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大影帝頰邊的頜骨都咬得凸顯了一下。
挑高了眉,“惹我?”
“不敢。”周總人現在從工作模式切回,整個人放松到最自然的私下樣子,學著他挑眉,笑道:“這光天化日的,我又不能把你怎麽著,哪兒惹你了?”
後果就是被人按在椅背上吻了個透徹。
想念化作實質。
冰潤的玉磕在周聲的鎖骨,映著逐漸泛紅的皮膚,曖昧在小空間內逐漸升溫。
周聲也是普通人,有情緒愛欲,妄念貪嗔。
放任自己沉浸在節前的這場久別重逢的小小溫存裡,儲欽白身上那種乾淨冷冽的冷香氣包圍而來,他就心安理得休憩在這裡。
過了很久,儲欽白終於稍稍退開。
周聲抬手輕輕抓揉著他腦後的短發,笑:“儲哥,全國觀眾可都看著,明天順順利利。”
儲欽白沒告訴他。
電影上映對他來說早已是尋常事。
至於如今一年比一年被吐槽得狠的春晚,看周聲這麽重視,也就再次有了更新更深重的定義。
路上行人三兩。
在這遠望能看見紫禁之巔的地方。
儲欽白將手腕上的東西抬起放到他眼前。
低聲絮語:“周先生這萬重心意,山海不敢辜負,我珍之亦然。”
第95章
時間眨眼到了大年三十當天, 周聲第一次見證新世紀的新年,一大早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合作夥伴的,公司員工的, 連周啟淙都打來電話。
說:“他是時間上衝突, 可你之前不是說節前最後一天不就沒事了?怎麽今天都回不來?”
周聲:“我人現在就在京市。”
剛好身後有人叫他,“周總。”
周聲回頭看見陳燈燈。
自家老板過年三十有行程, 團隊裡的人自然也都要跟著忙,加上電影上映, 數據都得全程監測。
周聲示意對方等等。
開口對周啟淙道:“爸,周松現在變化也大, 不至於到完全不能擔事的程度。明年如果能出成績,我打算逐漸把公司裡的部分業務放手給他。”
周啟淙明顯遲疑,“他行嗎?你是不是不太忙得過來?身體要實在不行爸回公司承擔一部分。”
“我身體挺好,也不是忙不過來。”周聲臨窗而站, “他總得成長的。”
周啟淙歎氣, “你這個當哥哥的,比我稱職。”
周聲笑笑。
倒不是稱職,周松現在怕他怕得要死,周聲也不怕他弄出別的事。
二來這人雖然有個不靠譜的媽, 性格上也有不少缺陷, 但好歹當初為了討周啟淙歡心,在大學裡學的東西都還算扎實, 工作經驗上也有些閱歷。
要真能扶起他, 周聲倒也不至於跟他過不去。
周聲開口:“爸,新年快樂, 好好過年吧, 過兩天回去看您。”
“行, 自己在外邊也注意。”
這父子關系雖不深遠,但終究是因為變化,因為這麽長時間以來的公司發展,維系成今天的模樣,有了些話可以說,有那麽點東西可以聊聊。
周聲不知道周啟淙到底有沒有覺得奇怪過。
但這份父子緣,終究是沒有散盡。
周聲收了手機,回頭。
陳燈燈挪上來,“出發嗎?”
“走吧。”周聲抬腳往外,一邊說:“你們老板隻提前去了一個小時,時間上來得及?”
“來得及來得及。”陳燈燈點點頭道:“儲哥在很後面的,咱們過去了起碼都得等三四個小時。”
周聲有一點好奇,“他節目內容到底是什麽?”
陳燈燈秒慫,“儲哥不告訴周先生你,我哪有那個膽子說。”
周聲聽她這口氣也不是不能透露,但直到現在,他真是完全一點邊都沒摸著。
春晚近四十年發展史,周聲也是聽他團隊裡聊,才隱約知道現在網上還有一種說法,說春晚從大型文化盛典,演變成如今所謂的明星“鍍金廠”。
無數人打破了腦袋想往這上面擠,近些年上了不少流量和當紅明星,也算是一種緊跟時代。
周聲倒完全不會想這些。
等到他真正坐進內場的時候,感受到了那種節日氛圍。
他的位置並不顯眼,中靠前。
周邊有廣告商也有藝術家。
偌大的演播廳,無數人共襄盛舉。
節目從古典歌舞到現代芭蕾,從逗趣小品到傳統戲曲,好笑的地方會被旁邊的人帶得跟著討論兩句,該鼓掌的時候真誠鼓掌,周聲徹徹底底沉浸這場文化盛宴當中。
各種抽獎環節加上內場采訪。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周聲後期感受最深的,就是內場主持人下台采訪的那幾位國家功勳將軍,看他們垂垂老矣的面容,聽他們講從炮彈流火中穿行過的經歷。
周聲都不認識,但卻發自內心般從胸口湧上熱流。
這種感覺相當微妙。
如果時間倒回他在這世界醒來的那瞬間。
他永遠不會想到這一天。
自己以一個做企業,借著娛樂圈影帝家屬的身份,像一個完全融合在現在社會的年輕形象,在春晚的台下,去傾聽老兵講述那種他也曾親歷過的歲月。
采訪環節結束。
周聲才知道到了倒數第二個壓軸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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