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上腺素褪去,疼痛後知後覺的席上了時瓏的神經末梢。時瓏咬著嘴巴, 委委屈屈的抽噎了一聲。
時瓏的皮膚嫩,白瓷碎片都能劃出來一指來長傷口,殷紅的鮮血慢慢的滲了出來,沾染在時瓏雪白的皮膚上。
異種看著這個場景,莫名想到了在他還是燈光師的時候,看到時瓏拍攝的那條“玫瑰星辰”的廣告。
同樣是雪白皮膚上的紅色水珠,時瓏的血液卻比“玫瑰星辰”要更加芳香迷人。
異種像是被引誘的吸血鬼, 緩緩地俯下身,嘴唇貼住了時瓏腳背上的傷口。
時瓏嚇了一跳, 立刻想要縮回腳, 被異種冰冷的手指固定住腳腕, 吸乾淨了傷口上的鮮血。
好香, 好甜。
時瓏鮮血像是一道饕餮美食, 又像是一顆香味炸彈, 在異種的舌尖迸發開。
異種抬起頭來,嘴唇上還沾了一點時瓏的鮮血,饜。足地舔了舔嘴唇。。
時瓏呆呆的看著他。
這,有啥用,人類的口水又不能止血。
時瓏又抽噎了一聲,看向異種的目光帶了點譴責:“還是疼。”
異種的手指摁上了傷口,血液不斷的往外流,沾染了雪白的腳背,紅紅白白更顯得對比鮮明。
異種會殺人、會寄生、會處理斷肢,也會操控人心,卻學不會怎麽處理這道小小淺淺的傷口。
時瓏覺得自己指望不上它,他吸了一下鼻子,甕聲甕氣的問道:“有藥箱嗎?”
異種一愣。
當然沒有,這是它的老巢,異種哪裡用得上醫藥箱。
時瓏扁了一下嘴,語調低了下來,小聲嘀咕:“連醫藥箱都沒有......”
你還好意思把我擄過來。
異種:“............”
異種手心張開,一條黑色的觸手從掌心裡鑽了出來。比起那些可以用來殺人的觸手,這隻觸手簡直算得上是發育不良,只有小拇指粗細,探頭探腦的像一隻小泥鰍。
小泥鰍從異種長從異種掌心爬出來,慢慢地纏上了時瓏的腳。
它一碰到時瓏細嫩的皮膚,像是被幼滑的觸感所迷住,忘了本體放它出來的目的,貼著時瓏的皮膚挨挨蹭蹭。
時瓏:“。”
異種皺了一下眉,呵斥道:“快點療傷。”
小泥鰍不情願的扭動了一下身體,慢慢的爬到傷口上,黑色的表皮微微濕潤,分泌出療傷的液體。
這可比什麽創口貼和醫藥箱好用多了,傷口碰上黏液,轉眼間便停止流血。觸手分泌的液體還有一定的麻醉效果,時瓏感覺疼痛漸漸消失。
小觸手療完傷,邀功一般的蹭了蹭時瓏,自作主張的拉長身軀,去撥弄時瓏的腳趾。
時瓏身體的每一處都像是被造物主特別眷顧過,連腳趾都長得特別漂亮,小巧玲瓏,像是白玉雕成的一般,指甲弧度可愛,修剪整齊,指甲蓋微微泛粉,帶著健康的光澤。
時瓏怕癢的收回腿,又被小觸手拉住,去撓時瓏柔軟微粉的腳心。
“夠了。”異種皺著眉頭,強行要把小觸手給拉回來。
小觸手不情不願的又貼了貼時瓏,這才被收回了異種的掌心。
已經沉寂許久的無限世界觀眾們終於冒出頭來。
【我看到了什麽!!!搞快點搞快點!】
【可惡,沒有人關心老婆的處境嗎!你們一個個的只會嘶哈嘶哈我肺活量大,讓開,讓我先來,嘶哈嘶哈嘶哈嘶哈!!】
【這小色觸居然還有獨立意識嗎!我喜歡!!!!我出10000塊,快進到異種分化出好多條小觸手,然後每條都嗶嗶嗶嗶嗶嗶嗶嗶,然後異種嗶嗶嗶嗶嗶嗶】
這條彈幕被屏蔽了。
時瓏:“............”
不然,這彈幕還是關上吧。
異種站起身去,收拾角落裡被時瓏打碎的飯菜殘骸,時瓏趁這個機會觀察了一下異種的老巢。
這是一個七八十平米見方的地下室,地方不大,屋頂上吊著白熾燈,構造看得出來有些陳舊,但是打掃得很乾淨。
房間裡一米五左右的單人床,餐桌、台燈、衣櫃一應俱全,吊頂極高,幾乎是普通房間的兩倍。
這間地下室的牆壁上也沒有窗戶,唯一的天窗開在天花板上,抬頭可以看到,長寬都在七十厘米左右,也就是異種剛剛端著托盤跳下來的窗口。
陽光從天窗上散落下來,暖暖的照在地上,這也是這個房間裡僅有的自然光源。
房間的出口兩個,一個是大門,還有一個是天窗。大門時瓏剛剛已經試過,被門鎖緊緊的鎖著,鑰匙不知所蹤;而天窗太高了,周圍又沒有可以借力攀爬的地方,對於異種這種身體機能非人類的怪物來說或許可以自然地從天窗進出,然而時瓏身嬌體弱,連樹都不會爬,更別提爬天窗了。
時瓏耷拉著眉毛,慢慢的蜷縮起膝蓋,縮到了床鋪和牆壁的角落,把下巴頦擱到了膝蓋上,愁眉苦臉。
他該怎麽逃出去。
另一邊,異種正在打掃時瓏摔碎的飯菜。
時瓏把目光移到,從睫毛底下偷偷看異種的動作。
這個徒手就能擰斷人脖子的怪物一條腿半跪在地上,好像一個平凡的居家男人一樣,用笤帚一點一點的把飯菜掃進垃圾桶裡,掃不掉的地方繼續拿濕布擦拭地上裡留下的油漬,直到地面恢復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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