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謹心裡總覺得離席封臣醒來不久了,而且有些話人昏迷的時候好說等醒來了反而就說不出口了,席家父母對席封臣這個兒子的關心和付出謝雲謹看得到,也該讓席封臣這個當事人知道他父母對他的心。
薑梨也沒有掙,她確實有好些日子沒有好好的看過兒子了。到廚房裡把盛在碗裡雞湯放在鍋裡保溫的雞湯取出來,薑梨把碗和杓子放在托盤裡就上樓去看望兒子。
席父也跟著她一起上去,他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好好看過兒子了。
夫妻兩互相幫助一個坐在靠前位置給席封臣喂湯,一個站在邊上拿著帕子給他擦嘴,倒是難得的一家三口和諧相處的場景。
薑梨坐在凳子上一邊用杓子給兒子喂湯喝一邊淡淡的說道:“這是雲謹親手燉的雞湯好喝吧,雲謹今晚還親手做了幾道菜那手藝著實不錯道道菜色香味俱全,可惜你小子是個沒福氣的沒吃到。”
看著兒子比以前健康的時候白了不少的俊臉,薑梨心裡一邊為兒子擔心憂慮一邊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這個臭小子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讓你一睡睡這麽久,你媽要是等你給我娶兒媳婦怕不是等到七老八十了都等不來一口茶喝。你既然不醒等以後醒來了也別有意見,我給你找了雲謹他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許欺負他。”
說到這裡,薑梨沒忍住恨恨的伸手指點了點席封臣的臉頰,道:“人家雲謹還不一定能看得上你,你看看你天天出的什麽醜可都讓人家雲謹看見了,這要是能看得上你才怪呢!”
薑梨抽杓子時發現杓子被兒子給咬住了,她一用力把杓子拔出來道:“你要是再不醒來,你媽我可就做主讓雲謹重新找一個對象了,到時候讓雲謹給你爸和我當乾兒子給你當弟弟。”
話說完,一碗雞湯也喂完了。薑梨把碗放到一邊去,低頭一眼就看到兒子變了臉色的一張臭臉。
她還不了解她這個兒子,要是不給他添一把火刺激他一下怕是還有的磨呢!磨磨唧唧的和他那個爸一個德行,就會臭著一張臉給人看。
想到這,薑梨就沒好氣的瞪了席父一眼,都是他慣的,這臭德行!
席父摸摸鼻子,說兒子的事情瞪他幹嘛,又不是他讓兒子不醒來的。
席父吃完一頓晚飯現在渾身都暖洋洋的,全身僵硬的筋骨都活絡輕松了起來,身心舒暢別提有多舒服了現在就想泡個腳再好好的睡一個好覺。
席父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語氣幽幽的說道:“臭小子聽到你媽說的沒有,你要是再不快點醒來你老婆可就要變成你弟弟了。”自家老婆大人說的話,席父那是一點兒都不懷疑:薑梨是真的能做出讓謝雲謹給封臣當乾弟弟這事。
薑梨指使老公道:“你給他按摩一下。”既然來看了兒子哪還能夠把事情留給謝雲謹做,薑梨起身把放在床頭茶幾櫃上的托盤端起來送到樓下廚房去。
謝雲謹正在刷燉湯用的砂鍋,薑梨下來後也沒有麻煩他自己在另一個洗碗池中放水把東西洗刷乾淨了放到消毒櫃裡消毒。
謝雲謹從水池中拿起砂鍋倒過來甩了甩水放到消毒櫃裡,對薑梨道:“伯母我在冰箱保鮮層裡放了一些參片,你和伯父可以用來泡茶喝。”
薑梨是一個很英姿颯爽做事大氣乾脆利落的人,一頭長發簡單的扎成馬尾然後在腦後盤成了一個發髻。
穿著一身女士西裝套裝的她利落的對謝雲謹點點頭,道:“好。雲謹你有沒有什麽要買的,錢不夠盡管對我和你伯父說,沒事也多出去轉轉逛逛街,封臣那裡不用一天到晚的看著他。”
因為謝雲謹一直堅持叫兩人伯父伯母阿姨叔叔的,薑梨知道他心裡有顧忌也存了想要等封臣醒來後就離開的想法,因此也沒有強人所難,自己也跟著改了稱呼。
薑梨現在是真心覺得謝雲謹這個人配得上她兒子,但是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還是由他們自己去。薑梨是不會逼迫自己兒子和哪個人在一起的,也不會因為她兒子喜歡謝雲謹就不讓謝雲謹離開。
薑梨覺得讓自家那臭小子吃點苦頭也好,要是哪天謝雲謹真的要離開,她就收謝雲謹當乾兒子,讓那臭小子不僅得不到人還得把人給好好的保護在羽翼之下。
樓上,席父這個老父親任勞任怨兢兢業業的給席封臣按摩著雙腿,按完了腿腳還有手臂雙手。
也虧得今晚他才喝了兩碗熱乎乎的人參雞湯,不愧是大補之物,他這個老年人現在全身上下都熱乎乎的,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兒,精神頭足足的。
“兒子啊,你媽說的話話糙理不糙,薑梨同志雖然文化不夠深厚,但是做人做事道理都還是懂得的。小謝這個同志是真的哪都不錯配得上你,你要是再不快點醒來你媽那人說話可不帶弄虛作假的,說讓小謝給你當乾弟弟就真是乾弟弟。”席同志說著,一邊胳膊手兒的有勁兒的給兒子按摩。
席大同志反正是覺得自己要是能多出一個廚藝高超的乾兒子他是沒什麽可挑剔的,可不是他不關心兒子,而是他們家向來都是天大地大國家第一,薑梨同志第二。
他這個老父親可幫不上兒子的忙,這追老婆是男人的自然還是得自己上,讓別人幫忙在他們老席家可不興。
薑梨去衛生間裡放了熱水來給兒子擦身,席封臣昏迷不醒的這兩年多來作為一個當媽的薑梨可沒少伺候他。雖然兒子已經老大不小,但是都是她肚子裡掉下來的一塊肉也沒什麽是她不能看的,不管那哪肉反正看著看著多幾次也就習慣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