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也不覺得他掃興,點點頭就轉頭問大頭去不去。
大頭的心是很想去的。
可去了之後真的錯過了門禁時間,那就只能在外面開房住了,人花哥和小弟弟一對情侶去開房還說的過去,他個單身狗實在不配花錢單獨開一間房。
只能遺憾搖頭,跟著說不去了。
於是三人就準備打道回府。
回府前,三人還得回一趟之前的化妝室去把妝卸了。
為了不讓自己受到臭情侶成噸的傷害暴擊,大頭一回到化妝室就先進更衣室去換衣服去了。
寧敘言也很自覺地拉著隨年回了之前他們待過的那間裡屋。
卸妝的時候可沒化妝師小姐姐幫忙,都得靠自己。
寧敘言沒化妝,不需要卸,就自請為隨年服務。
隨年抬眼去看他,暖黃的燈光下,寧敘言點漆般的眼睛又閃又亮,乍一看去,仿若某種極其矜貴的黑曜石。
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寧同學從在角落裡看到花哥和小哥哥在做一些不可與人說的羞羞事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具體哪裡不對他也說不上來,隻覺得他的眼神好像有點怪。
但具體哪裡怪,他還是說不上來。
想了想沒想明白,就迷迷糊糊地搖搖頭,“不用啦哥哥,我自己來就好了.....”
說著就要去拿寧敘言手中的卸妝濕巾,結果抓了個空。
他抬眼,眨了眨眼睛,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
寧敘言不去看他,自顧自地垂下眼,拆開手中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張濕巾。
再抬眼時,眼底蔓延出一片溫柔的委屈:“我是你男朋友,為你卸個妝都不行麽?”
隨年:“........”
【這.....他是在跟我撒嬌吧?是的吧??沒錯吧??】
233系統:“是的!快寵他!!”
聽到系統的肯定,隨年立時就支棱起來了,心想我大猛1的身份終於要起到作用了。
他咳了咳嗓子,學著劇本裡的渣男語氣說:“說什麽呢,你....你是我男朋友,當然是想.....想做什麽都可以的。”
寧敘言心頭一熱,黑沉的眼睛一下子就深邃起來了:“真的麽?”
他把手貼向隨年的後腰,稍稍用了點力氣,把他往自己的身邊攬,目光危險而貪婪地盯著隨年的一張紅唇:“我真的想做什麽都可以麽?”
兩人距離過近,隨年覺得寧敘言的呼吸都撲在自己臉上了。
明明不熱,可他的臉皮還是不可控地燙了起來。
“可.....可以的。”他低下頭,藏起慢慢紅起來的臉。
寧敘言彎起唇角,無聲笑笑,而後手上一用力,單手摟起隨年。
在隨年驚慌抬頭的目光中把放在了化妝台上,然後擠進他的腿間,欺身逼近:“那......我想嘗嘗你的口紅,也可以麽?”
這個姿勢過於曖昧了,隨年有些招架不住,頻頻往後退,可他身後就是鏡子,再退也退不到哪兒去。
終於無路可退了,他才眨著求饒的無辜眼神看向寧敘言:“哥哥.....你.....你離我太.....太近啦。”
後面的聲音越說越小,聽著不像抗拒或是不喜歡。
反而像根輕柔的羽毛,膽大妄為地掃過寧敘言心口最柔軟的位置,掀起一片酥酥麻麻的驚濤巨浪。
寧敘言的目光逐漸幽深,不但沒有拉開距離,還仿若一頭餓壞了的野獸,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眼前這頭可愛的獵物。
“我說......”他故意壓下聲線,用低低沉沉的聲音說:“我想嘗嘗你的口紅,讓不讓啊?”
故意壓低的聲音帶著性感的磁性,如有實體一般蕩起層層波紋打在人心上一樣。
不過短短一句話的時間,隨年整個心尖就忍不住發癢發麻,甚至渾身發熱。
這種跨段位的對招已經不是難以招架了,根本就是無力抵擋。
他頹敗地低下頭,不敢再看寧敘言的眼睛,不然分分鍾陣亡。
【就說寧同學不對勁吧!原來是想讓我親他了!】
【看來我那次醉酒之後的那啥真的發揮的很好!這才讓寧同學念念不忘了這麽久!】
【可現在我怎麽弄啊?上次怎親的我完全忘記了啊!!】
【要不.......我再喝口酒?】
【可遊樂場哪有酒啊.......】
【嗚......好難......】
正慌亂無措地想著,那張充滿冷感的帥氣臉蛋又緊跟著闖入他的視線裡,放大,靠近。
隨年被撲面而來的禁欲感撞的腦袋發暈,心跳加快,平穩的呼吸也在瞬間錯亂起來。
還記得寧同學嫌棄過他的呼吸聲太吵,於是立即屏住呼吸,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一動不動。
寧敘言也同樣看著他,黑沉的眼睛裡全是小僵屍的可愛倒影。
看著他把臉蛋兒憋得越來越紅,寧敘言就捏了捏他的腰:“呼吸。”
隨年一叫一動,聽話地輕聲呼吸起來:“哦.....”
寧敘言又將他摟近一些,繼續問他:“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讓不讓嘗啊?”
低沉好聽的聲音好似帶著某種蠱惑,輕而易舉地勾起隨年心底最乾淨的衝動。
他早已潰不成軍,所以他只是很短暫地躊躇了一下,就鼓起勇氣緩緩抬起了頭。
卻在要湊過去時,瞥見寧敘言從他的道袍側兜裡掏出一張明黃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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