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
郝學生不知道怎麽的忽然一涼,連忙往身後看看。剛才被徐效霸揪住後頸脖子的感覺實在是太窒息了,讓他不得不防。
但是身後並沒有人。
那到底是為什麽?這一陣陰風讓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是這樣的……”
他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後言辭懇切地求時無廷能不能網開一面,讓他再考一次。
郝學生覺得這樣的商界大佬會給這種冬令營讚助,肯定是為了想要找到卓越的人才,如果自己能夠傍上他的大腿,展現自己的才華,說不定可以一飛衝天。
然而他的算盤卻是完完全全地打錯了。
時無廷就算百忙之中抽空過來,也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打著讚助的幌子來看他的寶貝。當然,這個目的不能被他本人知道,否則時無廷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冷漠人設就要崩塌了。
“你真的想要個公道?”
不知道為什麽,郝學生覺得時無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仿佛灌了水銀,讓自己呼吸沉重,甚至有些汗毛倒豎。
“您……您也看見了,剛才在廁所裡,那個徐效霸,那麽凶神惡煞,整就一個惡霸。而且,那個廖清肯定也是他的幫凶。”
瞬間,抓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更用力了,痛得他幾乎要低呼出聲,但是卻卡在半路上。時無廷不苟言笑道:“你膽子不小。”
郝學生的臉一片煞白。
“不用害怕,我又不是什麽會吃人的野獸。”時無廷揚起唇,“你要公道的話,我自然會給你。”
***
房間裡開著空調,暖融融的,徐效霸回來的時候帶進來一股冷風,惹得廖清抓緊了邊上的小被子。
“怎麽去個廁所去那麽久?”
廖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抓住了徐效霸:“阿霸啊~~~阿霸你總算是回來了。”
“怎麽不開燈?”徐效霸本來是滿肚子的火氣,現在稍微恢復一點了。
“我們在講鬼故事。”強哥嘿嘿一笑,“快點坐下來,我才剛剛開始講呢,這個氣氛怎麽樣?”
“幼稚,我走了。”徐效霸抓起外套就走。
“那我也走了。”廖清麻利地也想起身。
“你們兩個不會是害怕吧?”
“誰怕?”
“誰怕!”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我開始說了哦。”強哥點了一根紅蠟燭在中間,然後讓雄大去把房門窗戶鎖嚴實了,空調的風向也調成往上的了,以免暖風吹著影響效果。
“快點,我困了。”徐效霸冷冷道。
“故事發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大霧天。主角是兩對情侶,為了好區分,那就分別叫他們a和b,c和d。”
“他們四個人準備去山上的別墅裡面度假,結果在路上,a和b出了車禍。等b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別墅裡了,而c和d圍在她身邊。一臉悲慟地告訴她,a出車禍死了。”
“b非常痛苦,想起a跟自己纏綿的那些日子,想到兩人之間的甜蜜過去,幾乎要哭暈過去。但是這個時候,別墅外面的門忽然敲響了。砰砰砰——砰砰砰——”
“是a在外面敲門,麻木而陰冷地說:’你們有人在嗎?快給我開門,給我開門……‘”
“b聽到了知道,連忙跳下床要去開門,但是卻被另外兩人攔住了。c和d紛紛勸她,人死不能複生!絕對不能給鬼開門。好說歹說,終於勸住了之後,c和d連忙上樓打算關緊門窗,萬一鬼從門窗裡爬進來呢?但是c在去廁所關門的時候,裡面的鏡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張臉,在對著他笑……”
廖清一把揪緊了徐效霸的袖子,結果發現他手裡竟然拿著一瓶白酒。
“……”說好的不害怕呢。
“正當c和d在樓上的時候,b在a的懇求之下,忍不住想起和a的過去,還是舍不得跟他分開,於是就給他開門了。”
“靠,這個蠢女人……”徐效霸翻了個白眼。
“打開門,什麽都沒有。”萬籟俱寂,窗戶上有不少白霧,屋子裡的蠟燭火光微弱,“但是等b抬頭的時候,上面突然伸出來一雙血淋淋的手,把她給拽走了。”
徐效霸又猛灌了一口白酒。
“然後b在醫院裡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竟然沒有死,而是在醫院的病床裡。a就守在她身邊,懇切地說道:’親愛的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b的眼裡一瞬間閃過迷惘,難以置信,最後有些狂喜的光芒。但是忽然,病房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是c和d在外面敲門:’你們有人在嗎?快給我開門,給我開門……‘等b再抬頭,只看見a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笑……”
“沒……沒了嗎?”廖清極度掩飾著自己的恐懼:“所以誰是鬼?”
“呵呵呵呵呵……”強哥道,“其實我是鬼。”
“sb。”阿霸狠狠地往他頭上砸了個枕頭,“無聊,我回去睡覺了!”
媽的,假酒害人。一站起來,他竟然有點暈乎乎的,先回去睡個覺再說。
廖清回到自己房間裡的時候,忽然覺得那個穿衣鏡,還有那張床,那個窗戶,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床……床底下怎麽好像有聲音?不對,好像又在門外面?
恐怕又是一個不眠夜,廖清清醒了十分鍾,瞪著眼睛,抓著被子留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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