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顏秋什麽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調低了通話音量,再把手機拿到另一隻耳邊,徹底隔絕了楚奕溪偷聽的可能性。
跟媳婦相處了這麽些天,他要是不知道媳婦的“鳥性”,他就不是顏秋了。
而楚奕溪在心裡偷笑夠了後,雖然聽不到了電話裡人的聲音,可他還是豎起了耳朵,關注著顏秋對電話裡那位的回答。
然而,顏秋的回答卻是很簡單明了,除了“是,有的,好,放心……”之類的回答之外,就沒有什麽其他實質性的話語。
正當楚奕溪聽這些聽得無聊要放棄的時候,顏秋終於說了一個有意義的長句子。
“嗯好,不用多久的,希望到時候你們能都喜歡,我對他很滿意。”
顏秋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喜色是怎麽也收不住,在楚奕溪看來,就是笑得格外燦爛,同時也是格外的——礙眼。
楚奕溪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就生了悶氣。
從剛剛手機裡那句傳來的明顯是一個女人說的“寶貝”來看,這個女人肯定是和顏秋關系很好,畢竟都熱乎到叫這混蛋寶貝了。
更重要的是顏秋說的這句話,希望誰喜歡啊?他又是對誰滿意啊?
笑得這麽高興,怎麽看都是喜事,搞不好還是“親事”。哼!
越想越心裡憋屈的楚奕溪逐漸陷進去了自己的想法中,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顏秋早已經掛斷了電話,這會兒正襟危坐的目視前面。
楚奕溪撇了撇唇,兩手抱在胸前,好似是不經意的說道,“是誰打給你的電話啊?”
“啊,是我的——一位很重要的人。”
顏秋話到嘴邊,頓時一個轉替,“母親”兩個字換成了別的形容句。
現在還不是時候,楚奕溪今天既然不打算先回他家,那麽顏秋就還不想那麽快的告訴來電人是他母親,生怕對方知道了,會懷疑點兒什麽。
而這,也算是造成了一個誤會。
重要的人?什麽重要的人?莫非是那種關系的?可是這個人不是沒有女朋友嗎?怎麽會……
楚奕溪聽到顏秋這個巧妙的回答,一時間不禁想了很多,其中,不乏是對顏秋的斥罵。
還說什麽他是媳婦,說什麽他最重要,呵,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既然已經有了什麽所謂滿意的人了,幹嘛還要來招惹別人,我很好欺負嗎?
果然這個混蛋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楚奕溪咬著唇,憤憤的咬牙切齒想到。心裡就像是為自己打抱不平著。
又或許,不單單只是這樣。
“媳婦你怎麽了?”
顏秋問道,面色又有些擔憂的看著有點兒不對勁的楚奕溪。
“什麽怎麽了,有沒有點眼色,不知道我有事情需要思考,需要安靜啊!”
楚奕溪心裡覺得怪歸怪,氣歸氣,但到底是還不想讓顏秋看出什麽端倪,所以隻好隨便應付過去,只是臉色就不是那麽好了。
“嘿嘿,那媳婦你是在思考什麽事情,需不需要我幫你?”
顏秋倒是絲毫不介意楚奕溪突然的壞脾氣,反而笑呵呵的問道。
媳婦,就是得讓著他,寵著他。
而上媳婦的,就得好好忍著對方的壞毛病。
然後把對方寵得壞毛病更重,重到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忍受,最後讓媳婦發現只有原來的這個人最好,再徹底依賴上這個人。
所以,顏秋才會時時刻刻的讓自己好脾氣多升級一點。
這樣,他才能挨得住媳婦的攻擊,然而他千料萬料,卻是沒料到自家媳婦會這麽要他命。
“幫我?可以啊。”
楚奕溪眨巴了一下眼睛,純真的說道。
“要做什麽,需要我的,媳婦你盡管說。”
顏秋見到楚奕溪對他的眼波傳情,不禁心頭一蕩,連忙拍著胸脯應允道。
“很簡單,我只是在思考著,怎麽樣才能把你的蛋——給捏爆。”
楚奕溪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的風輕雲淡,仿佛所說的內容就像是在講一件小事而已。
不過顏秋可不淡定了,自家媳婦怎麽還爆粗口啦?而且不只是爆粗口,這是打算要的命啊?!
顏秋可以說是震驚的看著楚奕溪了,搞不明白媳婦這一次是怎麽了。
但給他的答案很明顯,楚奕溪只是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不錯,他就是存心的,怎麽滴?
然而,過了半響,顏秋卻在楚奕溪看好戲的目視下,忍不住還是說出了一句:
“媳婦,這可是你的——未來性*福,原諒我這個忙不僅沒辦法幫你廢掉,我還得好好保護著才對。”
顏秋先是幽幽的提了前面的第一句,接著又嬉皮笑臉的逞笑著,希望媳婦能趕快打消這個念頭,好好跟他過日子,不要跟他“打打殺殺”的。
唉。
媳婦總是喜歡跟他對著乾,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我警告你啊,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什麽性*福啊,誰稀罕啊!”
楚奕溪頓時炸了毛的說道,心裡卻是換了另一句話:就算是那什麽性*福,憑什麽只有你可以給,我就不能給你嗎?!
對於這樣突然升起來奇怪的想法,楚奕溪心裡慌得連忙甩了甩頭,表面上仍是逞強的繼續炸毛。
顏秋點到為止,也不再逗著自家媳婦了,就怕惹火了,到最後會是自己承擔後果,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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