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臨檢,有人舉報你們這裡在進行□□□□活動!”
“不是,誰說的啊!”
幾個警察衝進來就扣住了他,陌允崇急急忙忙地護著自己下半身,大喊道:“我沒有,我跟我女朋友正常開房,你們別亂冤枉人!”
正好女伴也從浴室出來了,她隻披了件浴袍,胸膛半裸,看到外頭景象立刻尖叫起來。
“對不起我錯了,是他逼我的!”
“不是——”陌允崇人都傻了,他衝著女人大喊:
“你他媽胡說什麽,賤貨!”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想的,我就是一時失足,是他說會給我很多錢的……”
“好了好了,別吵了,都給我帶回派出所……”
警察臨檢這麽風風火火的事,不少人在大堂電梯口看熱鬧,等真的把人帶下來了,大家更是激動了,指指點點,興奮異常。
陌允崇全身氣血都往臉上湧,他用力地護住自己的腦袋,忽然慶幸別人看不清他的臉。
......
於家棟混在人群裡,給鹿喬打電話:
“人已經被帶走了。”
畫廊裡,鹿喬正準備下班,他無聊地拿起桌上鑰匙,道:
“□□也只能關個十來天,一會就出來了。”
“沒有什麽一勞永逸的方法麽?”
他大開腦洞:
“比如,他晚上喝完酒之後醉醺醺走在上路,不小心被卷入了幫派鬥爭,又不小心地被捅了一刀。”
“又或者,跟他調情的姑娘其實是某位大人物的家眷,大人物不喜歡他,決定教訓他一頓......”
他說這話時語氣也極其天真,於家棟被他說的直打哆嗦,他都覺得鹿喬不是在舉例,而是準備實施計劃。
半晌,他只能乾巴巴開口:“平城政府這幾年一直致力於掃黃打非,街上已經沒有暴力團夥了。”
鹿喬歎了口氣:“看出來了。”
他也難以形容關於陌允崇,是他非要粘著自己給自己找茬這件事令他不快,還是因為陌允崇幾次三番在他面前侮辱陌寒舟。
但不管原因為何,反正他看著陌允崇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就忍不住想給他一拳。
算了,如果陌允崇真這麽不知好歹,實在不行,就先打斷他的腿看看情況吧。
鹿喬很快就把陌允崇拋在了腦後,畢竟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享受人生,而不是關注人生路上的一坨狗屎。
——
昏黃的路燈下,星光黯淡,月色蕭條,一個男人裹著外套哆嗦著從派出所大門走出,走到一處亮光地面時,男人抬起臉,正是本該在裡面待個十天半個月的陌允崇。
陌允崇瑟瑟發抖地走向路口一輛黑色汽車,他才打開門,裡面助理就冷著臉道:
“越總叫你過來是為了對付陌寒舟,不是讓你在外面給他丟人現眼!”
陌允崇這一天受盡了磨難,聞言尖著嗓子喊:“我怎麽知道那女人是出來賣的,而且出來賣的人怎麽會承認自己是賣的!”
“好了,別叫了,還嫌自己丟的臉不夠多麽?”
助理看著車上男人,眼中閃過鄙夷。
越總之所以願意跟一個不入流的私生子打交道,全是看在他能給陌寒舟添堵的份上。沒想到他不僅一事無成,還盡給越總惹麻煩。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如果你的表現不能讓越總滿意,他將會考慮停止對你的經濟援助。”
陌允崇眼神慌了一下,很快,他咬牙道:
“放心,我會讓陌寒舟嘗到被背叛的苦楚的。”
他已經三番四次給了鹿喬機會,既然他不肯領情,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
某個陽光晴朗的時光,玻璃屋頂隔絕了窗外的冷空氣,陽光折成璀璨的金色,室內暖氣和煦,玻璃花房內盛開的鮮花讓人仿佛正沐浴於春光之下。
鹿喬趴在陌寒舟腿上和他黏糊。
“這裡畫一個先生的腦袋,這是先生的代步車,這兒是方助理......”
“然後,嘩嘩,嘩——”
鹿喬塗塗畫畫,握著一支筆在白色畫紙上肆意渲染,口中還一邊念叨。陌寒舟聽他把許多熟人都畫了進去,最終還沒敵過自己的好奇心,瞥了眼他壓在凳子上的畫。
這一撇,他就深深地歎了口氣。
鹿喬敏銳地聽到他的歎息,猛地抬頭,眼神充滿了攻擊性:
“不好看麽?”
“不是,我只是感歎畢加索去世太早了,他要是見到了你,一定會欣慰自己後繼有人。”
“死也能死得安心點。”
“真的麽?”
鹿喬驚喜地說,又翻過身,腦袋枕在陌寒舟大腿上,面朝著太陽,拿起那勉強稱之為畫的東西用心地欣賞了起來。
他嬌憨的樣子讓陌寒舟想起了去年過年的時候,他在親戚家看到的一個動畫片的角色。他伸手捏著鹿喬的鼻尖,寵溺地喊:
“笨豬豬。”
“什麽笨朱朱?”鹿喬傷心地說:
“先生,你是不是把我認成其他什麽人了,我是朱朱的代替品麽?”
“你最近又在看什麽電視劇?”
陌寒舟哭笑不得,他自認自己理智且穩重,娶的小妻子卻又笨又呆,難道老人們說的夫妻互補都是真的,他注定要栽在小笨蛋身上?
他環著鹿喬的腰把他抱起來,享受悠閑假日的陽光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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