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的。”
簡言的話被打斷,沒有反應過來:“什麽你咬的,我咬的……”
他忽地一頓,大腦空白,臉色蒼白。
裴缺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哥哥說要吸光我的血,所以就咬了我。”
他低著腦袋,似乎正因為莫名其妙地被簡言指責一通而委屈。
簡言的大腦則是完全不能思考一般。
他呆滯地坐在桌前,半響後才顫顫巍巍地起身:“那啥,我突然有點困了,我去睡一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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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簡言開窗,看著四樓的高度,一度在想從這裡跳下去會不會摔死。
裴缺推開門見此,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說:“這個高度不會摔死,只會落下終身殘疾。”
這小兔崽子,怎還知道他在想什麽!
但不得不說這個說法讓本就膽小如鼠,珍愛生命的簡言離窗戶遠一些。
簡言默默地收回目光,撇嘴道:“我又沒說我要跳,我只是看看風景,看看風景都不行嗎?”
裴缺乖乖地問他:“風景好看嗎?”
簡言:“還行吧。”
看了幾年,早就看膩了,也沒什麽新花樣。
簡言瞥了他一眼:“你進來幹什麽?”
他現在還有點生氣,準確點來說是惱羞成怒!
作為一個合格的大人,是不應該犯這種錯的,丟死人了。
裴缺站直在門前,他彎唇道:“哥哥不餓嗎?”
不說還好,一說簡言的肚子就咕咕作響。
簡言臉上一臊。
他剛剛跑得太急,都沒吃幾口飯,加上昨晚喝醉睡到大中午也沒有吃早餐,胃早就在叫囂著。
裴缺:“鍋裡給哥哥熱著飯,我一會兒要出門一趟,哥哥自己在家記得吃飯。”
少年溫聲著,像極了簡言的長輩。
簡言想問他去哪裡,但裴缺沒有主動說他也就歇了心思。
孩子越來越大,也有隱私,他還是不要乾預的好。
於是他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裴缺看了他一眼,準備轉身,想到什麽又抬腳走進房間,伸手把窗戶關上。
他有些不放心,抿唇道:“哥哥在家不要胡思亂想,昨天的事我早就忘記了。”
簡言凶神惡煞:“你閉嘴!”
不要再提昨天了!
再提保不齊他就真的從這裡跳下去了!
他凶起來其實一點也不凶,像是炸了毛的貓,裴缺覺得哥哥和小區裡的那隻狸花貓有些像。
小狸花是小區裡的流浪貓,凶起來的時候就會炸毛,但順順毛就會格外的柔和。
於是裴缺順毛道:“好,我聽哥哥的。”
這聲哥哥也沒法讓簡言挽尊,他現在不想看見裴缺,抬手推他:“你不是要出門嗎?你快點出去。”
他要獨自冷靜,獨自舔舐傷口。
如果要用一個表情包來形容現在的簡言,那他現在就是一隻可憐的悲傷蛙。
裴缺茫茫然地被推出房間,他張了張嘴還沒說出半句話,房間門就在他眼前關上。
好像順毛也沒什麽效果,裴缺望著眼前的門眨眼,思索著:哥哥和小狸花還是有區別的。
哥哥的氣性更大。
裴缺是臨時有事,原因是陳嘉樹和一幫小混混約架,人數不夠,拉他去撐場面。
裴缺拒絕了,他不喜歡這種場面,也不想惹事,特別是如果惹事牽扯上哥哥,他會恨不得以死謝罪。
但陳嘉樹這人慣不要臉,以昨晚發來的鏈接做要挾,死纏爛打地求他。
裴缺沒辦法,他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人情不還很有可能會像高利貸越滾越大越滾越大。
陳嘉樹再三保證不會牽扯到他,他才答應下來。
正要出門時,不知道是不是房間裡生著悶氣的人聽見開門聲,突然給裴缺發了一條消息。
裴缺點開看。
是哥哥叮囑他出門戴帽子。
夏天的太陽毒辣,出去一圈就會被曬傷。
簡言喜歡裴缺白白嫩嫩的樣子,曬黑了就沒那麽乖了。
裴缺強忍著笑意抿唇,有些開心地回了個嗯。
哥哥在關心他。
哥哥已經不生他氣了。
裴缺乖乖地去房間拿了一頂帽子,戴在頭上,順便拍一張照發給簡言。
簡言似乎對粉色的東西情有獨鍾,連帽子都是粉色的,但他從來不用粉色的,一般都是給裴缺用。
裴缺頂著那頂粉色的帽子出門。
他生得好看,什麽顏色都能駕馭住,戴起來並沒有怪異,就是……不太適合出去打架。
和陳嘉樹約好的地點在附近的小學門口。
到時陳嘉樹和他的弟兄們已經到了,正躲在樹蔭下乘涼。
陳嘉樹率先看見裴缺,隔著一條街便大聲叫他。
裴缺走過去,眉頭輕輕地皺起。
在外面和在簡言跟前,他恍若兩人。
陳嘉樹看見他頭上的帽子,險些笑出聲,他抬手就要去摘。
裴缺皺眉躲開,聲音清清冷冷的:“不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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