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年深知下雪不冷化雪冷的道理, 出門上課時不僅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還特意叮囑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花哥等下出門一定要多穿一點。
花哥煩他嘮叨, 好好好地把他推出了宿舍。
隨年對著門板歎了口操心的氣, 然後縮著兩隻手抱著自己的書去上課去了。
今天他的課不多, 只有上午兩節和下午兩節。
上完一天的課,他就有些迷茫地不知道要幹嘛了。
本來按照系統的要求,他應該去渣寧敘言的, 可他今天實在不想聽系統的話。
隻想見見寧敘言。
可寧敘言連個微信都沒給他發, 他也不知道寧敘言有沒有來學校上課。
弄得他想見人都不知道該去哪兒見......
沒有目的地, 他索性就在校園裡漫無目的地一通瞎走。
走著走著, 他瞥見一個很熟悉的藍色條椅。
抬頭一看......
好吧,他已經走到寧同學的醫學樓了。
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 他想進去看看寧同學今天有沒有回來上課。
結果還沒抬腳, 就聽見身側有人喊他:“同學?”
隨年扭過身子就看見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那人人高腿長,穿著洋氣,長相利落又帥氣,嘴角還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隨年本能地覺得對方不是本校的, 有些怕生後退小半步,又下意識抱緊了自己懷裡的書:“你......喊我麽?”
黎陽看著他無辜又警惕的眼睛, 隻覺得他像極了受驚的小兔子,可愛的很。
他可太喜歡這種可愛又漂亮的小男生了, 一看就很好欺負。
於是又走近他一步:“同學你別怕, 我是想問你知不知道金融系在哪兒, 是這樣的,我是交換生,今天第一次來學校,有點摸不清方向。”
“這樣啊......”隨年個傻蛋兒一聽就信,轉了轉腦袋,給他指了個方向:“金融系在那個方向,你.....你沿著這條路走到底然後左拐,到那邊看見一個自助販賣機後再往左......”
“同學同學,”黎陽笑著打斷他。
都說大學生都有樂於助人的善良品德,怎麽這小兔子就非得不按套路出牌呢?
他內心暗歎一聲,帶著些為難說:“那個......其實我方向感挺差的,你這樣說......我不太記得住啊。”
隨年也跟著為難起來:“啊?”
他看了眼醫學樓,又轉頭看了眼交換生眼中的殷殷請求,一咬牙:“好吧,那我帶你去吧。”
黎陽眼睛一亮:“同學你可太好了!你叫什麽名字啊?我晚上請你吃個飯吧。”
隨年盡量和他拉開距離,擺手:“不......不用了,我叫隨年。”
“隨年?”黎陽問:“是隨便的隨,過年的年麽?”
隨年有些尷尬,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說:“是隨心的隨,芳年的年。”
黎陽心想這不一個意思麽。
但他沒這樣直說,而是恍然笑笑:“哦,原來是這兩個字啊,真好聽。”
隨年小幅度點點頭:“謝......謝謝。”
黎陽擺擺手:“害,客氣什麽,我叫黎陽,咱倆加個微信吧。”
隨年趕緊搖頭:“不......不了.......”
頓了頓,他後知後覺地抬起頭,一雙乾淨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愕:“你叫什麽!?”
——
十分鍾後。
上完課的寧敘言一臉嚴肅地盯著黎陽:“你很厲害啊。”
黎陽:“......”
尷尬.jpg;
他哪知道這小兔子就是寧敘言口中的小渣貓啊!
這要是早知道了,他就算再喜歡......不不不,他連看都不會多看小兔子一眼,更別說喜歡了。
喜歡是什麽?
什麽都不是!
朋友妻不可欺是他做人的底線!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事兒說到底還是得怪寧敘言,誰讓他故作神秘不讓他見小渣貓的。
這要是早見了,還能弄出今天這種誤會麽!
當然不能!
黎陽理清其中的因果關系,腰杆子都直了起來:“你好好跟我說話!今天這事兒是我一個人的錯麽?”
寧敘言懶得跟他掰扯誰對誰錯,冷冷地看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轉而看著隨年:“你來找我麽?”
隨年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低下頭:“嗯.....”
寧敘言開心起來,卻還不依不饒地問:“嗯什麽?”
隨年慢慢紅了臉。
正要再明確傳達一遍時,系統忽然沉著聲音提醒:“宿主,你別忘了你的任務。”
隨年被系統的聲音嚇得一激靈,心底開始發虛:“沒......沒忘.....”
系統:“那你就什麽也別答應,最好直接跟他說你晚上有事,不能陪他一起吃飯了。”
隨年有些不願意。
他已經三天都沒跟寧同學一起吃飯了。
之前沒見到寧同學的面還好,現在終於見到他了,隨年才知道自己心底到底泛濫著怎樣的想念。
說是海潮洶湧太誇張,說是小河潺潺又不夠。
說是柔柔月光泛濫在失眠的夜裡最合適不過了。
可知道後又能怎麽樣呢?
他連跟寧同學一起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有了......
“知道了......”隨年懨懨回答系統。
又抬頭看著寧敘言:“我...不是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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