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以霖眉頭一動:“陌允崇呢?”
“呃,我聯系一下。”
助理很快聯系到了陌允崇,陌允崇作為私生子母家並無勢力,他在陌氏的上升途徑又完全被陌寒舟截斷,他現在的經濟來源都來自於越以霖,連住的酒店都是越以霖付錢的。
助理很快就知曉了陌允崇的情況,他掛斷電話看向越以霖:
“陌允崇在三天前的晚上去找了陌寒舟和他夫人的麻煩,被陌寒舟找人揍了一頓扔在了醫院門口,這幾天一直住在醫院裡,剛剛才回酒店。”
“陌允崇找陌寒舟麻煩,他怎麽做的?”
助理頓了頓,如實以告:“他在私下勾引陌寒舟的新夫人,試圖羞辱陌寒舟,但沒有成功。”
“勾引陌寒舟的新夫人?”越以霖雖然現在憋了一肚子火但還是被陌允崇神乎其神的操作逗笑了。
“陌寒舟那個新夫人啊。”
他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那是婚禮上站在陌寒舟身邊溫婉沉默的男孩,印象裡似乎長得不錯,但也僅僅如此。
“真可惜,沒成功......”要是讓陌寒舟戴個綠帽子,那也不錯。
助理頓了頓,又道:“越總,您之前在董事會上立誓一定能拿下日化的單子,現在幾個董事知道這件事又開始鬧了。”
越以霖眉頭閃過一道戾氣,暴躁地甩甩手:
“別管他們,就一群老頭子知道什麽!”
“呃,是,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接下來?陌寒舟送了我們這麽一份大禮,我當然要登門感謝他了。”
下午三點左右,陌寒舟剛剛結束了一個國際會議,方仲白推門而入:
“陌總,越總過來了。”
陌寒舟放下鋼筆,道:“既然來了就請他上來吧。”
“是。”
沒過一會,越以霖大搖大擺地走進辦公室,毫無見外地坐到一旁沙發上。他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風度翩翩地看向陌寒舟:
“陌總好久不見啊,近來可好。”
陌寒舟推著輪椅上前,同樣也是清雅端莊地模樣:
“勞煩越總掛念,越總如此的大忙人,今日怎麽有空到我這來。”
越以霖哈哈大笑:“我再忙也忙不過陌總啊,陌總都有時間陪人吃飯喝茶,我來一趟又算得了什麽。”
陌寒舟笑:“是說林董麽?林董是家父多年好友,此前婚禮多有關照,如今閑下來,自然得感謝。”
“陌總一感謝就把我忙活了許久的合同給取消掉了,不愧是陌總啊。”
“有這種事麽?”
面對越以霖的質問,陌寒舟隻做出疑惑模樣,面上滴水不漏,甚至讓人如沐春風:
“那想來是林董有什麽其他考量吧,他公司的事我也不好問。”
“哈哈,陌總說得對,好了,不說這事了。”越以霖也沒有繼續糾纏,轉口問:
“說起來,陌總結婚也有一個月了,不知道和夫人相處得怎麽樣?”
他露出回憶神情:“我記得陌夫人是位乖巧體貼的男孩,想來陌總婚後生活很幸福啊,才這麽春風得意。”
“勞越總掛念了,我和內人很好。”
陌寒舟只是簡單略過,並未多言。越以霖看出他不想多說這方面的事,嘴角笑紋加深,站起來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陌總了。陌總好生休息,我們,來日再會。”
對於他故弄玄虛的態度,陌寒舟理都沒理,轉頭對方仲白道:
“那越總慢走,方助理,替我送一下越總。”
方仲白很快站出來:“越總,您請。”
“勞煩方助理親自送我,我還真是有臉面啊。”
方仲白客氣地把越以霖送到公司樓下,下了電梯,越以霖停下來道:“方助理留步吧,今日天氣好,我還想散會步,就不用你陪了。”
方仲白也客客氣氣地說:“那我就先上去了,越總您自便。”
打發走方仲白後,越以霖才緩步往大樓門口走。他臉上表現得輕松,心裡卻異常煩躁,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累計在一起,再加上這次失去的合同,他預感到回公司之後又是一堆煩心事。
時值11月金秋,大廈外被精心保養的綠植紅楓綠葉,草坪依舊綠草茵茵,午後陽光和煦,空氣中雖然帶著冷意,但那一絲甘甜卻是恰到好處。越以霖正準備徒步走向停車場,然而他才走出大樓,眼睛忽地一亮。
前方十幾步外,一個長相十分討喜可愛的男孩正踏著步伐朝大廈這邊走來。陽光金燦燦地落在他臉上,照的他的面龐純潔如瑰玉。
越以霖瞳孔中光芒加深,信步上前,鹿喬感覺到前面有人擋住了自己,微微抬頭,貓一般的眼角露出幾分疑惑。
“陌夫人,許久不見。”
面前的陌生男人矜持而優雅地開口,鹿喬斟酌著開口:“你是?”
“在下越以霖。”
鹿喬:靠,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帶陌允崇去婚禮的男的。
鹿喬在心裡已經揍了面前這個男人幾百遍,臉上還一片懵懂無知:“越總好,你來找寒舟麽?”
“是啊?陌總幫了我一個忙,我特意過來感謝他。”
幫倒忙吧?就你那點心思,當誰看不出來呢?
“是這樣麽?”男孩眉眼彎彎,從深褐色的瞳孔裡露出欣喜天真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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