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銘:“……”心碎了……
以前那個把少爺呵護到手心裡的司徒悅哪裡去了?他坐在外面還沒吃早飯,司徒悅怎麽連催都不催他一聲?
他在心中暗道了一聲糟糕, 司徒悅不會給他來個追妻火葬場吧?以前的少爺對他愛搭不理, 現在他對少爺愛搭不理?天!他的追妻路……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 穿戴洗漱完畢的司徒悅從衛生間裡出來了,他驚奇地問道:“少爺, 你怎麽不吃?是我做的不合你口味嗎?”
然後他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一拍腦門說:“哎呀,我忘記給少爺拿牛奶了,沒有牛奶,少爺怎麽咽得下雞蛋餅?”
他匆匆跑進廚房,從奶鍋裡倒了一杯熱牛奶放到何洛銘面前,說道:“對不起少爺,我真的忘了。”他的手裡拎著便當盒,放下牛奶後似乎要去上班。
“你不一起吃點?”手觸到牛奶的熱杯壁,何洛銘的心一點一點化開了。
司徒悅並沒有變,還是那個對少爺關懷備至、關心少爺勝過關心自己的小可愛……沒有讓他費盡心思去火葬場。
“我吃過了,少爺吃吧!我要趕地鐵去了!”司徒悅拎著便當盒要走。
“吃過了?不能吧?這一盤都在呢?”何洛銘站起來,將那盤雞蛋餅遞到司徒悅面前,說道,“這麽多,我也吃不完啊?”
見到少爺著急了,司徒悅笑了笑,說道:“少爺,我在廚房吃過了!剛才攤了一張餅,有點焦了,拿不出手,我就自己吃掉了!這張雞蛋餅你一個人吃剛好!少爺,我上班嘍!”
“咦?你不是說店裡提供工作餐了嗎?怎麽還要帶便當去?”何洛銘低頭看了眼司徒悅手上的便當盒,問道。
“唉,少爺,你不知道,店裡的工作餐員工要承擔一半費用,就算是一半,也很貴呀……而且,菜品不合我的口味,我吃了一天就不想吃了。少爺,再見!”司徒悅提了提便當盒,轉頭給了何洛銘一個微笑,便開門出去了。
望著司徒悅提著便當盒去擠地鐵上班的背影,何洛銘歎了口氣,摸出了口袋裡的絲絨盒子,打開來,裡面雞蛋大小的世界之心安靜地躺在白金的一對天使之翼上。
司徒悅如此節約,這幾十億的鑽戒,他怎麽拿得出手,要麽……就說這個戒指是贗品?
司徒悅出去後,保安隊長便給他發來了信息:“老大,夫人出去了,我們的人跟著他去擠地鐵了,老大請放心,我們一定好好保護夫人。”
“好!”何洛銘對這個年輕的退伍軍人很放心。
他吃完雞蛋餅、喝完牛奶,將餐具放進洗碗機裡洗乾淨了,莊玉成的車已經在小區外面等了。
他出去的時候,看到莊玉成正扒著車窗同門口的保安聊天,看到他出來,同聊天的人搖了搖手,便縮回了車裡,等何洛銘上車的時候,他開心地扭過頭來說道:“老大,小區物業現在也是我們的了?我說,今天這個保安不在公司上班,給派到這裡了?以後我不用再可憐兮兮地等在小區門口,可以大搖大擺地坐在值班室裡喝喝茶,等老大了?”
何洛銘盯著手機,道:“你倒是會給自己找福利!”
莊玉成看了看何洛銘,說:“老大,你怎麽滿臉欲求不滿啊?這天底下的人,還有不被世界之心那麽大的鑽石打動的?嫂子真乃奇人!”
何洛銘不說話,從褲袋裡掏出絲絨盒子,打開給莊玉成看。
莊玉成誇張地用手擋在額前說道:“哇!好亮、好亮!眼睛都快亮瞎了……不過,老大,戒指怎麽還沒送出去?老大,你不會連個機會都沒創造吧?”
何洛銘沉默地收回了絲絨盒子,放回褲袋裡,催了一聲:“開車!”
莊玉成一邊開車,一邊頻頻回頭,說道:“老大,求婚要布置很多東西的,什麽玫瑰花啊、燭光晚餐啊、月光沙灘啊……老大,你不會什麽都沒準備吧?”
他知道老大話少,現在說的又是老大不愛聽的,但本著為老大謀福利就是為整個集團謀福利、為自己謀福利、能在爺爺面前揚眉吐氣這個邏輯來講,他一定要把平身所學的泡妞大法傾囊傳授給老大。
何洛銘不說話,但莊玉成的話卻一字不落地進了他的耳朵。
他除了一個戒指,其他什麽都沒準備。
哦,不,也不是什麽也沒準備,他給司徒悅準備了痛苦、準備了傷心,明知道顧思安滿世界地找他,他卻沒有想到顧思安會去糾纏司徒悅。顧思安是司徒悅心底最深的傷,但他卻還挑顧思安出現的當口,去揭露自己的身份。
他還是人嗎?
雖然司徒悅把他關在門外一宿,但第二天早上還不計前嫌地給他做早餐,已經是最可愛、最體貼的小天使了。
聽莊玉成這麽說,何洛銘想扇自己兩個蘇醒巴掌!瞧他乾得糊塗事!
“莊玉成,如果我能求婚成功,我再給你1%的集團股份!”何洛銘說道。
他決定請面前這位專業人士幫忙。
“老大,我不要錢!你高興了,我們都有錢賺!我也聽老葛說了一嘴,昨天是出現狀況了吧?老大,可以說說嗎?知道詳細情況,我才好為老大量身訂製求婚方案啊?”莊玉成豪邁地一拍胸脯,攬下了老大的這檔子事。
“就……昨天我的前男友上門挑釁,司徒悅……他吃醋了……把我關在門外蹲了一夜。戒指……戒指,還沒來得及拿出來。”莊玉成也不是外人,何洛銘便把事情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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