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銘一把抓住空中停留的手,按到了自己胸口,說道:“司徒悅,我們結婚吧!”
“司徒悅,我們結婚吧!”請來的群眾員工齊場高喊,聲音排山倒海,在廣場裡轟鳴做響。
地鐵站外的投屏上、公交車站牌的投屏上,都打出了“司徒悅,我們結婚吧!”的巨幅廣告,頭頂盤旋了三架直升機,從舷窗裡垂下了巨大的長幅,上面也是用大紅的字寫著:司徒悅,我們結婚吧!
何洛銘的心“呯呯”作響,像一面鼓在敲,司徒悅想抽回手,但按著他的手卻絲毫也沒有放,司徒悅微彎著腰,有些酸了,本能地皺起了眉心,說出來的話卻是:“可是……我們國家不允許同性結婚啊?”
“董事長夫人,這好辦啊!您看頭頂——”旁邊的老葛朝天空拉了一個禮炮筒,“轟”地一聲過後,在低空盤旋的三架直升機上,各自打出了一張橫幅,上面分別寫著三個國家。
“司徒悅,你喜歡哪個國家,我們就上那個國家登記!”何洛銘對小夥伴們的腦洞和組織能力十分讚賞,他舉著戒指,仰得脖子都酸了,想起莊玉成對他說過,有時候也要向媳婦示弱,他便說道,“司徒悅,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問我,沒關系,等我們上了直升機,你慢慢問,我什麽都告訴你。只是……現在,你能讓我起來嗎?我的膝蓋……”
他為難地看了眼自己的膝蓋,他倒真沒有演。
昨天在司徒悅門外貓了一宿,今天又跪了半天,膝蓋不酸不可能啊……他故意晃了晃身形,好讓司徒悅看出他身體的虛弱。
司徒悅伸手過來扶他,但何洛銘避開了他的手,而是把鑽戒推到了他的面前,說道:“司徒悅,你答應我吧?我沒有你不行,你……也是吧?”
“答應吧!”“答應吧!”何洛銘身後的呐喊群眾又一次山呼海嘯般地助起了威。
司徒悅紅著臉,點了點頭,將手五指並攏,慢慢伸到了面前。
“老大,還等什麽!”莊玉成在另一側大叫起來。
何洛銘連忙拿起戒指,套進了司徒悅的無名指上,大小正合適。
“好了,我答應了,少爺,你快站起來吧!”司徒悅沒有去看戒指,他試圖去拉少爺,但少爺的腿腳好像不受控制似的,牢牢地釘在地上,他拉不動。
“夫人,是不是還少個解鎖吻?”莊玉成在旁邊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員工們群情激昂,發自內心地期待著這個世紀之吻。
“這……”被這麽多人盯著,司徒悅的臉更紅了,連眼角都燒了起來,他拉著何洛銘的胳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何洛銘大大方方地站起來,把司徒悅拉進了自己懷裡,用手掩住他的臉,然後就親了上去。
雙唇相碰間,兩人的身體均是一激靈,似有電流通過了全身的血脈一般,酥酥麻麻。
“少爺、少爺……”司徒悅推了推摟著他的何洛銘。
何洛銘淺嘗輒止、意猶未盡,但還有正事要做,不得不放開了司徒悅,問道:“想去哪裡?”
司徒悅指了其中一架直升機,說道:“近一點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他越說頭越低,真是太難為情了。
紅姐在旁邊笑著說道:“司徒悅,安拉娜早就已經是董事長的了,明天總部就搬到國內了……你想不想上班都行啊……”
“什麽?安拉娜是少爺的了?那……那可是全球1500多家連鎖店呢……怎麽、怎麽可能?”司徒悅不相信地抬頭去看何洛銘。
“小傻瓜,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有錢嘛……你怎麽就是不信?走吧?我的……媳婦?”何洛銘摟住司徒悅,把紅著臉的小可愛按在了自己的肩窩裡。
一輛加長的豪車停在他們面前,莊玉成搖下車窗,朝他們說道:“嫂子,快上車吧?我們去公司大樓頂坐直升機!”
“可是……身份證在家裡……”司徒悅的頭埋在何洛銘肩上不肯出來。
“那好辦啊,我先送你們回家拿唄?”莊玉成從駕駛座上下來,給他們開了車門,還護著車頂伺候著董事長夫婦上了車。
豪華車的後排座裡全是玫瑰花,少說也有上萬朵,鋪成了一個花床,把司徒悅團團圍住了,司徒悅後知後覺地說道:“所以……你說的朋友的房子,其實是你自己買的?我說,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好的朋友呢……”
“你的房間裡不是有個保險箱嗎?密碼是你的生日,房產證……是你的名字……”何洛銘坦白交待。
“所以,我收到的年終獎其實不是銀行錯帳?”司徒悅繼續審問。
“那是孫小西想出來的,她說,先給嫂子一點零花錢用用,讓嫂子適應適應……”何洛銘迅速地甩鍋給下屬。
“零花錢?幾百億啊!少爺,你這是開了印鈔廠了?”司徒悅眼裡的驚奇就像手上的鑽戒那麽璀燦。
“不!開印鈔廠又不賺錢,我才不開呢!回家還有十幾分鍾距離,你看看我公司的財務報告……這是財務總監早就做好給董事長夫人匯報的……”何洛銘按了一下豪車後排座的擋板。
擋板上升起了一塊巨大的電腦顯示屏,上面用生動形象的圖案做成了自動播放的PPT,內容是何洛銘直接投資以及間接投資的名下產業,股票期貨房地產,餐飲醫院挖石油,美容銀行外太空,老葛給編成了通俗易懂的打油詩,然後才是一個一個項目負責人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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