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董事會的人再三叮囑他必須和陌寒舟打好關系。
想到這些,越以霖強忍下怒氣,“謙遜”道:“結了婚的人果然不一樣,越某受教了。”
越以霖如此“乖順”倒是讓陌寒舟挑了挑眉,看來是最近給的壓力太大了,年輕人,扛不住壓力怎麽辦。
陌寒舟和鹿喬還是有點夫夫相的,比如說,兩人都是沒心沒肺的人,想讓我同情你?
做夢吧。
陌寒舟軟語諷刺了他一會,覺得沒意思就笑眯眯走人了。又有許多人來和陌寒舟寒暄,鹿喬自然也要接待,他處於眾人焦點,一時間都忙的沒功夫貪吃小蛋糕了。
陌寒舟看老婆實在可憐,覺得缺什麽都不能缺了老婆一口吃的,就找了個借口到外面院子裡,等到了沒人的一角,他才道:
“阿喬你去拿吃的吧,有人問起,你就說是給我拿的。”
“別怕,大不了我被外面傳成小吃貨。”他一本正經地說。
哇這是什麽絕世好老公也太感人了吧?
鹿喬幾乎感動落淚,為了不辜負他,他立刻一溜小跑跑進了會場裡面。
陌寒舟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舉頭望著天空。
今夜月明星稀,溫柔的月光靜靜地灑在滿院子的風情當中,芭蕉搖曳,不遠的湖心泛起陣陣漣漪,衝刷著水岸邊上還未成形的荷葉。
陌寒舟望著天空中一輪上弦月,感受到來自內心的安逸充實。
這樣的夜晚常有,這樣的心境卻是近來才有的。
似乎自從鹿喬來了之後,他展望星空時那種繚繞內心的孤單感就慢慢淡化了,星空就只是星空,它或是美麗或是混沌,卻不再是寂寞的代名詞。
這樣美麗的夜空,若是有人陪著一起看就好了。
風卷著地上的落葉輕輕拂過陌寒舟的耳邊,他低下頭轉頭望向大堂方向——
“陌先生——”
一個有幾分耳熟的男聲響起,陌寒舟看向聲音來源處,看清燈光下的人影后,眼中閃過幾絲意外。
邵文允一身綢緞絨藍色西裝,胸口戴著一朵小花,風度翩翩儀表堂堂,他手上還拿著一個酒杯,見到陌寒舟他臉上閃過欣喜,情不自禁地走向他。
陌寒舟退後半步,臉色冷淡:
“有事麽?”
“陌先生,今夜相見,便是有緣......”
“我從來不信緣分,而且還請先生自重,我已經是有夫之夫,不便與你獨處。”
“不是的。”男人臉上露出焦急神色,仿佛嘴拙般說不清楚話。
“我,我不是老板說的那樣,我......”
他囉裡囉唆,話都說不清楚,陌寒舟沒有耐心陪他玩耍,轉動輪椅道:“不管是怎樣,我和你都是保持距離為好,如果真的有事,請轉告我的助理。”
“陌——”眼看陌寒舟要走,邵文允伸手就要去抓。
陌寒舟出席商業活動至多隻帶一個助理,今天他帶了鹿喬也沒帶助理,一時身邊也沒有人,才被邵文允鑽了空子。
看著那只靠近的手,陌寒舟眼裡閃過一道厭惡,說時遲那時快,騰的一聲,邵文允隻覺得眼前一花,鹿喬已經站在兩人中間。他大張著手臂,猶如護著小雞的母雞。
大聲質問:
“邵文允,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我先生,到底是想幹什麽?!”
這個質問太過誅心,邵文允一副生怕陌寒舟誤會的樣子,連忙解釋:
“我不是故意跟蹤你們的,我只是恰好也被邀請了來......我,陌寒舟——”
“你別叫我先生名字!”
這人怎麽回事,還沒給顏色就開染坊了。
鹿喬義正言辭,厲聲呵斥他:“你已經對我和我先生造成了困擾,如果你執意不走,我就只能叫保安或者報警了,你選哪樣?”
“陌寒舟,我——”
“好,我報警了。”
鹿喬拿出手機,順便舉起手臂,正要放聲大喊保安,一切仿佛一觸即發。邵文允看著在鹿喬身後的陌寒舟,他臉上面無表情,似乎是接觸到邵文允的視線,他厭惡地擰過了臉。
邵文允心中閃過一道痛楚:
“保——”
“我是你弟弟!”
“陌寒舟,我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
“安......”
“安”字仿佛落在地上的針,連離他最近的陌寒舟都沒有聽清。他的臉色一片雪白,神情發怔。
邵文允動情地上前半步,深深凝望著陌寒舟:“陌......哥哥——”
“別亂叫人哥哥。”
鹿喬上前一步,就如剛才般擋在陌寒舟身前,正好擋住邵文允窺探的視線。
他抬著下巴,神情倨傲:
“不就是一個私生子你還敢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了,像你這樣的私生子我有整整一個本子的名單,上到三十下到三歲,就讀名校高中肄業,從男到女樣樣都有,你要看看自己在裡面算第幾名麽?”
“你......”
鹿喬的反應顯然不在邵文允的預料之內,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對應了。
鹿喬可沒有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他直接道:
“沒什麽你的我的,你在這裡騷擾我先生,已經構成了犯罪行為。”
邵文允:“我——”
“保安!”鹿喬用力舉起手喊,那頭保安早已注意到了他們,聽到叫喚立刻跑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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