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年不服氣地撅起嘴:“那我沒問嘛。”
【問了嫌土,花哥說這樣不好。】
寧敘言簡直哭笑不得,跟他湊在一起看菜單。
在隨年的限制下,寧敘言最後隻點了五盤肉,一份蔬菜沙拉,一份生菜,一份涼菜和一份石鍋拌飯。
隨年嘟囔著肯定吃不完,結果大部分的肉都被寧敘言仔細烤好喂進了他的口中。
寧敘言隻吃了很少一部分肉,一碗石鍋拌飯,還有一份蔬菜沙拉。
肉食動物的隨貓貓頂天了也就卷肉的時候吃兩片菜葉子。
他最後撐的不行,軟靠在沙發上摸著肚子問寧敘言:“哥哥.....你....你是不是沒吃飽啊?”
寧敘言拿著紙擦去隨年嘴角的一點辣椒末:“吃飽了,我胃口很小的。”
隨年瞪他:“騙人,你剛說過你很能吃的。”
寧敘言被他瞪人的小表情逗樂:“那得看吃什麽,吃貓貓的話,我可能怎麽吃都吃不飽,吃肉嘛,隨便兩口就飽了。”
隨年震驚:“什麽!!你.....你還吃貓!?”
說完覺得自己的聲音太大了,趕緊縮著脖子捂住嘴巴,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滴溜溜轉,貓似的看有沒有人發現他。
見沒有人轉頭來看他,他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然後心安理得地用眼神譴責寧同學!
寧敘言的內心簡直要被他可愛死了,面上還一本正經地點頭:“吃啊,貓貓那麽可愛為什麽不吃?”
隨年傻住了。
【啊......濾鏡碎了。】
【他......他居然吃貓!!】
【好殘忍啊........】
【怎麽辦?能直接分手麽??】
寧敘言就笑著看他炸毛。
眼底溫柔泛濫。
——
徐源源的生日在周四。
這天特別冷,隨年一早就翻出厚厚的羽絨服套上了,再想套雙保暖的鞋子時,他才發現自己沒有冬天穿的鞋子。
平時穿的那些鞋子雖好,但都挺透氣的。
到了冬天,就有些漏冷氣了。
他琢磨著,還是等周六日的時候抽空去買雙鞋吧。
寧敘言就說:“我周六下午得和公司前輩去談個業務,周日吧,周日我陪你去買鞋。”
隨年聽完立即擺手:“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就好,我自己去市場隨便買雙鞋就回來了,不會瞎跑的。”
寧敘言就笑了:“我說你瞎跑了麽?這麽急著解釋幹什麽啊?”
隨年眨了眨眼,躲開他的視線,沒好意思說上次就是因為自己瞎跑所以才鬧了回酒後亂那個啥的事情。
寧敘言看著他的臉色一點點變紅,以為他是嘴笨說不出反駁的話憋的,也就沒忍心再逗他。
摸了摸他的頭髮,笑著說:“好了好了我逗你的,別生氣嘛。”
意識到自己臉紅了,隨年趕緊低下頭:“我....我沒生氣。”
寧敘言說:“那就這麽定了,周日我們一起去逛街,正好我也有東西要買。”
聽他有東西要買,隨年也就沒再拒絕,乖乖點頭答應:“好.....好的。”
寧敘言穿上自己的黑色棉服,又側身將隨年的羽絨服拉鏈拉到最頂端:“走吧,該去上課了。”
隨年繼續點頭:“嗯,走吧。”
隨年今天沒幾節課,除了上午滿課,下午就一節課。
寧敘言就不一樣了,他一整天的課。
隨年原本是想等寧敘言下課跟他一起去給徐源源過生日的。
但因為徐源源就跟隨年在一個教室,所以都不等他開口說他想留下來等寧敘言下課再一起過去的,就被徐源源用陪他做頭髮的說辭給拉走了。
隨年欲哭無淚,隻好先給寧敘言發了條微信過去,說自己先跟源源過去了。
寧敘言那邊回他:【嗯,我沒到不許喝酒。】;
隨年:【好。】;
徐源源說是做頭髮,其實就是洗個頭,再讓理發師吹個造型出來,除了比平時隆重成熟一些,也沒什麽具體的變化。
都很好看。
“年年,你要不要也吹個頭髮啊?”徐源源對理發師給自己吹的髮型還挺滿意,就問隨年:“我都沒見你弄過造型,今天來都來了也弄個試試唄。”
他這一問,他身邊圍著的幾個不知道是理發師還是理發助理的人都看向隨年。
隨年平時剪頭髮都是十塊錢起步二十塊錢封頂的小理發店,哪來過這種獨棟三層的大理發店啊!
他從一進門就被站立兩排、身著黑色工服的理發師們嚇得社恐症發作。
被一個小姐姐領到一個公共區域的沙發裡坐下後就沒再挪過窩,全程捧著手機刷刷刷,連小姐姐給他倒的水他都沒敢碰。
聽見徐源源隔著人群跟他說話,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結果一抬頭就跟三雙陌生眼睛對上。
他登時後背發毛,整個人立即坐立不安起來,仿若被丟進油鍋裡的螞蚱。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鼓起勇氣跟徐源源說:“我.....我不....不弄,你....你快弄....吧。”
說完也沒敢趕緊低下頭,而是繼續看著徐源源,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徐源源一直都不是個細心體貼之人,加之平時也大大咧咧慣了,所以很多小細節他明明知道,但就是特別容易忽略。
就像現在,要不是他看出隨年的不自在了,他都沒想起隨年是個十級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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