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本書,需要兩人去?”司徒悅自言自語了一句,坐在床沿著整理著被壓亂的病號服。
何洛銘看了他一眼,這位的情商也不太高,他的改變和對司徒悅的示好都這麽明顯了,怎麽就本尊看不出來?
“你為什麽……不讓醫生脫了衣服按摩,這會按摩得精準一些……”何洛銘舊事重提,他非得要把司徒悅的心事逼出來為止。
“我覺得我也沒啥大問題,為什麽要脫了衣服按摩……再說、再說……”司徒悅慢慢地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輕,“陌生人面前,怪難為情的……”
“那……我呢?”何洛銘又全程欣賞了一次司徒悅兩頰飛紅,繼續不依不饒地問道。
每一次,他都會把司徒悅往前逼一逼,卻又不至於逼得太死炸毛。
“什、什麽意思?”司徒悅明知故問。
“就是說,如果我學會了按摩,我給你按摩的時候,你要不要脫掉衣服?”何洛銘不肯放過他,逼著他回答。
司徒悅漲紅了臉,抿了抿唇,低頭繳著病號服的衣角,似乎在考慮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何洛銘也不急,耐心地抄手倚靠在窗台上。
正在這時,剛才去拿書的醫生敲門進來了,他把書遞給何洛銘說道:“何少爺,這本書是針對非醫學生的,簡單易上手,非常適合新手。”
何洛銘接過書,道了聲:“有勞了!”然後轉手把書放在窗台上。
“那……我先走了。”似乎感覺到房間裡的氛圍有點奇怪,那個醫生連忙告辭出來,還貼心地把病房的門和外面的大門都一起關上了。
“那……先實踐一下?”“那……先學習一下?”
何洛銘和司徒悅同時說話,說完兩人相視一眼,司徒悅迅速地轉開了視線。他的意思是要少爺先學習一下按摩書,而少爺的意思是要先實踐按摩一下,難道是……脫了衣服實踐?
轟——司徒悅不知道想到什麽,熱血迅速充腦,他坐在床沿上,反手就把被子撈上來蓋住了自己,裹成了一個雪人。
外面的被子被輕輕敲了敲,司徒悅在被子裡甕聲甕氣地回答:“我不要按摩!”
“去做檢查了!”何洛銘無奈放棄,這次逼到這裡就已經是進步了。
“哦……我差點忘記了……”司徒悅一掀被子坐了起來,正好站在了何洛銘的面前。
不知道是因為被子裡悶的,還是剛才羞的,反正司徒悅的臉依舊是紅得像蘋果,何洛銘看了一眼,便轉開了視線。
紅組果然說的沒錯,司徒悅的臉皮太薄,薄了才經常會發紅?
“走吧。”何洛銘先走出了病房,給司徒悅平息心情的時間。
但出了病房、站在客廳裡的何洛銘,何嘗心情輕松呢?他從丹田運氣,深呼吸、深呼吸……強壓住那衝上小腹的熱流,慢慢地恢復正常。
足足過了五分鍾,司徒悅才走出病房,臉上的紅雲還沒有完全退去,在靠近眼底的地方,還留著一抹紅,就像畫了眼影一般令何洛銘驚豔。
上午的時間就在來回穿梭在各科檢查室中過去了,何洛銘拿著一疊檢查單子,等著司徒悅從檢查室裡出來,然後,兩人默契地轉向下一個科室。
中午,吃過午飯,稍微休息一下,就到了下午掛點滴的時間,司徒悅仍舊像昨天一樣,把何洛銘趕到了客廳裡,自己一個人掛點滴、休息。掛完點滴,何洛銘會叫醒司徒悅吃些可口的點心,然後司徒悅會在客廳裡轉轉圈活動活動,再然後就兩人吃完晚飯並排靠在沙發上,一個看美食節目,一個看電腦。最後到了深夜,依舊是何洛銘催司徒悅去睡覺,兩人互道晚安後,司徒悅就把病房的門關上了。
第二天、第三天就按照這樣的流程短暫地結束了。
何洛銘這才深深地感覺到愛因期坦的相對論是如此精辟,原來,相愛的兩人在一起,幸福的時間會過得如此之快,他珍惜這段時間,平淡中透著溫馨,就連睡覺都在品味這幸福的滋味。
第四天早晨,司徒悅果然就坐不住了,一大早他就穿好衣服,把病房門開了一條小縫,看了看客廳裡,空無一人,看了眼何洛銘的次臥,門關得緊緊的。司徒悅暗喜,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門,像做賊一樣,踮著腳穿過客廳,正要摸到大門的門把手開門。
大門從裡面打開了,何洛銘從外面開門進來,兩人又一次四目相對。
何洛銘看了一眼換下病號服的司徒悅,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不忍去揭穿司徒悅,先向他打了個招呼:“早!”
“早!少爺!那個……”被少爺抓包的司徒悅撓撓頭,極不擅長撒謊的他開始瞎編,“我看到衣櫃裡有常服,就換來試試,看看我有沒有長胖……”
試衣服就試衣服,你開大門出去幹嘛?難道是要給全世界人看你有沒有胖嗎?何洛銘沒有拆穿這個蹩腳的謊言,他反手把門一關,順手搭住司徒悅的肩,把他往沙發上帶,在把他按在沙發上時,那隻手快速地離開了司徒悅的肩。
“昨天睡前你測了一下,不是沒到我們約定的三斤嗎?”何洛銘把一張機票放在了茶幾上。
“就差、就差……一兩了……一兩也不能通融?好吧,那等會早飯我多吃點,重一兩很容易的!”司徒悅信誓旦旦地說,突然,他看到了茶幾上的機票,拿起來看了一眼,“少爺,你……你要出差?……泡菜國?這次,要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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