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銘猶豫了下,說道:“我……”
“少爺,小時候,你幫忙做菜,炸了廚房的事,老爺從此以後禁止你進廚房,呃……”司徒悅眼見著又說錯了話,急忙將何洛銘推到了客廳,自己逃回了廚房,還關上了門。
何洛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白襯衣、黑褲子,好在襯衣是免熨的無皺料子,要不然,穿了幾天早就皺得像抹布了。他舉起手臂聞了聞,是有些味道了。這幾天,他忙著給原主報仇,寫方案、辦公司,也就在酒店住的那幾天衝過一個澡,其他時候……何洛銘拿了套換洗衣服,進了衛生間。
他洗完澡,順便把衣服扔進洗衣機裡洗了,他可不是原主,吃喝拉撒都得小竹馬伺候,他也做不出來這樣坐享其成的事,更何況,有智能洗衣機,連洗衣液都自動會加,他只要負責把衣服拿出來晾好就行了。
因為房子只有三室一廳一廚一衛,臥室是分開的,但衛生間他們得共用,他趁洗衣機還在運行時,將用過的衛生間打掃乾淨,用抹布細細地擦乾浴室的瓷磚,再用拖把拖幹了地面。
收拾完衛生間,洗衣機也洗完衣服了,他把衣服放進盆裡端出洗手間的時候,只聽司徒悅大叫了一聲:“少爺,你幹什麽!”
何洛銘就差把雙手舉過頭頂了,他轉過身來,將盆裡的衣服給他看:“我洗了衣服,準備晾到陽台上啊。”
“少爺,你什麽時候自己洗過衣服?再說,內褲不能和外衣一起洗,你怎麽……唉……你快給我!”司徒悅正好端著一盤燒完的菜,放到客廳的餐桌上,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跑過來搶下何洛銘手裡的盆。
何洛銘又把盆奪了回來:“那我重新洗,你快去做飯。”
讓小悅悅洗自己的內褲好像有點不大好意思呢……他“咣”地關上了衛生間的門,挑出內褲,把衣服扔進洗衣機裡重新洗。
“少爺,內褲要手洗,不能機洗!”衛生間的門被敲了敲,司徒悅在門外提醒道。
“知道了。”何洛銘在穿越前,是個忙碌的單身漢,洗衣服一直是洗衣機一大桶,頭次知道內褲還要分開洗。
“少爺,要不,你放著,我幫你洗?我又不是沒給你洗過?以前不是天天洗嘛……”司徒悅在門外繼續說。
“不用了!”何洛銘隔著門拒絕道。
“少爺,你這是怎麽了?”司徒悅還在門外自言自語。
“我餓了,飯做好了嗎?”何洛銘隻好想招把司徒悅支走。
“再做一個菜,煲個湯就能吃飯了。啊,不好,鍋裡的紅燒牛肉……”門外傳來奔跑聲,司徒悅飛奔往廚房去。
門裡的何洛銘松了一口氣,慢慢地搓洗著內褲。他和司徒悅之間,有些習慣得改改了。
“少爺,我來晾衣服,你上回晾的衣服就像霉乾菜一樣。”何洛銘又一次端盆出來時,司徒悅正等在門外。
何洛銘悄悄用身體遮住盆,說道:“不會可以學。”
司徒悅的眼裡升起了懷疑:“少爺,你……”
何洛銘冷不防打岔:“叫洛銘!”
司徒悅愧疚地說:“哦……我又忘了……”
趁司徒悅沒反應過來時,何洛銘迅速地經過他的身邊,跑到了陽台上,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晾起來,做家務他比原主可好多了,至少以前他都是一個人自己照顧自己的。
司徒悅回神,就已經發現何洛銘跑到了陽台,他湊過去看,不由驚歎道:“少爺,不會換了芯子吧?這衣服……怎麽不像你晾得了?”
正在往衣架上掛衣服的何洛銘手一抖,面上的鎮定差點掛不住,怎麽,他就晾了個衣服,就被發現了嗎?他忐忑不定地將衣服晾上去後,轉頭髮現司徒悅的眼眶又濕潤了。
“少爺,你學做家務,是不是想……有朝一日好離開我?”他不依不饒地盯著何洛銘。
“剩下的給你晾,我手酸了!”何洛銘將晾衣架往司徒悅手裡一塞,逃離現場。
“好的,少爺!你先去洗手,可以開飯啦!”司徒悅接過晾衣架,居然破涕為笑,被少爺需要的感覺可真好!
何洛銘遠遠看著司徒悅利索地在陽台上晾曬衣服,就像做過成千上萬次一般,嘴裡居然哼著一首他從來也沒聽過的歌。
這樣的畫面,格外溫馨,好多年來,他苦苦追求的生活,莫不是如此?
這一刻的司徒悅,內心是滿足的。他突然覺得,他有一點羨慕司徒悅。
人人都有想守護的東西,司徒悅守護的就是何少爺,守護著他們之間從小就建立的這份情誼,似戀人、似親人,無論何少爺如何對他,他都在背後無怨無悔地守護著。
穿書前,他只會拚命工作,他的世界似乎只有財富積累,他並不享受財富,他享受的是追求財富的過程,這過程讓他癡迷,可最終,讓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如今,看著司徒悅,他覺得自己有了新的生活目標。
第20章
新目標就是賺錢、和司徒悅好好過日子。
何洛銘聽話地洗完手出來,司徒悅已經盛好了飯,端到了桌上,真正把何少爺伺候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步,而且自己樂此不疲。
不!改變要從現在開始!
“我來端!”何洛銘見到司徒悅來來回回地在客廳和廚房間端盤子、拿餐具,便提出主動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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