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廷深深看了他一眼,拄起邊上的鍍金拐杖,邊走邊說道:“早點睡吧。”
在他即將關門的一瞬間,廖清終於忍不住了。
臉色很黑地開口說道:“等一下!”
“怎麽了?”
“你……你再弄張床過來。”
“醫院的床位不夠了。”
“我不信還有你弄不到的。”
“最近病人可多了,我也不能那麽任性。還有,再弄張床過來幹什麽?”
……廖清實在是說不出口,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劇組那裡睡一晚上算了,然而這個點已經太晚了。
“我不夠睡!一張床太小了!”廖清小聲嘟囔著說。
“你不說實話我就走了。”
“等下!”廖清一眼看見鍾上的時間,九點半,這個時間讓他一個激靈,竟然拉住了時無廷的衣角,“先別走。”
見魚已經上鉤,時無廷忙不迭地收網:“我還要開個視頻會議。你有什麽事趕緊說。”
廖清臉都漲得有些紅了:“你走吧,我出去找個護士的值班室。”
“……”聽到這裡輪到時無廷頭大了,“護士都是女人,陰氣都很重的。”
“要你管。”
“好吧,那我陪你,不害怕了吧?”
“你才害……害怕呢……”
“對,我害怕,我怕死了。我怕你去找女人。”
“廢話真多!”
“那我睡哪?”
廖清指了一下地上:“既然沒床位,那就委屈你一下睡地上吧。”
“那你晚上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把腳露在外面,我聽說鬼找替死鬼都會抓住他的腳然後一拽……”
“你閉嘴!”廖清一個枕頭準確無誤地砸在了時無廷的腦袋上。
但是他真的是非常聽話,把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連腦袋都沒有放過。
時無廷剛剛還老實地睡在地板,沒過多久聽見被窩裡面均勻的呼吸聲,就輕輕地爬上了床。
這幾天廖清一直做噩夢,本來就很累了,一搭到枕頭就睡著了。
把手伸進他衣兜裡,把裡面的佛牌從窗外扔了出去,然後又放進去一個長得差不多的。
這是用高僧的舍利做的,驅邪挺管用的。攬住廖清的肩膀,輕輕地說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廖清醒來的時候,都不敢相信已經天亮了。一夜無夢的感覺真的太舒服了,這幾天所有的疲倦和恐懼都到腦後去了。
但是身邊均勻的呼吸聲讓他渾身僵硬:“你怎麽會爬到我床上來的!!!”
時無廷睡得朦朦朧朧的被吵醒,環住廖清腰的手又緊了一些,低聲說道:“別鬧,還早。”
當然下一秒就是天旋地轉地被踹到床底下去了。
“我的腿……”時無廷站都站不起來了。
“給你叫醫生。”僅存的一點愧疚心讓廖清還是沒做得太絕。不過昨晚自己確實是睡得挺香的。
想到這裡,廖清的電話就響了。
“小清啊……”
“秦導好。”
“起來了啊,小時的病怎麽樣了,可以回來了嗎?”
咳咳,如果他知道因為自己做的事讓時無廷又延誤了拍攝,不知道會怎麽想。
“他腿還不太方便。”
“這沒事,他演的本來就是個瘸子,這樣還可以增加一點真實性。畢竟明天就要開始很重要的拍攝了嘛。”
“……好,我問問他。”
明天開始的劇情還需要對一下戲,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明天要上的是女裝戲誒。
喬裝打扮成女人進入宴會,而且還要符合安道爾的惡趣味有床戲……想想那段惡趣味十足的戲份就……
本來編劇韻歡還以為這段床戲秦老可能接受不了,結果秦三眼睛滿是亮光:“這段哪夠呀,小年輕的可愛看這種了,給我多添油加醋一點!”
艸,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呢!
第174章 胸口別朵小紅花
雖然這東西邪門得很,王水風還是支使了幾個人在窗戶外頭找到了這塊東西。
畢竟被人撿到的話造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這塊牌子的材料是屍油,骨灰,陰符燒的紙灰……做的。”
聽完時無廷說的,廖清像是全身被澆了冷水一樣。這……這牌子明明看上去這麽佛光籠罩的,他是真的沒想到會是用這種材料做的。
一聯想到當時陸青把牌子給自己的時候的表情,廖清一瞬間忽然就明白過來了,他壓根沒有安什麽好心。
“那這塊呢?”廖清從懷裡掏出了新的佛牌,都是一樣的屎黃色基調。
“這塊我找大師開過光的,有沒有感覺到佛光普照?”
“哼,跟狗一樣的審美。”廖清撇嘴。
而此刻的陸青還不知道自己同時被兩個人給注意上了。
“你……你臉色怎麽挺好的?”在劇組裡看見廖清神情如常,他忍不住犯嘀咕。
“怎麽,我臉色難道應該不好嗎?”廖清反問道。
他連忙擺手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他沒有把那塊牌戴在身邊?那可真是頭疼,得想辦法讓他把這塊牌戴脖子上。
“對了,我上次送你的那塊牌呢?你不會嫌棄我的禮物太差扔到一邊了吧?”
“我怎麽會嫌棄呢?”廖清從兜裡取出那塊陰牌,“自從有了這塊牌,我還真是吃得香,睡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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