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有趣麽?”
——
另一頭,鹿喬回到家裡,他做的的第一件事,就是教訓他的便宜哥哥於家棟於先生。
晚上時候,於家棟回了家,他才在走廊走過,冷不丁被人一把拉進了房間裡。熟悉的危機感愕然升起,於家棟剛想開口大叫,白皙柔軟的手掌就順著他的脖子掐住了他命運的喉管。
於家棟兩隻腳被掐的離開地面,只能用腳尖勉強掙扎著,額頭飛快地沁出冷汗,。
鹿喬不冷不熱地看著他,神態裡看不出憤怒。
“之前想放過你的,既然你這麽不懂事,就來當我的奴隸吧。”
什麽東西?於家棟懷疑自己聽錯了。然而鹿喬戲謔的目光裡沒有一絲玩笑意思。
“我現在松開你,你知道該做什麽吧?”
於家棟連連點下巴。鹿喬手一松,於家棟猛地轉身就想開門,他手才碰到門把,身後一隻腳就已經踹中了他的小腿,於家棟不由自主地跪下,膝蓋撞在地面,發出又脆又響的一聲。
“咚——”
“急什麽,又不會留你過夜。”
鹿喬慢條斯理地開口,遊刃有余地打量著於家棟。
“現在,聽我的話了麽?”
於家棟瘋狂地點頭。
“我要你當我的眼睛,把公司報表拿給我。”
於家棟剛想拒絕,看著鹿喬雖不冰冷卻蘊含威懾的眼睛,話到嘴邊變成了:
“我,我還接觸不到。”
鹿喬一臉看廢物的目光。
“那就把你現在能拿到的給我,別告訴我你這都辦不到。”
於家棟懷疑自己說不行會被暗殺掉,他現在有種強烈的感覺,他面前的鹿喬真的跟從前不一樣了。
他咽著口水,鈍鈍點頭。
“乖。”
鹿喬很想像愛撫他從前的寵物般撫摸他的腦袋,但實在是下不了手,隻好口頭敷衍了一下。
“行了,你出去吧,五天內我要看到報表。”
於家棟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鹿喬盯著他的背影,悠哉遊哉地關上了房間門。
他對經營公司敷衍股東什麽的都毫無興趣,但這不代表他就樂意見的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天他就知道,那個老頭子是準備把自己當貨物一樣賣給陌寒舟——聲明一下,他不是對陌寒舟有意見,他覺得陌寒舟好極了,陌寒舟親親老公愛你哦~
——但是該屬於他的東西就該屬於他,不該屬於他的東西看情況也可以屬於他。
沒有人可以,從他手裡奪走東西。
——話雖如此,於家棟就會這麽乖乖聽話麽?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於家棟這個人本來就不乾好事,他又有鹿家的便利,認識了不少圈裡圈外的人,沒事的時候大家就一起混吃混喝,有了事,於家棟那些個兄弟當然當仁不讓。
被鹿喬威脅後當天晚上於家棟就招呼了好幾個兄弟,第二天幾個人圍在一起商量怎麽對付鹿喬。
“哥,只要你一聲令下,兄弟幾個在所不辭!”
於家棟把煙頭摁在瓷缸上,吐出一口白霧。
“他好歹是老頭的兒子,又在跟陌家聯姻的緊要關頭,我們就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這個家是誰說了算就行。”
“別打殘了,打個半傷就差不多了。”
“明白明白......”
鹿喬“回來”以後,都沒有朋友找過他,通訊簿也特別單薄,大多是從前的同學,但今年6月他們就畢業了,除了偶爾同學群有動靜,幾乎沒人私聊他。
這一天,鹿喬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裡自稱是他朋友的男人約他出去玩。
社交是人類必要掌握的幾大重要能力之一,鹿喬欣然答應,主要是他在家也悶了,想要開拓一下地圖。
他在約定時間到了他們相約碰頭的咖啡店,一進門就有個人用力揮舞著手臂,這人跟於家棟一樣也是個獐頭鼠目的家夥,他一口一個鹿少爺,引著他往酒吧去。
不管是哪個世界,永遠存在一個真理,就是不能相信你在酒吧認識的朋友。
鹿喬現在沒有抗藥性,自然是杯不離身,連視線都沒怎麽放松。他之所以還不離開,是想看看這位“朋友”到底想幹什麽。
酒過三巡,兩個人都喝的有點多了,鹿喬現在這具身體並不經常喝酒,到後來,他不再碰酒,任朋友怎麽勸都不行。
“好了好了,我去上個廁所就回去了。”
朋友往廁所方向過去,幾分鍾後他沒回來,反而是打了個電話來。
“鹿少,我剛去後門醒酒吹風,結果皮夾不見了,你能幫我去看下麽?”
鹿喬微微挑眉,這麽拙劣的借口麽?
“行啊。”
鹿喬繞過酒吧裡的人走到後門,它正門對著大馬路,後門則是一條石子巷,隔老遠才有亮著燈的店鋪,此外只有綽綽約約的路燈和樹影。
看到幾步外的一個小巷,鹿喬眯了眯眼,故意往裡面走去。他才進去就感覺到有人跟著他堵在了入口,而另一頭,也有人走了過來。
鹿喬停下腳步,回首前後張望,過了會,他道:
“五個,就這?”
領頭一個男人把煙摁在牆壁上熄滅。
“小兄弟,話別說太大。”
鹿喬微微一笑:“這話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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