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摘下眼睛,時瓏才發現,在燈光下,那黑而沉眸子竟然在某些角度會泛起金色,像是把碎金子揉進了黑潭水中,更顯得神秘莫測。
時瓏像是一隻被咬住脖子的小動物,嚇得呆呆的,手腳僵直地坐在椅子上,不再掙扎。
“真乖。”律青便又微笑了起來,仿佛剛剛的凌厲和冷淡只是時瓏的錯覺。
時瓏之前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男人之前的男人們,要麽喜歡他,要麽討厭他,最多的還是一開始討厭他然後變得喜歡他。從來沒有過律青這種眼眸深邃,嘴角含笑,嗓音不疾不徐,永遠好整以暇,像是老師在捉弄學生,又像是主人在逗弄小動物。
他甚至從不知道哪裡拿出了一塊記錄板,就像是人類學科常用的田野調查,推了一下眼鏡,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可以告訴老師,第三題的答案了嗎?”
【第三題:您身上最min感的部分是哪裡?】
時瓏的手指緊張地扣了扣,粉潤的嘴巴幾次開合,終於訥訥地說道:“我、我不知道......”
律青低頭記錄:“是不知道,還是不好意思說?”
時瓏低著頭,小聲嘀咕:“就是不知道。”
“是這樣嗎?”
時瓏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連軟綿綿的臉頰肉都跟著嘟嘟的抖了一下,一臉真誠地說道:“我可以隨便說一個嘛?”
時瓏衝男人攤開白白的掌心:“那就手掌心吧!”
傻兔子鼓著腮幫子,心想這種問題,只要他不說,律青就找不到答案。
哼哼,他可真聰明。
小兔子還是低估了眼鏡蛇的腹黑。
“不可以隨便說,太不嚴謹了。”律青修長的手指放下鋼筆,慢條斯理地說道:“還好,我留存了一些影像資料,可以作為參考。”
時瓏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警惕地豎起耳朵:“什麽影像資料?”
這間采訪室就是當初播放戀愛訪談的屋子,在房間裡面有一塊巨大的屏幕。
律青打了個響指,大屏幕自動打開,播放的畫面,竟然是時瓏和封堯第一次約會,在湖心島遇到羽蛇神的那一段錄像!
那時候明明攝影機全部黑屏,理應一點影像都沒有留下,律青又是什麽時候錄像的?!
不不,這都不是重點。
時瓏睜大眼睛,怔忪地看向了大屏幕中的自己,正是他被封堯抱在懷裡,借口“檢查羽翼”。
封堯的手指落到了雪白的後背上,緩緩劃過瑩潤的肩頭、纖細的肩胛骨,在漂亮的蝴蝶骨上反覆流連,滑得像玉,白得像雪。
高清屏幕讓時瓏的一切表情的分毫畢現,從大屏幕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封堯摸到身後兩個微微凹陷的可愛月要窩的那一刹那,時瓏明顯地抖了一下。
就在這一刻,律青暫停、放大,把畫面停留在時瓏漂亮的小臉上。
屏幕中,雪白的臉頰更紅,長睫毛一顫一顫的,眼尾帶著動人的紅暈。
時瓏咬著嘴巴,纖細的眉頭微蹙,似乎隱忍著什麽痛苦。
這樣細微的表情,封堯這種毫無經驗的小年輕看不出來,但是哪裡騙得過專業的人類學家。
這哪裡是痛苦,分明是
律青輕笑了一聲,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露出了一個堪稱斯文敗類的笑容:“是月要窩,對嗎?”
時瓏的臉蛋一下子爆紅!
時瓏皮膚白,面皮又嫩,很容易臉紅,經常紅著臉蛋,翹著睫毛看人。
但是這次不一樣。
這一次,時瓏從雪白的臉蛋,到軟綿的耳根,再到纖細的脖頸,紅成了一片,簡直像一隻煮熟的蝦子,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全身都紅了。
“碰一下就會抖得不行。”律青若有所思地說道,“真是可憐。”
語氣卻沒有半分可憐的意味,反而充滿了興致,像是迫不及待地用大手把握住時瓏纖細的月要,細細地mo索那一塊微微凹陷的細嫩肌膚,親自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那麽min感。
時瓏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手指揪住衣角往下拉了拉,仿佛這樣就可以阻擋律青的視線,連嗓音都在顫,都快哭了:“別、別說了!”
再說下去,小年糕可能真的要被煮熟了。
律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這次竟然出奇地好說話。修長的手指拿起鋼筆,點到了下面兩題。
【第四題:您容易哭嗎?】
【第五題:您的皮膚容易變紅嗎?】
律青彎了彎眼睛,紳士地問道:“這兩道題,是你自己回答,還是我繼續來驗證?”
“............”
吃過虧的小年糕學乖了,臉蛋還紅著,細細弱弱地說道:“容易哭......”
“也容易臉紅。”
傻兔子吸了吸鼻子,羞得小月退都在抖,差點給律青表演一個當場痛哭。
時瓏好好答題了,這個狗男人不知道是真不信,還是找借口又來欺負他,竟然還要自己驗證一下。
律青傾身向前,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時瓏的小臉,像是拉麵團一樣輕輕地向外扯:“這麽嫩。”
他的手掌下彎,用手背貼在了時瓏軟嫩的臉頰上:“還很燙。”
人類學家收回手掌,若有所思地動筆寫道:“果然是min感皮膚。”
幾番動作下來,吃石更不吃軟的小年糕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垂著腦袋,並著月退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像一個認真聽講回答老師問題的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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