安安,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今天是浮離,他尚且只是動一下,不會直接拿走。那麽要是換成別人呢?會不會直接就把安安帶走了不還回來,又或者是直接轉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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