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悅不好意思見他, 他就不能再在沙發上坐著看媳婦乾活了,夾起電腦,進了房間, 怕司徒悅聽不到, 重重地把房門一關, 然後貼著門聽著外面的動靜。
一分鍾後,衛生間的門悄悄打開了, 他聽到星期四在叫主人的聲音,緊接著,客廳裡響起了腳步聲,餐桌上的碗盤發出了筷子碰撞的聲音,再接著廚房裡又忙碌起來……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調戲司徒悅,後果很嚴重,何洛銘孤家寡人一般地吃完了一頓飯,食不知味、言不由衷,善於總結的他,果斷決定,收起油膩猥瑣的一套,再也不能隨便調戲竹馬了。
何洛銘在裡面忙著賺錢,司徒悅在外面忙著做家務,一門之隔,但彼此心知肚明,正是這種不棄的相伴讓他們扶持著走過最艱難的一段時間。
到睡覺前,何洛銘的帳戶余額變成了五億,他搓著手,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貼著牆壁聽了聽,隔壁已經安靜下來了,他打開房門,輕手輕腳地出去,發現客廳打掃得一塵不染,鞋架上的皮鞋擦得鋥光發亮,星期四安靜地縮在牆角充電,司徒悅默默地做好了生活上的所有瑣事。
懷揣著五個億,何洛銘一夜好眠,第二天,他照舊起得比司徒悅晚,只不過,他今天醒得很早,在床上睜著雙眼,靜靜地聽著。隔壁悉索起床的聲音,衛生間的門一開一閉,廚房裡響起了切菜聲音,客廳裡響起了走動的聲音,這些聲音組成了美妙一天的開始。
當然,他怕司徒悅還沒從昨天的羞澀中回過神來,不敢出去,在大門被關上的一刻,他才從自己床上起來。
起床後,寧願餓著肚子、不洗漱,沒從房間出來,司徒悅的小眼線星期四肯定正扒在房間門口,盯著他,時實給它的主人傳送他起床的時間,如果發現他起床只在司徒悅離家的前後腳,可能他就又需要解釋一番。
正好,昨天晚上老葛他們還在請示他的新辦公室如何布置,今天他乾脆晚一點去上班,他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裘成期是一個得力助手,何洛銘給了他足夠多的權利,他比十個孫小西都能乾,孫小西處處需要匯報才能拿主意,而裘成期領了任務就會自己去幹,隻給何洛銘匯報一個結果就好。好房易購網已經並入金融公司的殼,裡面的運作再也不需要事事匯報給何洛銘,在裘成期的層面都能解決。
昨天的貸款,一天之內走完了抵押、銀行授信、放款等所有流程,在銀行下班前將資金打入了他的帳戶,他知道,這一定是他的三個手下通力合作的結果,有了高效的團隊,他的眼光才能放得更遠。集團公司資產重組正在審計,以他們三人的效率,過不了幾天,新公司就能摘牌上市了,一上市,何洛銘就成了真正的董事長。
孫小西看到何洛銘回了郵件,掐著點打來了電話:“老大,沒想到,太爺爺曾經在中東有一支雇傭軍,雖然現在解散了,但這支軍隊的頭領正是那個國家政府的二把手,老頭子準備親自去中東找老熟人敘舊……”
“哦?”這消息令何洛銘多少有些吃驚,他沒想到叱詫風雲的孫經絡竟然藏了巨大的能量,但畢竟年紀大了,不由囑咐一番,“中東過去需要轉機,你好好照顧老人家?”
“轉什麽機?老頭子自己有飛機……”孫小西的聲音有些顫抖,“老大,要不是你,我們一家連太爺爺的邊都摸不到……他買了飛機的事,我們一家都不知道……”
“嗯……有事隨時聯系。”何洛銘語氣平靜地掛了電話。
他也只是隨便押了個寶,沒想到,還真給他押中了。
五五分的石油啊,只要能夠開采出來,一夜之間,買個安拉娜和贖回何家產業就不是夢想。
何洛銘他們的小群裡加入了裘成期,他的加入活躍了群裡的氣氛,他還和遠在泡菜國的話嘮莊玉成在群裡聊得起勁,一起探討美女整容的問題,何洛銘嫌群裡吵,影響他收到司徒悅的信息,直接就把群退了。
莊玉成:嗚嗚——老大退群了,是不是嫌棄我們了?
老黃:一定是嫌你吵!
老葛:一定怕夫人誤會。
老裘:不影響我匯報工作進度。
孫小西:不影響我坐太爺爺的私人飛機。
何洛銘懷揣著五億,能做的期貨盤就更大了,藝高人膽大,餓死膽大的、撐死膽小的,他在系統裡瞄了幾眼後,直接就把五億押在了一單南美大豆的対賭協議上,一賠四十,要麽就失去五億,一夜回到解放前,要麽就變成200億,一夜暴富。何洛銘點鼠標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現在坐擁一家金融上市公司,雖然名下的幾個子公司規模不大,但資產是實打實的,他手上的五億只是零花錢而已,就算賠了,他還有一兩千萬可以東山再起。
良好的心態,精準的職業判斷,再有,就是與司徒悅關系的更進一步,使他信心大增,他的手指離開鼠標時,輕松地在桌上輪擊,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且枯燥的。司徒悅沒收到他起床的信息,肯定不會發過來打擾他,百無聊賴的何洛銘點開了期貨系統裡的論壇。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論壇裡的貼子是全球期貨大佬玩家發的,各種語言都有,但今天飄紅貼居然是關於他的,英語寫的,他看得懂。
“期貨黑馬又出手了,這次居然押上五個億賭一賠四十,還有一個小時就開盤了,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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