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握著手裡的茶杯,開口:“那舊學樓的陣法已經破了,而裡面的東西已經出來了。”
“是。”
“你沒有清理掉是嗎?”太爺兀然問道。
“殺了。”道州硯面無表情回答。
只見太爺搖搖頭,“那裡面的東西可不是這麽好殺死的。要是輕而易舉的殺死,當初也不會讓我那上一輩的祖師們聯合起來鎮壓。”
太爺說完,看向道州硯,繼續說道“不過我看你並沒有任何症狀,就是體質根虛了一點,需要多吃補品。”
“腎虛?”習淼聽到那老者這麽對道州硯說,一時間不知道該嘲笑還是該哭。
道州硯被老頭這麽點出,他自己知道不要緊。關鍵是習淼也在場,他肯定聽到了,於是面色交加,有些難看:“我的事就不用您指出來,我覺得我的身體很健康。”語氣中帶有一些咬牙切齒。
隨後跟習淼說:“那老頭是騙人的,不相信,我們今晚試試。”
“好好好。我相信你。”習淼趕緊應道。
道州硯心裡這才好受一些,他看向太爺,“您可以跟我講一下它的來臨嗎?”
“來歷?我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個邪物會吞噬任何魂體,也可以將體內的東西放出來,禍亂世間。”
太爺說完,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我即使能窺探天機,但在世道規則面前,知道太多也無動於衷。我老了,很多事情都必須要你父輩和你們年輕這一代去傳承。”
“我們道家發展到現在已經有一千多年,發展的過程總會經歷曲折,不可能會一帆風順。而今會面臨動蕩,這不可避免。需要你們一起齊心協力克服。道家的發展就交在你們的手中了,你們也要繼續傳承下去。”
道州硯認真的聽著,聽到最後,他好像能理解太爺爺的心情,明知道真相,卻因為世界規則而不能直接告訴他們的無奈。
“弟子細聽您教誨。”
太爺又教授了一些法術給道州硯,還拿出一本古籍。
告別太爺,道州硯去吃飯。
習淼把剛才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下來,感歎:“看來,你太爺爺對你充滿希望。好好乾。”
如果不是待在玉裡,他還想拍拍他的肩膀。
道州硯思緒萬千,“我覺得,他老人家好像覺察到你的存在。”
“嗯,他老人家資深這麽高,應該知道我的存在。等等……不過他不好奇嗎?也沒有指出來。”習淼說了一會兒,才發現不對勁。
“他沒有說出來。即使反對,我也不會屈服。你只能是我的,誰反對都不行。”道州硯說道。
習淼頓了會兒,覺得道州硯理智中說出來的都是瘋狂的話,好像下一秒他會做出什麽。
他歎氣,“放心,我隻站在你這一邊,我也會好好保護自己的。還有你的價值觀不能僅限於我,應該要放大,關系民生好不好。”
道州硯苦澀一笑,“我不禍害世間已經很不錯了。”
“嗯?”
“好,都聽你的。”
走出來後。道州硯的手機響起。
他拿起來接聽。
三分鍾後。他回到他父母所住的地區。
在Y市北區郊區的一半地帶的住戶都是道家的一群人。
他家離會議樓很近,走三四分鍾就到了。
道州硯跟著他父母一家人吃飯,餐桌上一家人表現得很安靜。
道家特定傳統裝飾布局一樣,生活上趨於現在化,明亮的客廳,中式風濃厚,紅棕色的木桌椅,餐桌上的四菜一湯。
吃飯忌語。
習淼在玉裡聽著他們吃飯的咀嚼食物的聲音。他騙道州硯,表示自己的肚子也很餓。
道州硯表示,等一下就帶他去吃好吃的。
吃得差不多後。
道天看向自己得意的兒子,“最近歷練得怎麽樣,有什麽方面的突破?”
道州硯放下碗筷,“基礎的招式已經熟練,其它方面有一定的提高。”
道天欣慰地點頭,“嗯,如此就好。”
“哥,你這次回來可不能走了。我們兄妹倆還沒有好好一起玩呢。”道州硯的妹妹薑晚開口道。
“玩玩玩,你就知道玩,你今年不是要備考嗎?還想著玩,吃完飯,趕緊回房讀書。”道州硯的母親徐意說道。
道薑晚吐舌,放下碗筷,“那我先上去了。”
“嗯。”
直到樓上的關門聲傳來,徐意臉上的笑意淡下來,她看向道天,“我去廚房給你們爺倆泡茶。”她說著,隨即站起來,往廚房走去。
客廳只剩下道州硯和道天。
“父親您有什麽事嗎?”
“剛才太爺把您留下來了,可有說關於這件事的結果?”
道州硯斟酌一下語句,隨即說道:“太爺爺他老人家說未來的趨勢是好的,但這一過程艱難。”
道天聽說,臉上露出一絲思考,“如此便好。”
“嗯。”
父子倆沉默了一會兒。
道天開口:“剛才會議上,硯兒你說得很好,不過也不能太過於魯莽。作為繼承人一定要心平氣和,守得住耐得住脾性,不然會被人誤會。不管做什麽事,說出來的話要反覆斟酌才好。”
“是。兒子謹聽您教導。”
“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萬事小心為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