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 我忘記了。”他隻記得老公送給他的大莊園了。
“你怎麽這麽敷衍啊!” 裴佩安恨鐵不成鋼:
“你要知道, 雖然陌寒舟身體有一些異樣,但他的身份在這,可多的是人想要爬上他的床,你不把他看緊點,小心被人搶了位置。”
經過這次的事情,裴佩安已經把鹿喬當做了朋友, 作為朋友,她必須提醒鹿喬!
鹿喬嗯嗯點頭,目光遙望著前方。
“.…..”
裴佩安不開心了,她轉向鹿喬目光所在方向, 道:
“你到底在看什麽啊?”
酒吧一腳,靠近門口的位置,有兩個男生正和兩個女生在喝酒,兩個女生穿著熱辣的吊帶和牛仔外套,濃妝豔抹,但不難看出真實年齡應該不大。
“陳北庭?”
她看向鹿喬:“你認識陳北庭?他是‘思源’這個連鎖飲料牌子的陳家小兒子,好想還在讀高中吧,不過有錢人家的孩子,想去哪都能開後門。”
她渾然是忘記了自己也屬於“有錢人家的孩子”的范疇。
鹿喬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
裴佩安一愣:“那你?”
正說著,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兩個男生和女生爭吵了起來,其中一個女生看著要走,但男生拉著她們的手腕不讓走,另外的女生去推他,反而被旁邊的男生握住了手腕,嘻嘻哈哈地去摸她的臉。
裴佩安正皺眉,耳邊忽然杯底輕撞桌面後的一聲脆響,緊接著眼前的光忽然黯了下來,是鹿喬站起來了。
他繞過卡座,雙手插在上衣口袋上,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夾克,黑法黑背,修長的背影像一隻輕巧的黑貓。
他徑直走到正發生爭執的幾個年輕男女面前,伸手握住那個試圖去抓女孩手腕的男人手臂。
“喂,朋友。”
酒吧裡燈光曖昧不明,幾個人沒看清他的臉,倒是一旁的女生張了張嘴,瞳孔微微睜大。
鹿喬語氣帶著笑:
“可以把你的手松開麽?”
陳北庭自恃家裡有錢,一向橫慣了,他粗看之下又看不出鹿喬是哪個圈子裡的公子哥,當下嘴上不客氣地說:
“你誰啊,憑什麽聽你話啊,你把手松開!”
鹿喬微微一笑,沒有搭話,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指驀然用力——
“痛痛痛痛!”
陳北庭哀嚎起來,手掌不覺松開,女生一下子跳開了半步,躲到鹿喬身後,順手把另一個女生也拉了過來
“鹿喬。”她小聲地喊,語氣忐忑。
鹿喬沒有看她,只是盯著面前兩個男人。
另一個男生也是陳北庭的跟班,跟著他一起狐假虎威威風慣了,看“老大”被欺負,他直接衝鹿喬吼道:“你他媽誰啊,知道我們是誰麽?”
裴佩安也小跑了過來,她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喊:“鹿喬?”
如果上流社會的社交圈也有名單,那麽“鹿喬”這個名字,則是在不久之前剛剛加入並且加粗標紅的特殊物種,然而在酒精作用下,這個名字就如同他初中背過的古詩文一般被男人拋在了腦後,更何況,比起“鹿喬”,“陌夫人”這三個字更具辨識度——
陳北庭的大腦對“鹿喬”兩個字毫無反應,他受到這樣的屈辱,眼睛都紅了,拎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就往鹿喬頭上砸,頓時兩聲驚呼。
鹿喬左手拎過他手上的杯子往邊上一甩,右手捏住陳北庭的手臂,小腿輕輕踢出,只聽到一聲脆響,男人曲膝跪倒在地上。
鹿喬這邊擒製住了陳北庭,回頭道:“剛才拍視頻了麽?”
“你要給我作證,是他先動手的。”
裴佩安:“啊?啊?”
鹿喬:“算了。”
他轉過頭,一臉凶神惡煞地低吼:“你是誰?你睜開眼看看老子是誰!”
裴佩安:“......”
他們的動靜也引來了不少人的觀望,二樓一個位置,一個穿著件藍西裝衣著光鮮的男人走出包間,往下望去。漂亮的女人跟著他走過來,依在他胸口,臉上還殘留著調情過後的紅暈。
她笑嘻嘻地道:“是哪家女朋友又跑過來?還是家長找來了?”
男人吐出一口延:“不知道啊。”
屋裡有人喊:“朝哥幹嘛呢,進來啊。”
“好,進來了。”
男人掐掉煙正要進去,樓下握著男人手的男孩轉過臉,曖昧光線下,他臉上還留著趾高氣昂的表情,洋洋得意狐假虎威。
男人目光驀然一頓,神色裡露出深思。
他推了推懷裡的女人,道:“你先回去。”
女人不甘地撅了撅嘴巴,但還是不敢說什麽,走進了包間裡。
男人把煙盒收回口袋裡,拿出手機:
“喂,越哥,是我......”
遙遠的一頭,越以霖朝著屋子裡正笑的開懷的各界大佬們擺了擺手,捂著手機走出房間。他一手握著手機,眼睛露出興味之色:
“是鹿喬?”
“鹿喬和裴家的丫頭在你的酒吧?”
“有趣,你下去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大家都是朋友,陌寒舟的人我們自然要照顧著點。”
“是。”
掛斷電話,男人重新看著下方情形。酒吧的人已經上來勸架,正攔著兩邊不讓人動手,但陳北庭是何等的刺頭,當眾受到羞辱加上酒精上頭,什麽髒話都往外飆,一張嘴難聽得不得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